第三百六十四章
第二天一早,照例又是被裴永浩給從床上拖起來的……
“我說你是不是有時差啊?怎麽能睡這麽久……都攻到城門口了,你這將軍還沒起來。”裴永浩不滿的嘟囔著,低頭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
顧北搖了搖頭,嘴裏叼著牙刷,含糊的開口道:“什麽到城門口了?“
“東瀛勢力找上門了唄,帶了證據和國際勢力聯合會的人過來,現在表哥愁著呢。”裴永浩努了努嘴,伸手指了指正坐在陽台上不斷打著電話安撫股東的墨岐。
昨天才被墨靈和自己給整的一點麵子沒有,今天還能卷土重來?
東瀛勢力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納悶著,顧北把牙刷放下,穿上休閑外套,走到客廳裏看著華易恒正處理著NightLight崩盤的股票,一臉有些焦慮的樣子。
能讓鼎鼎大名的操盤手華易恒露出這種表情,顧北心裏對這次東瀛勢力找上門來想要給他們造成什麽樣的壓力就有數了。
讓顧北意料不到的是,今天東瀛勢力準備的資料裏麵居然還有針對他個人的。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墨岐掛斷了跟股東的電話,轉過身來嚴肅的看著顧北,質問的語氣明顯,讓顧北覺得不爽。
也不說是起床氣,顧北看著墨岐一臉懷疑的樣子,幹脆頂撞到:“多的是,墨大少爺說的不知道是哪一樁。”
絲毫不客氣的反擊讓正在氣頭上的墨岐按捺不住,伸手一把拍在桌麵上,本身在桌角放得好好的杯子掉到地上變成碎片。
顧北斜眼看了看地麵上的一灘咖啡漬,還有幾塊碎片,把眼神極快的收了回來:“墨大少爺小心。”
說完,顧北頭也不回的直接朝著自己的臥室方向走。
“媽的……”墨岐正準備衝上來給顧北點顏色瞧瞧,硬是被湯世玉和裴永浩兩個人合力給攔了下來。
湯世玉轉頭給了墨靈一個眼神,墨靈趕緊伸手挽住顧北的胳膊,抬頭給了顧北一個不容拒絕的眼神,拉著顧北朝裏走。
“幹嘛啊……有什麽你不能好好講的?”湯世玉皺了皺眉,看著墨岐一臉沉不住氣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之前那個表哥的樣子。
墨岐伸手拍了拍桌麵,開口道:“你知道五個點對一個公司的股市意味著什麽?!”
“現在是五點六個點。”華易恒推了推眼鏡,把最新的數據開口對墨岐說到。
湯世玉轉頭瞪了華易恒一眼,轉過來看著墨岐開口道:“你跟他生氣有什麽用?他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不能好好說?!”
“讓老子虧那麽大一筆還要老子好好說?!瘋啦!?”墨岐正在氣頭上,根本沒這個理智去聽湯世玉的頭頭是道。
裴永浩擺了擺手,示意湯世玉先退下,自己則是拿了包煙,遞給墨岐,轉身把陽台上的玻璃門關上。
“你過分了啊。”裴永浩淡淡的開口說道,本身一直吊兒郎當的態度完全收起來了,一臉淡定的樣子讓墨岐居然不自覺的平靜了不少。
墨岐頓了頓,點燃一支香煙,吐了個煙圈:“我是沒想到之前眾神閣的事情也能讓他們現在扣到我們頭上。”
“東瀛勢力嘛……你也不是不知道,什麽事情他們都做得出來。”裴永浩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撇了撇嘴,把吃剩的棒棒糖棍扔到樓下。
顧北的房間內。
墨靈伸手揉了揉顧北的肩膀,開口道:“表哥也是著急。”
“著急能解決問題?還是覺得跟我發火能解決問題?”顧北想起自己剛才被墨岐質問的樣子,就覺得心裏來氣,對待大小姐的態度都沒之前那麽溫柔了,努了努嘴,不滿的開口道。
墨靈搖了搖頭:“一兩個億,你覺得呢?”
顧北一聽到墨岐虧損的數字,皺了皺眉,也覺得能感同身受了。就像之前在眾神閣的時候因為某個人的失誤讓大家都受傷的時候,顧北也差點出手把那人打了個二級殘廢。
“他也是著急,再說了,你的資料可是完全靠你口述,裴少爺那邊可是一個字兒都沒有。”墨靈言下之意顧北也聽得很清楚了。
抿了抿嘴,顧北低聲開口道:“所以東瀛勢力到底是拿了什麽?”
“據說當年是你發動的東瀛本地恐怖組織的內鬥……”墨靈紅唇微啟,淡然的吐出幾個字讓顧北腦袋裏轟的一聲。
“什麽?!”顧北拍案而起,語氣裏更是壓不住的憤怒。
“所以表哥才這麽問的……這話一出,NightLight電子的股票瞬間就掉了三個點,現在據說已經掉了五個點了……一兩個億就這麽沒了。”墨靈努了努嘴,雖然錢是不多,但是資金鏈的斷裂讓墨岐公司的上層股東陷入恐慌,一個個都揚言要撤資。
顧北長歎了一口氣,伸手推開房門,大步走到陽台上的墨岐麵前,低聲開口問道:“植鬆永人呢?”
“希爾頓頂樓。”墨岐早就受到了東瀛勢力的邀請函,隻不過現在忙的沒時間去,而且顧北沒發話,他要是單獨決定要去,到時候難免其餘的幾位少爺也覺得不妥當。
長歎了一口氣,顧北伸手攔住了走上前來的湯世玉,低聲道:“我自己去。”
“每次都說一個人去,這次總得讓我一起了。”墨岐伸手握緊了顧北的肩膀,朝著顧北露出一個笑來。
顧北看了一眼墨岐堅定的眼神,想起剛才自己差點跟墨岐兩人因為一言不合打起來的事情,努了努嘴,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沒什麽。”墨岐搖了搖頭,察覺到顧北的心思,開口說道。
顧北頓了頓,開口對剩餘的一行人開口道:“一起去吧。”
湯世玉露出一個欣慰的笑來,還好現在墨岐和顧北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不然中間他還得不知道費多少心思調和。
男人之間的友誼果然比較好解決。
希爾頓酒店頂樓,植鬆永抿著嘴寫著手裏的毛筆字,一臉淡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