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男人真不是東西
什麽情況他了不敢斷定,現在主子的情況就是氣血紊亂,而且感覺那毒好像是在主子體內一點一點的累積而成的,不像是那種見血封喉的毒藥。
不過讓他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麽主子沒有察覺到這樣的情況,或者是察覺到了並未開口說。這到底是為什麽。
“那我呢,我能幫什麽辦。”
擰結的額頭,緊蹙的劍眉,焦急不安的眼眸。那張妖孽般的俊臉卻冷的不能再冷,靜的不能再靜。
“你……。”話語微頓著,芹澤看了眼床上的冷夏,再看看寒歌繼續說道“你隻要握著她的手就可以了。”
既然寒歌就是暗墨,他記得每次主子靠近暗墨的時候她的力量都恢複得很快,就不定可以起到一絲作用。
芹澤的話剛落下,寒歌的手就已經緊握著冷夏的手了。
而就在那個時候,在那四色的光芒中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層很淡很淡幾乎看不見的金光從冷夏的身體迸發出來。
經過一翻曲折之後風行他們總算把冷夏全內的毒給逼了出來,而冷夏也從那一個月的沉睡中轉醒了過來。
那卷翹的羽睫在微微的顫動幾下之後便分離,那雙冷冽逼人如深海般不可測的水眸恍恍的睜開。感覺到有人抓著自己的手,眼眸停在了那人的身上。
前世今生,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重疊在一起。“諾。”不自覺的冷夏喊出了聲。那恍惚的神情卻在下一刻完全的清醒過來。
他不是諾,是寒歌。他的頭發是因她而白的.……。
聽到冷夏醒來第一句是‘諾’,寒歌的心猛的一縮,好像是被誰狠狠的揪住了一樣。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冷夏抽回了自己的手,定定的看著站在床前一臉不安的眾人。
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很美,美到她都不想醒過來。雖是昏睡著的,但他們在她耳邊說的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記得明明白白。
尤其是他……,.……。不覺得冷夏的視線再次停留在寒歌的身上,卻又很快的離開。
就在這時冷夏的臉色突然一變,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因為痛楚而變得猙獰起來。
隻見冷夏的手緊緊的捂在肚子的位置,身下的絲質白床單被大片妖豔的鮮血浸透了。從大量的血跡看來應出血應該有一會兒了。
這樣的情況完全殺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急,寒歌更是愣得仿如石化的雕像,卻也隻瞬間。
如此明顯的狀況所有人都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退到了一旁看著芹澤。
流產,一個完全不能接受的事實出現在了寒歌的腦海裏,卻又不得不接受。
“芹澤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冷夏經忍著腹部傳來的痛楚,凜冽如霜的聲音狠狠的說道。
聽言,風行四人離開了房間,隻剩下寒歌還不肯離去。
“我說出去,你聽不懂嗎。”撐著那感覺幾乎要報廢了的身體,狠厲的聲音咆哮道。
她很感謝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很感謝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但她不能容忍別人對她的欺騙。
麵對冷夏的冷言無情,心猛的一陣抽搐,那種窒息感的疼痛在那一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痛的徹底,刻骨銘心。
無言以對的結局往往是最殘忍的,他們現在不就正是如此。
轉身,隻留給那冷眸一個蒼涼而悲痛的背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對於那些等候的人仿如度秒如年那般的難受。
西沉的夜色,瑟瑟生寒的秋風刮得楓樹林沙沙作響,譜寫出這個夜晚最美的樂章。雖無皓月當空,繁星點綴,但這個夜晚一樣的迷人。
可惜,對有些人來說他即將迎來的是另一個沉重的打擊。
良久的時間過後芹漢澤才從房間裏走出來,寒歌欲進屋卻被芹澤主子了。
“主子說她不想見任何人,所有王爺還是.……。”看著那滿頭銀絲的寒歌,雖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但現實本就是如此殘酷的。
以前的他是對這個王爺沒有任何好感的,但看著寒歌為了主子白了發,恍然間他覺得主子對王爺是不是太殘忍了。
然而,誰又知道傷害一個愛自己的人,冷夏又能好到那兒去。
感情的事是人不能左右的,怪隻怪命運的殘酷和現實的無情。多年後有人會歎,即使無情的殘忍他也不後悔這一切。
“那冷夏的情況怎麽樣了。”風行問道。
其實他更想問那個孩子怎麽樣了,可如此的話題還是交給寒歌來問比較好。畢竟寒歌是孩子的父親。
“情況已經穩定了,不過.……。”說到此時,芹澤的視線停到寒歌的身上。
看著芹澤猶豫不說的樣子,寒歌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麽事。她終究還是那麽做了,不管他做什麽都改變不了她的決定的。
“孩子沒了,是她不要的吧。”低喃的聲音說道,那性感邪魅的嘴角揚起一絲澀然的苦笑。
他知道芹澤有能力救回那個無辜的孩子,可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不要。他知道就算沒有發生那件事冷夏也有打掉那個孩子的。
轉身,寒歌抬腳欲離開,那挺拔偉岸的身影卻有著無盡的淒涼和不能言語的痛。
“不是主子選擇的,是沒有辦法的事。當時情況危急,要麽大人,要麽小孩子,主子說她還有好多事情都沒有完成,不能死。”
不知為何他就不想看到寒歌這樣誤會主子,雖然.……。但有些事情真的是迫不得已才會如此,他相信以後主子會給王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芹澤的話讓那挺拔偉岸的背影頓了頓,那種糾結的複雜蔓延在夜色之下。
要麽大人,要麽孩子?難道他真的和那個孩子沒緣嗎?或是.……。
“本王清楚,她就交給你們照顧了。”低沉迷魅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既然冷夏已經醒了那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有些事情也該解決了。他們新賬老賬一起算,他倒要看看麵對著現在的他,他們會怎麽做。
淒涼總是蔓延在夜深人靜之時,而那些早已注定的結局是否也會隨著這個夜消失不見呢。
被人設計冷夏怎麽會輕易的放過那個下毒之人,更何況還是借小秋的手來下毒,這個人她更不可能放過。
但昏迷了一個月好多事情都耽誤了,冷夏把這件事情交給芹澤他們去查,她還有自己的事,而且寒歌那裏她還有事情要確認。
對於那個孩子是否真正的流掉了恐怕就隻有冷夏一個人知道,那夜在房間裏發生的事恐怕連芹澤自己都記不清具體事宜。
連太陽都是眷戀冷夏的,她醒來的第一個早晨就霞光萬丈,那耀眼的彩霞紅透了大半邊天。明媚的陽光照耀著深秋的早上,連那瑟瑟生寒的秋風也帶著暖暖的味道。
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個月的冷夏總算離開了那沉悶的房間,站在了楓樹林前。那金燦燦的陽光穿透搖曳著的楓葉細縫撒出細細碎碎的光芒,落在那抹單薄的身體上。
素手一拈,一片金黃色的楓樹葉便夾在了那纖細白皙的指縫間。淩厲的眼角一閃而逝的冷意。
楓葉飄落,寒氣逼人是否在述說著冬季的到來,還是在述說著一個落葉歸根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