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見到無延
湯世玉低聲笑了,趕緊伸手把裴永浩手裏的土雞蛋接了過來,開口道:“讓你感受一下鄉親們的熱情嘛……”
“你怎麽不去?!”裴永浩手臂上都掛滿了籃子,裏麵琳琅滿目的都是農產品,看的顧北都有些震驚。
“他們給了你這麽多東西?”顧北看了看裴永浩身上解下來的一個籃子裏的饅頭和幹糧,開口問道。
裴永浩翻了個白眼:“廢話,這是村支書的兒子,你說呢?!”
“那咱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湯世玉把後備箱打開,將裴永浩身上拿下來的東西一並塞了進去。
“現在咱們得上山了吧?”顧北抬頭看了一眼,現在正值中午,太陽明晃晃的照著,還是絲毫沒有下雨的征兆,這地方的大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湯世玉點了點頭,伸手把車門合上。
裴永浩一邊朝山上走著,一邊低聲道:“你們沒覺得這地方很奇怪嗎?“
“你是想說這個山上過分茂密的植被吧?按照道理應該是垂直下降才對,這終南山倒好,完全是倒著來的。”湯世玉點了點頭,這終南山,的確不是歌正常的地方啊。
“會不會跟這個無延也有點什麽關係啊?”裴永浩沒來由的開口問了一句,轉過頭來看著顧北。
顧北眼神緊盯著山上的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開口道:“不管有沒有,咱們也得先照道無延才行。”
說著,顧北伸手把自己腰際挎著的碧水劍握緊,快步朝著山上那個黑漆漆的洞口走去。
裴永浩聳了聳肩,也隻能跟著朝上走了。
一行三人朝著那個黑漆漆的洞口走去,顧北走在前麵先行探路。
“好像有水的聲音……”走得近了,裴永浩才聽到了腳底下似乎有水聲的樣子。
湯世玉抿了抿嘴,緊跟在顧北身後朝山洞內部走去。
正午的太陽讓整個山洞洞口的地方還算明亮,能夠看清楚部分山東內部的樣子。
整個山洞崖壁上布滿了深綠色的青苔和深褐色的濕潤泥土,山洞頂部居然還時不時有水遞凝成之後滴落在地麵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裏麵看起來哪裏是有人的樣子……”裴永浩嘟囔了一句,還是抬腿跟著顧北走了進去。
山洞深處頂上有一個透光的地方,照射到地麵上,讓顧北看清楚那個透光的窟窿下麵居然是一個鐵柵欄。
“這是……”湯世玉的目光同時投降了那個光線照亮的鐵柵欄封住的地方,皺了皺眉頭,好奇的問道。
“老夫這裏,居然再有生之年還能迎來客人哪……”
鐵柵欄下方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帶點笑意,幽幽的傳進顧北一行人耳朵裏。
“無延……大師,對吧?”顧北頓了頓,伸手下意識地捂住自己身旁掛著的碧水劍,低聲問道。
鐵柵欄下方頓時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其中夾雜的還有不少水流的聲音。
“都多少年過去了,老夫這個大師的名號……怎麽還保得住?”應該就是無延了,顧北心下想著對策,眼神死死的盯著麵前陽光照耀下的一平方米的鐵柵欄。
裴永浩有些緊張的咽了口i口水,畢竟這周圍都快旱死了的地方居然還能有這麽個水牢,換誰誰不覺得邪門?
“大師,我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顧北想著這無延現在應該還沒辦法對他們產生什麽威脅,不如現在先試試看能不能不用暴力手段解決。。
等了一陣,鐵柵欄底下確都遲遲沒了聲響。
湯世玉皺了皺眉頭,忽然聞到一陣有些奇異香氣,皺了皺眉頭,剛準備讓剩餘兩人捂住口鼻,卻沒想到自己率先眼前一陣暈眩……
再次恢複神智的時候,湯世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水牢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他的麵前,鐵柵欄上都是鐵鏽和不明植物,藤蔓纏繞下的鐵鏽在昏暗光線的照射下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起碼湯世玉是這麽覺得的……
鐵柵欄後麵站著一個佝僂的老人,似乎就是直挺挺的站在水裏,沒什麽別的舉動,身上的衣衫襤褸,雙手上似乎還有十分沉重的鐵鏈,腳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有,隨著他腳底蔓延上來的水,晃動碰撞,發出一些金屬的清脆聲音。
“歡迎你們今天來看我啊……”老人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
湯世玉麵前的景色忽然明亮了起來,轉身還發現了跟自己一同站在這水牢麵前的兩個夥伴。
裴永浩一臉茫然又驚恐的看著麵前水牢裏的老人,轉來轉去似乎正在尋找湯世玉的樣子。
顧北則是一臉淡然的站在湯世玉身側,定定地看著麵前水牢裏的老人。
“無延大師,我們是前來求藥的。”顧北聲音冰冷的開口說道,眨了眨眼睛,看著麵前水牢內雙手雙腳都被桎梏住的無延。
老人,也就是老頭子口中思千步的那位老師,無延。
無延臉上的表情始終讓人看不清楚,更明確的說來,顧北是從剛才進來到現在都沒能看到無延的正臉。
“咳咳……我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麽所謂的藥啊……”無延聲音沙啞,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帶了一絲嘲弄的意味。
顧北皺了皺眉頭,看著麵前這個站在自己十米以外,雙手雙腳都被桎梏,甚至還被人鎖在水牢內的無延,感受到了一陣無形的壓力。
更何況,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在現實中還是在無延的幻境中,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控製。
湯世玉背後冷汗直冒,來回審視了一圈四周的環境,可以初步確定不是幻境,畢竟這一切也太過於真實的呈現在他麵前了,如果是幻境,說不過去。
但是他們是如何到達這個水牢麵前的呢?剛才隻是眼前一陣暈眩之後眼前就是這樣的畫麵了如果不是幻境,也說不通啊!
“無延大師就不要跟後輩賣關子了……”顧北沒有耐心跟無延再這麽沒邊際的斡旋下去,便主動開口半威脅半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