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九一章 懲罰
白罄使的那一手,將秦浩搞得幾天緩不過氣。
他花盡力氣向三人解釋白罄隻是他的靈寵,偶然在獸界中訂下契約的。但秦雨仙、顏夕和蘭薇三人看他的眼神卻始終很古怪。
整整兩天的時間,三人對他的神情都是冷冷淡淡,倒是這幾個女子彼此之間親近了不少。
幾天過後,秦浩帶著幾人往天朗城而去。
離家一殷時間,如今諸事已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天朗城和風魄宗相距數百裏,以如今秦浩的空間修為,不到小片刻的時間就能跨過。
他帶著三人在武盟峰掠入了空間通道,跨越了半個國度的幅度,再出現時已經是站在秦家議事廳之外。
秦雨仙望著i爻事廳大門,咬著嘴唇,神色有些緊張。
蘭薇和顏夕相互對了個眼神,呼吸也有些急促。
秦浩握了握秦雨仙的手掌,向她遞過一個安慰的眼神,旋即推開了門,往廳內走了進去。
剛處理完家族事務坐在廳內的秦峰聽到腳步聲,本能睜開了眼睛,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浩兒,你回來了。”
秦浩點了點頭,坐到秦峰對麵。
秦峰看著秦浩,眼神中神色閃爍良久,長長歎了口氣:“你如今的修為,果真是完全讓人看不透了。也難怪無聲無息地回來還沒人知道。”
雖然秦家後宅守衛看似鬆懈了,附近也沒有幾個守衛,但實際上卻是因為如今秦家族衛在修習了秦浩留下的武技之後實力大進,如今已少有家族的勢力能夠突破前端的防衛,更暹論潛入後宅了。
“前些時日我聽說你做的那些事,還不敢相信。”秦峰自豪大笑,拍拍秦浩的肩膀:”好小子,沒讓秦家丟臉。如今誰不知道風魄親的太上長老是我秦峰的兒子?”
秦浩輕輕一笑。
兩人交談良久,秦峰才道:“這次回來了,就呆久一些吧,族內的幾位叔公、你那些堂兄弟也很久沒見你了。還有辰老前段時間回來了,挑個時日上門拜訪一下。
“嗯。”秦浩點頭,又道:“父親,這次還會有幾個人會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風魄宗的人?”秦峰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旋即笑道:“好,他們在哪裏?”
秦浩往門外喊道:“可以進來了。’
蘭薇和顏夕兩叭同時從門外走了進來,向著秦峰恭敬地行了一禮。
“蘭小姐。”秦峰對這位隱玄門大小姐突如其來的拜訪感到驚詫,目光再移到顏夕臉上,想起她是跟秦浩來過秦家的人,望著秦浩的眼神頓時有些古怪。
兩個女子上一個男子家登門拜訪?
雖說武者間的規矩沒有世俗界的男女之防那般嚴苛,但這事也實在有些出格……秦峰還沒反應過來,秦浩吸了口氣,緩緩遵:“還有一個人,你意想不到的。”
“我意想不到?”秦峰挑起眉。
也在此時,滿臉緊張的秦雨仙款款自門外走了進去,徑直跪到秦峰麵前:“父親……”
秦峰目光定格在女子臉上,久久緩不過氣來,手中捧著的茶杯哢的一聲跌落地麵,摔成了十幾片精致的碎瓷。
“怎麽這麽久?”顏夕在安排給她的客房內踱著步,很是疑惑。
一側坐著的蘭薇也有些納悶:“都過去兩個時辰了。”
秦浩歎了口氣:“是要些時間的。”如今整個秦家都知道,秦雨仙死而複活,幾乎引起了一場大轟動,相比之下,他回到族中的消息就平淡了不少。
許多人都圍到議事廳外去了,幾名堂兄弟也是和秦浩匆匆寒暄幾句,就往議事廳趕去。
當時秦雨仙在族中負責了不少事務,在年輕一輩頗有威信,而族內的長老對她也諸多信任。她的死對秦家一個很大的打擊,更讓秦峰的性格變得寡言了不少,隻有在見到秦浩時才會流露出笑容。
如今這個死了兩年的人突然就活過來了,還有誰能夠若無其事?
三人坐在房內,偶爾交談幾句,卻都是懷著各樣心思,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大概又過了兩個多時辰,終於有人來將秦浩往議事廳請去。
到了議事廳一看,幾位長老坐著秦峰旁邊,麵上都是喜色。秦峰則是麵色深沉地看著秦雨仙:“假死脫身?你倒是很大的本事。”
秦雨仙咬著嘴唇,不敢說話。“按你所說,你是迫於無奈不想牽連別人。”秦峰冷笑道:“但你把我秦峰又看威什麽人了-)貪生怕死?”
秦雨仙臻首低垂,不敢說話。
一側三長老出聲道:“雨仙也是一時為了秦家著想,畢竟就算是到現在,秦家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秦峰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仍然有怒氣。
當時秦雨仙的.事情給他造成了極大的打擊,到如今都還沒完全放下,沉默了良久,秦峰才開口道:“罷了罷了,既然你知錯了,去家族祠堂跪上三天吧。”
秦雨仙內心鬆了口氣,輕點臻首,起身,就要往門外行去。
秦峰叫住了她:“不過看你這些年也應該吃了不少苦頭…..終歸是自己的心頭肉,秦峰罵歸罵,看到秦雨仙比前兩年消瘦不小的臉型以及眼中藏不住的疲憊,還是有些心痛:“就讓那個對這事同樣清楚卻知而不報的小子去代你跪著吧。”
秦峰說完這話,深沉的目光轉向了秦浩。
秦浩被他目光掃中,隻能苦笑:“是!”
他轉過身,在一個族中的長老的帶領下往家族祠堂走去。
家族的祠堂供奉秦家曆代祖先的牌位,後代的子孫犯了大諾就要來這裏跪著,代表的是向先祖認錯。
秦浩入了祠堂,在牌位前跪了下去。
那位長老笑容祥和道:“這事秦峰他自己也知道你們兩人是為了家族好,不過你們欺瞞了他這麽久,這口氣難順。當時雨仙那妮子的事,讓秦峰在一夜之間就幾乎老了十歲,如今懲罰懲罰你也是應該。等過一兩天他氣消了就會讓你出去的。”
秦浩點頭。
那位長老笑嗬嗬地關閉了祠堂的大門,腳步聲漸漸遠去。
家族祠堂中除了牌位,供奉的香案,點著的幾盞昏暗的油燈之外,別無他物。秦浩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跪了兩天,兩天過後,秦峰和一家族的祠堂供奉秦家曆代祖先的牌位,後代的子孫犯了大鉻就要來這裏跪著,代表的是向先祖認錯。
秦浩入了祠堂,在牌位前跪了下去。
那位長老笑容祥和道:”這事秦峰他自己也知道你們兩人是為了家族好,不過你們欺瞞了他這麽久,這口氣難順。當時雨仙那妮子的事,讓秦峰在一夜之間就幾乎老了十歲,如今懲罰懲罰你也是應該。等過一兩天他氣消了就會讓你出去的。”
秦浩點頭。
那位長老笑嗬嗬地關閉了祠堂的大門,腳步聲漸漸遠去。
家族祠堂中除了牌位,供奉的香案,點著的幾盞昏暗的油燈之外,別無他物。秦浩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跪了兩天,兩天過後,秦峰和一位家中的族衛終於來了。
那個緊跟秦峰身後的族衛手中還提著一個竹簍,竹簍內傳出一股濃湯的醇香味。
邁入祠堂中,秦峰看了看秦浩,麵色依舊難看,不過語氣緩和了不少:“知錯了沒?”
秦浩連連點頭。
“那就先起來吧。”秦峰麵色稍緩道。
秦浩起身,跪了兩天兩腿發麻,踉蹌了幾步才堪堪站穩。
本來以他的力量,別說跪在地麵,就算是刀山上跪上兩百年也絕不會有一絲不適,但秦峰叫他來受罰,他自然不會用投機取巧的法門,從跪下去的那一天開始就將自我的元力全部束縛起來,這時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秦峰看他模樣,歎了口氣。叫身後的人將放在竹簍內的一碗液麵呈乳白色的骨頭濃湯遞給秦浩:“暖暖身子吧,都跪了兩天了。”
秦浩點頭接過:“多謝父親。”
“這事你們蒲人沒交沒代,也太出格了。”秦峰搖頭道:“我知道雨仙那妮子是為家族好,但毫無商量用假死脫身,這件事當時對族內的人造成了多大的打擊?不過還好,如今人沒事回來了。”
想到這裏,秦峰終於露出一個笑意。膝下孚女都能平安無事,一想到這點再大的怨氣都消了。
秦浩見到他麵上的笑容,心中的一顆大石也隨之放了下去。他喝了口湯,斟酌著對秦峰道:“父親,其實這次回來,還有些事要跟你說。是關於我的婚事……”“是蘭家大小姐吧。”一聽秦浩見到這事,秦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前段時間蘭宗主上門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找人挑個好日子,也不知道你小子怎麽這麽能,那樣一個女子都能讓你拐到手。”
“不僅是薇兒。”
“顏夕……”
秦峰瞪大了眼睛:
“那個女孩子?”
秦浩苦笑道:“還有顏夕,那個一直跟在你身旁對於那個漂亮的像是精致人偶般的小女孩。”別說是秦峰,秦家以前曾見過她一麵的人都無法忘記。“她還不到十四歲吧。”秦峰望著秦浩的神色有些古怪。
雖說大陸上女子十三四歲嫁人大多有之,但武者的世界中這事卻不是很常見。畢竟從九歲到十四歲是打基礎的最好時間,許多有誌武道的女武者都是在二十多歲根基完全定下來的時候才會嫁人。
“隨你吧。”秦峰歎了口氣,一方麵因為兒子已長大成人而欣慰,一方麵又是為他這行徑感到憂愁:“你這小子,將來怎麽向蘭宗主解釋就是你的事情了,兩個女孩子,那得籌辦不少事情,還不能委屈了她們,找個吉日。你也別在這裏跪了,還有很多事要準備。“秦峰邊說著邊走了出去。
秦浩跟在秦峰身後出了祠堂,走了幾步,才鼓起勇氣道:“不止兩個……”他有些尷尬地立起了手指:“還有……”“還有?”秦峰停住腳步,眼睛瞪得像是牛鈴一樣大,吹胡子瞪眼道:“還有誰,你都一並說吧。”
“還有一個,真的是最後一個。”秦浩偷偷打量著秦峰的表情,吸了口氣道:“最後一個是雨仙。”
“雨仙?”秦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還真是有緣啊,那個女子跟我們家的雨仙同名。
哪家的閨女,姓什麽?”
“姓秦。”秦浩硬著頭皮道。
“姓秦,嗯,不錯的姓氏。秦雨仙,這姓氏和名字搭配起來也滿好聽……”秦峰點著頭,突然間反應過來,整張臉黑了下來,聲音足足拔高了八度:”姓秦?姓秦?秦雨仙?”
秦浩閉上眼睛不敢看他,隻能點頭。
秦峰站立良久,冷冷道:“秦元,將那湯帔起來吧。這湯給他喝也浪費了。”
秦浩:“…”“你還是回去祠堂繼續跪著吧。”秦峰麵無表情,接著往下道。
秦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