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第一輪
軍人最恨的就是篡奪榮譽的家夥!
所以,柳名見到張西落吃癟,心裏也是極為痛快的。
“哈哈……沒想到蘇教主竟然有如此神物,老朽心服口服……誒呦,老朽突然肚疼,要去一趟茅房。”張西落見到液晶電視這般神威,也無話可說,最後便是要屎遁。
“誒,慢著,張大師,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蘇服卻突然止住張西落,一臉玩味地道。
張西落的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他顫聲道:“蘇教主,你莫非真要老朽難堪?”
“難堪?”蘇服一臉驚訝,“張大師,你在說什麽呢?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柳太尉也在呢,你可不要耍賴啊。”
“柳太尉……”張西落求助般地看向柳名。
柳名仿佛沒有看見他的神色,而是點頭道:“不錯,我的確親耳聽到張大師答應過自扇十下耳光!”
他隨後看向張西落,似笑非笑地道:“張大師,你可別失信啊。”
見柳名是徹底站在了蘇服這邊,張西落也是絕望了。
但他也不好就此抵賴,隻能舉起手扇起了自己的老臉。
“太輕了,你這是扇耳光的樣子嗎?”蘇服突然出聲道。
“要有聲音,你剛才那一下我根本聽不見。”柳井然也搖頭道。
“聽見沒有?”蘇服瞪起眼珠子:“在這裏,柳家的人說聽不見就是聽不見,重來!”
張西落沒有辦法,隻能狠下心來,大力地抽起自己的耳光,每一下都清脆響亮。
“好!很有精神!”蘇服等人大聲喝彩。
張西落臉都抽腫了,他看向蘇服他們:“已經十下了。”
“很好,張大師不是肚疼嗎?趕緊去吧,可別憋出了內傷。”
蘇服急忙道。
張西落看向柳名等人,這幾人也是連連點頭,一臉擔憂。
“好,謝蘇教主……”張西落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道。
待張西落離開之後,柳嫣然一臉擔憂地對蘇服道:“蘇服,你就不怕他報複你嗎?”
蘇服一臉不屑:“這種小人,掀不起什麽風浪。”
他又看向柳名,鄭重地抱拳道:“謝柳太尉出言相助。”
他清楚,如果不是柳名及時出言,恐怕真讓張西落“屎遁”了。
“哈哈,蘇賢侄,沒想到你有如此的的煉器天賦,這黑木板,可否送我一個?”柳名哈哈一笑,便表示了自己對於液晶電視的興趣。
“太尉喜歡,這個拿去便是。”蘇服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見蘇服如此大氣,柳名也是深深地看了柳嫣然一眼。
這時,賽場上也是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選手們也都到齊了,下麵,煉器師大會正式開始!”
頓時場內掌聲雷動。
蘇服幾人也是紛紛將目光投向液晶電視。
蘇服直接給電視切屏了,其中便有陳小凡的身影。
“下麵,我宣布一下第一輪的選題。”主持人微笑道。
接著,靈光鏡上頓時出現了一把流星錘的圖片。
“鯨頭錘?這個可太簡單了吧。”蘇服一臉疑惑。
不光是蘇服,台下的選手們也是愣住了。
鯨頭錘可以說是基礎中的基礎,哪怕是一個普通的二級煉器師都可以打造出來。
“要求,用紙上的所有材料打造出合格的鯨頭錘。”主持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蘇服一愣,隨即讓無人機拉進陳小凡的桌子,以看清楚桌子上的紙條上寫了什麽?
“黑金,水銀,玄鐵,等一下,這是……”蘇服的瞳孔驟縮,他被紙上的一個材料震驚到了。
這個紙條上居然出現了銀沙!
銀沙這一材料與黑金在一起會導致黑金內部出現小孔,與水銀在一起會讓水銀凝固。
所以說,這個材料幾乎是不可能用來鍛造鯨頭錘這種重型武器的,它更多地用於製造弓弩之類的輕兵器。
“這下,可難辦了。”一旁的柳井然也是看出來了事情的複雜程度,忍不住搖頭歎息道。
“井然兄,你好像很懂得樣子。”蘇服見柳井然如此,忍不住問道。
柳井然微微一笑:“略懂,略懂。”
蘇服若有所思,柳井然似乎也是天香府的幾大天才之一,但他到目前為止並未展示出什麽過人的武藝,難道他真正擅長的是煉器術?
蘇服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而是轉頭看起了陳小凡的狀況。
陳小凡眉頭緊皺,他隨即便開始分割銀沙,接著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起火。
“他這是……”蘇服眉頭一皺,但隨即便釋然一笑:“好小子,真有你的。”
作為師父,他自然能看出陳小凡想幹什麽。
他想借助銀沙的兩種特性,來鍛造鯨頭錘!
之前說過,銀沙能夠讓水銀迅速凝固,能夠讓黑金出現小孔。
如果那凝固的水銀來堵住黑金產生的小孔,那麽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況且,被銀沙影響的水銀更是堅如磐石,相較於黑金有過之而無不及。
許多煉器師看見陳小凡的操作,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紛紛開始這樣做。然而,這一方法雖然容易想到,但極難操作,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
蘇服也不在擔心陳小凡這一邊,而是看起來其他選手。
隻見那個一頭白發的雷動手掌湧現雷光,轉瞬之間就講黑金融化,和水銀混合。
“居然直接避過了這個考點!”蘇服不禁啞然,無奈地笑了笑,畢竟火焰強大就是就是可以這樣簡單粗暴地完成任務。
至於另一邊的朱凰兒,她的手法也和雷動一樣,隻不過她的火焰更加絢麗,簡直是在開煙火大會。
蘇服暗暗咋舌,不再看這幫有錢人,不過他心裏也是有點後悔,早知道把虛無吞炎借陳小凡了,不然哪有這幾人表演的機會!
“咦?那個人?”蘇服的目光掃到那個“天玄”身上,不禁瞳孔驟縮。
隻見這天玄手中幽暗的火焰出現,轉眼就將銀沙染成黑色。
隨後黑色的銀沙被倒入水銀之中,然而,銀沙仿佛失去了它該有的特性,安靜地沉在水銀底部,而水銀也並沒有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