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副主審
半晌後，皇上帶著太子再度踏入大殿。
不過他這次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反轉。
張口便讓東呂子恒作為副主審同著顏大人一塊兒去偵辦此案。
顏大人聞言，心裏縱然不快也不敢當著皇上的麵說什麽。
不過接下來到了大理寺後。
東呂子恒便將一切都掌控在手裏。
絲毫無視他才是主審官，叫人提審曹勇。
當著他的麵就抽出自己腰間的九節鞭朝他身上招呼去。
曹勇就這麽硬生生挨了帶著內力的一鞭子。
疼得整張臉都跟著擰巴在一塊，“柒王爺，您不能對我動用私刑，下官之前審問薑田完全是按照朝廷律法來的。”
“你不不配提薑田的名字——”東呂子恒吼完這句話，再度拎起九節鞭就朝他身上連抽幾十下。
直到把人打到暈厥過去，也沒停下手的意思。
顏大人見狀，忙幫著求情。
卻引來東呂子恒一聲冷冰冰地質問：“朝廷律法規定不能對尚未定罪的案犯施用鞭刑，朝廷還規定婦人受罰必須要減半！他都對薑田做什麽了！”
“趁著我不在皇城出去幫皇上辦事，就尋她以前寫過的話本來說事，冠上映射皇上的大罪，還越過刑部，大理寺等一眾大人，不想顏大人您，像皇上上報這事！”
“顏大人，皇上讓本王來當賠審，可沒說我不能對他動用刑法！您放心好了！我會把握好力度，不會將人弄死的。”
一番話已經表露出東呂子恒心中所想。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不希望顏大人在這事上插手。
東呂俊站在暗牢外許久。
瞧見顏大人有些為難的意思。
示意王昌盛進去請他出來到外麵說話。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顏大人有些弄不明白太子心裏對薑田一案的看法。
他聽聞薑田跟太子算是舊識。
倆人在私底下交清不錯。
不過這些都是傳聞。
在沒聽到太子親自下命令說不能插手次案前，他還是得親自盯著。
不能讓東呂子恒那個瘋子將曹勇給弄死。
不然皇上那邊不好交代。
“顏大人，父王的意思，曹勇這人留不得。現在本太子命令你盡快查處他受誰得指示，為何要針對薑田？可還有別的目的？”
“微臣遵命。”顏大人說完就急著要回暗室。
卻被東呂俊叫住：“顏大人這麽著急離開幹嘛！”
“懇請太子恕罪。是臣性急了，”顏大人急忙轉身衝他行禮賠不是。
卻隻聽到東呂俊說，“薑田是我朋友，她這次被曹勇傷成這樣，本太子不希望曹勇能死的這麽便宜。顏大人您可得多攔著點小皇叔才是。”
話裏有話。
太子話裏的意思是在警告顏大人不要擋著東呂子恒去折磨曹勇。
他當即意會。
忙允諾幾句。
等太子一離開。
他立馬抹掉額前布滿的密汗。
看來薑田這個丫頭的身份一點也不簡單。
能讓柒王爺，太子殿下和皇上都護著的女子他也是第一次遇見。
看來這次他是救不了曹勇了。
薑田這邊完全不清楚東呂子恒為她已經化身為地獄惡鬼。
一直在死命地折磨著傷他的曹勇。
她此刻已宣泄完情緒。
被葉子和王嬤嬤抬到院外曬太陽。
倆人自知開解不了她。
便留給淨空跟她說話。
薑田看向藍天白雲，再望向院外先前還光禿禿的樹梢已生出嫩綠色新芽，心裏忽然沒覺得那麽悶了。
“……淨空，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的。”
薑田看向他右臉處被自己抓的血痕，誠心的道著歉。
淨空快速搖下頭：“薑田，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已寫信叫淨明師兄回來給你看手，相信他接到信件後立馬就會回來，他一定會治好你的手的……”
薑田清楚淨空說這些是在安慰她。
就算在21世紀醫學比青璿發達上幾萬倍的時代。
像她手被傷成這樣的情況幾乎也都治不好。
再說淨明師父現在不知在何處。
就算淨空給他寫的信能提前送到他留下地址的地方。
可他不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看到。
就算看到再趕回皇城最遲也得幾個月。
她的手不要說幾個月，就連幾天都等不及了。
罷了。
大概這就是她強行幹涉這個世界，改變男女主性格後帶來的厄運。
如今她的手廢掉了。
今後什麽都做不了。
她又有何本事撮合東呂子恒喜歡上女主木絮兒。
逼著他們向著原定的劇情主線走……
“薑田，你這丫頭怎麽又哭了，你真的別擔心，就算師兄治不好你，他的師弟也一定也有辦法的。”
“我還沒跟你說過吧！他的師弟是藥王穀的穀主，隻不過要是沒師兄的幫忙，我們根本進不去藥王穀，所以你再忍受上一段時間。藥王連死人都能救活，更何況像你這種小毛病……”
老遠處太子便瞧見小空站在薑田身邊，不知再跟她說什麽。
薑田就那麽躺在躺椅上，靜靜聽他說話。
臉上時不時流露出一些情緒和幾分難以掩飾掉的哀傷。
也是。
要是他的手被毀掉，一輩子也拿不起韁繩，不能策馬飛奔在廣袤的大地之上，看盡繁花落葉，那他也覺得生無可戀。
都是他的錯。
要是那日不喝下那麽多酒。
也就不會醉得不省人事。
更加不會讓薑田遭遇這麽多。
“太子殿下。”淨空見是東呂俊來了。
忙行禮後退下。
這些天太子經常抽空來看望薑田。
薑田今兒見到他，想起前些天對他也發火了，急忙賠不是。
“薑田，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咱們是朋友，不必這麽見外，要是罵我能讓你心裏好受些，那你隨意罵！罵什麽都行！我不會生氣的。”聽著東呂俊由心而發的話。
薑田鼻頭一酸。
又有些想哭的衝動。
很快眼淚浸濕一張臉。
東呂俊見狀，拿起葉子他們放在一邊的手帕。
說了句：“失禮了。”
說話間，他已幫著薑田抹去眼淚。
手帕正要離開的那瞬，忽然聽薑田自嘲著：“太子殿下，我現在連用手抹眼淚都做不到，我真是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