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媚術
顧司玉的對手是個豐腴的美貌婦人,穿著火辣大膽,她一走上台,台下就呼聲一片。
在修仙界裏,女修還是數量較少,女性天性中的同情與柔軟使得她們在這條路上走的無比艱辛,沒有背景的女修,得不到上好的駐顏法術,沒等修為有成往往就成為了老嫗,漂亮的女修,走到哪兒都是會吸引目光的。
美貌也是一種可以利用的資源與優勢。
這婦人走上台之後,溫和地朝著顧司玉笑了笑,顧司玉卻沒由得打了個寒顫,良好的教養使他同樣溫和地回應著。
比試正式開始。
小白率先張開肉翅朝著那婦人飛去。
雖然修士不得離開比試台太長時間,但是禦使的靈獸倒是沒有受到這種限製。
先前的比試中也有禦使著飛禽類靈獸的修士硬生生的靠著高飛的靈獸將對手耗死的先例。
它的翅膀一扇,無數的氣流扭曲著向那婦人襲去。
與那婦人外表頗為不符的是她居然雙手各握著足有半人高的長刀,雙刀利落地在空中飛舞著,一下下正好頂住了混亂的氣流。
刀也是大陸上頗為盛行的一種武器,刀與劍哪個是兵器之首,一直是頗有爭議的一件事情。
無數的劍修刀客一代代的比拚爭論,還是沒有答案。
同劍修禦劍甚至能好多人組成劍陣不同,刀客大多如單打獨鬥的孤狼,他們的刀總是被自己牢牢地攥在手裏。
劍注重戳刺,刀則注重劈砍。
一雙大刀被這婦人舞的虎虎生威,顧司玉丟過去的符籙、小白的法術盡數被這雙刀掄圓了擋在外麵。
劍有劍氣,刀有刀芒。
這婦人大刀一揮,無形的刀芒就朝著顧司玉和小白襲去。
顧司玉一扭身,淩厲無比的氣息貼著他的麵頰過去,在他溫潤的臉龐上帶出一道血痕。
顧司玉的嘴角輕輕地抽動了一下。
毀……毀容了。
作為女修,這人不應該最知道容貌的重要嗎?怎麽上來打人就打臉啊。
顧司玉憋著一股氣,手中的扇子一甩,除了帶出的淩厲攻擊之外,袖中的一些鋼針也借勢朝那婦人飛過去。
這些針是使用特殊的晶鐵製成的,堅硬無比卻又是透明的顏色,使用特殊的手法擲出之後,在空氣中速度極快,就很難捕捉,算是件上好的暗器。
他倒沒有頗為陰毒的在這些針上塗抹毒藥,當然他現在還是有一絲後悔的。
最初他並沒有把這比試當成需要生死相搏的試煉,直到看到符寧不省人事地倒在血泊裏。
而她的對手,那名大漢還洋洋得意地坐在觀戰台上。
他也應當給那大漢的同伴一些教訓的,當然在最後關頭他還是放棄了一係列的暗算手段。
他才不要成為那樣的人。
顧司玉深呼一口氣,將思緒平靜下來,繼續投入到麵前的戰鬥當中。
那婦人也是有著危機意識,可是明白有危險和能避開危險是兩件事情。
叮叮當當一陣脆響,不少長針被大刀攔住,墜落在地麵上。
也有的角度刁鑽,婦人躲閃不及,被一下子紮在了肩胛的穴位處。
顧司玉的針可不是嚇扔的。
他自小同醫修母親一起長大,對人體經脈穴位熟悉的很,大陸上的醫修雖然不主攻於攻擊,可也不是隻能醫治他人。
長針可以救人,同樣可以殺人。
母親的這一招封脈針,他隻學的了皮毛,可此時應用出來還是有著不小的效果。
世家子的底牌,永遠是層出不盡的。
除了少數人極小時就確立了誌向,大多數人在幼時對各道都會有所涉獵,然後根據自身情況進行選擇。
顧司玉也不例外。
修士漫長的一生中,專精於一道很好,可是偶爾體味各道的精彩紛呈同樣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長針正好沒入體內一寸,剛好貫穿了經脈。
一時間那婦人隻覺靈力在體內的運轉都有幾分澀意。
她深呼一口氣,嬌柔的麵容上多了些媚色。
台上的顧司玉沒有發覺,可是台下的常淩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禁製內的空氣不知道什麽時候都變成了淡粉色,顧司玉的呼吸聲也在不知不覺間的加重。
應當是媚術。
顧司玉雖然沒有察覺到空氣的異樣,但是他察覺出了自己的異樣。
怎麽突然感覺這麽燥熱。
他這個修為的修士已經很難因為外界的溫度而覺得冷或者熱,那隻能是……
媚術的大名,天玄大陸應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真正接觸過媚術的修士就寥寥無幾了。
九大門派中專攻於雙休之術的合歡宗,弟子往往常年不現於普通修士麵前,若說外界最出名的媚術,還是來自符寧的母親紅嬈仙子。
元嬰境修士對付他們那裏需要用的上媚術。
媚術與幻術同出一元,不過幻化出來的景象‘統一而單調’,倒是比幻術簡單不少。
效果有時候卻比幻術好上不少。
修仙之人,強悍的力量給他們帶來的,還有無窮無盡的。
隻有在傷人害人的時候會說大道無欲無情,強搶民女掠奪財富的時候,又完全是另一副嘴臉了。
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足夠的意誌力與品德能配的上他們強悍的力量。
察覺到自己中招了,顧司玉漆黑的眼眸中閃過幾絲狠辣。
眼前的景象已經開始有些模糊,那婦人雪白的肌膚在他麵前不斷地放大,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呐上麵的毛孔。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激發著他最本源的。
顧司玉咬緊了牙關,嚐到了絲絲縷縷的血腥味之後,才勉強鬆了口,清醒了幾分之後,手中的扇子繼續飛快的甩了起來。
小白因為是靈獸,自身靈智本來就弱於常人,自然是不能讓它承受媚術,顧司玉急忙將它收回到靈獸袋中。
他一轉身就對上了淩厲的刀芒。
配合著媚術的效果,即使這婦人的雙刀欲取性命,顧司玉也很難生出反抗的意思。
揚起手中的扇子勉強抵擋了一擊之後,他急忙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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