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誕生前的黑暗
唐洛心以巴黎設計學院的名義成功入駐時裝周,她所設計的紅白色調法國高定將分別由來自英國和來自西班牙的頂級名模進行演繹,唐洛心覺得如果穿在他們高挑的身上,這兩款衣服一定會得到最大程度的綻放,她激動萬分,倍感榮幸。
沒過幾天後,Adora就以私人名義入駐了時裝周,唐洛心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所以一點兒也沒有感到驚訝,在後台準備時,Adora趾高氣揚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平靜的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經過一段漫長時間的等待和準備,時裝周終於按時開幕了。
唐洛心在後台看著自己的兩個模特上台後,內心的緊張就像化不開的濃墨般淤積於心中,久久不能化開,她盡力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手指都被自己攥的發白。
終於!當她聽到一陣鼓掌聲和歡呼聲之後,她知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如自己所期望,她已經成功了!
第二天,各大報紙頭條基本上無一例外的以紅白兩款高定作為封麵,眾多媒體這樣高度的評價唐洛心:天使的麵孔和身材背後是設計師的匠心獨運,將高貴與時尚融合一體並渾然天成的究竟會是出自誰之手?她就是走在時尚最前沿的大師艾德裏安的得意門生——來自神秘東方的女設計師Lauri!她必將會成為法國巴黎時尚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而花重金購買頭條的時裝周讚助商之女Adora卻在封麵的一角,小到幾乎可以讓人忽略掉。況且這次她在這場時裝秀上爆冷門,或許已經惹火了一些資本讚助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路易斯家中的電話被各大時尚品牌公司給打爆,他們都爭相希望把唐洛心籠絡於自己門下。唐洛心卻對此並無興趣,肚子已經變的很大的她覺得鮮花和掌聲、名利和地位都來的太早,自己成長的空間還有很大,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已經設計製作好的薰衣草款型裙裝投稿參賽,然後在家中安心養胎。
和她持一致意見的還有路易斯,他覺得唐洛心的事業應該是在一個聲譽和精力都很充沛的情況下開始,但是她現在的精力顯然跟不上,所以路易斯回絕了許多電話拜訪想要來采訪她的雜誌媒體記者,他還幫助唐洛心把那款新設計的衣服向國際設計大賽上投稿,剩下的時間就是陪著唐洛心安心的養胎。
唐洛心腹中的胎兒已經將近六個月大,處於懷孕的孕中期,她現在隻要站立一小會兒就會感覺到腰酸背疼,即使用兩隻手支撐著也沒有什麽力氣,她的雙臂、大腿也都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浮腫,站著時都已經看不到自己的腳尖了,好在路易斯給她安排的生活保姆很貼心很關照她,就像媽媽一樣每天給她講有趣的事情,讓她放鬆心情,在唐洛心沒有力氣自理的時候,都是生活保姆給她洗頭發、捶背按摩的,唐洛心非常感激她。
就這樣安心呆在家裏三個多月後,一天下午,躺在床上的唐洛心突然感覺到肚子劇烈的疼痛,她緊緊拽著坐在一旁的生活保姆,豆大的汗珠落滿了額頭,她強忍著疼痛拚盡全力的說道:“肚子!我的肚子!很痛!“
生活保姆慌亂中叫來了管家,管家把她送進了離家最近的婦產科醫院。
路易斯火速趕到了醫院,不過肚子裏的寶寶好像是在跟她的媽媽開了個玩笑,已經被推進手術室的唐洛心因為生產沒有到達恰當時間又被推了出來。
路易斯堅決要把唐洛心送到市中心最大的婦產科醫院,但是唐洛心卻拒絕了,她害怕在那裏,路易斯會被一些狗仔或者不良媒體拍到,對他的影響不好,但是路易斯還是堅持給唐洛心轉了院。
當天下午,唐洛心就被送進了巴黎市中心最好的婦產科醫院裏,路易斯給她辦理了入院手續。
路易斯拿著唐洛心的法國身份證明給她辦理入院手續時,驚訝的發現她在法國還有為期不到三個月的暫住時間,她隻要一違期,就將會被當作無證滯留者受到法律的驅逐,更為殘酷的是,在這段期間裏,唐洛心生下的寶寶根本就無法拿到身份證明,更何況醫院的社保製度本來就極為嚴格,寶寶的父親又不在場,萬一有什麽意外,醫院絕對會調出孕婦相關資料的。
路易斯瞬時間有些左右為難,在大型醫院裏進行生產肯定會更加安全,孕婦和孩子的生命都能夠能得到保障,但是社保這一關又該怎麽通過呢。
路易斯經過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了留在這家醫院裏,他想到了一個不算成熟但又兩全齊美的辦法。
入院後的第二天下午,唐洛心的肚子又開始出現了劇烈的疼痛,醫生建議可以立刻進行生產,唐洛心被推進了手術室裏。
路易斯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他一直在努力祈禱媽媽和孩子一切平安。
不一會兒,躺在病床上的唐洛心被推了出來,她還處於輕度昏迷狀態,望著她額頭上因為疼痛而流出的豆大的汗珠,路易斯心中一陣憐惜,他立刻拿出手帕給她輕輕的擦掉汗水。
“誰是孩子的父親,麻煩過來一下。“醫生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喊道。
路易斯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徑直走了過去,“醫生,我是,有什麽事嗎?“
“目前孩子的母親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孩子還沒有,因為母親身體正處於一個極度的虛弱期,所以急需要父親的輸血,如果沒有配型成功,我們將會聯係社保製度對其進行調血。”
路易斯心裏咯噔了一下,但是他還是非常鎮靜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醫生,我跟你去。“
迷迷糊糊的唐洛心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寶寶還沒有下手術台,她是被先推出來的,而且路易斯現在也不在自己的身邊,她的寶寶會不會不健康,一想到這裏,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清醒起來,等到她睜開雙眼時,淚水已經順著她的發梢、耳根流在了雪白的枕頭上。
她在病床上小聲抽噎著,兩行清淚像決堤了的洪水一刻也沒有停過,生活保姆無論怎麽相勸,她都不說話,一直到路易斯終於走到了她的身旁。
“放心吧,是個可愛的小男孩兒哦,他已經度過危險期啦,正躺在嬰兒監護室裏呢,待會兒等你不哭了我們就去看他。“路易斯看著唐洛心紅腫的眼睛又繼續說:”去之前,你想好給他起什麽名字了嗎?“
路易斯的血型是O型,並且出其意料的和寶寶很相配,沒有產生什麽溶血反應,所以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但是路易斯知道眼下的燃眉之急雖然解決了,但是關於寶寶的出生證明問題還依舊棘手。
他很清楚法國的社會福利製度的管理要求,如果唐洛心和她的孩子不能馬上有在巴黎的身份證明,那麽這個孩子就會被福利機構帶回去,況且之前幾次他也偶然得知唐洛心的出國來這裏的身份根本不是她本人的,那麽問題將會更加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