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一年的尾聲

  小涵來來回回在那條巷子裏轉了好久。 沒有人來過，沒有走過，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可明明真的就有槍聲的。 小涵不信是自己的幻覺出了問題，但是她眼前的一切告訴自己，的確是像沒發生了什麽。 兩個男生在自己麵前倒下，卻又不見了。 小涵抓著自己的頭發，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風刮在身上很涼，已經很晚了，小涵暈了一個多小時。 想起家裏可怕的媽媽，她趕快回家。 因為晚回家，被狠狠批了一頓，又是發誓，又是保證書的，最後才從媽媽的魔爪下逃脫。 一夜，小涵都是噩夢，反正一夜沒有睡好。 第二天，小涵早早去了學校等陳洛，每天他都是最早到班上的。 可今天，到最後一個同學進門，早讀的鈴聲響起，都沒有陳洛的身影。 陳洛從小涵的世界裏消失不見了。 那個空掉的位置似乎在提醒著她，這個人從沒有在她的世界裏出現一樣。 後來，因為媽媽工作的關係，她們轉到了外省，更加離那個叫陳洛的男生遠了。 那一段年少時，淡淡的初戀，映在了小涵腦海裏。 因為聽過槍聲的關係，小涵對響聲很敏感，每次過節放禮炮什麽的，她都會躲的遠遠的，堵上耳朵，不然她會暈倒，醫生說，是受了刺激，但是一直都沒治好，因為每次需要模擬情境的時候，小涵已經暈了，根本無從下手。 之後，媽媽索性放棄治療小涵了，反正聽到響聲暈倒又不是大病，隻要在響聲之前，堵上自己的耳朵就好。 就這樣度過了九年，小涵在這之後交過小男朋友，隻是男生沒有說出，她要的那句，我想牽著你的手走路，最後都被小涵夭折掉了。 她不確定，當時的陳洛是死了，還是怎麽了，如果沒死，陳洛怎麽不來找她，小涵去找過老師，陳洛顯示的資料，完全是查無此人的，小涵找不到他，最後就放棄了。 13歲，她的生活中進入了一個叫陳洛的男生，也是13歲，陳洛離開了她，一點痕跡都沒有。 22歲，小涵大學畢業了，一直光棍女的她，畢業前夕被好友聞靜拖進了夜店。 “馮小涵，你就別磨嘰了，來了就好好玩玩，你看那邊好多漂亮的男人，你不是就喜歡漂亮的男人？” “那是！我喜歡帥哥，那是必須的。”小涵說這話時，眼底浮現陳洛的眼睛，那雙及其清澈的眼，九年了，自己都快忘了他長什麽樣子，隻是那雙眼睛清澈見底。 當年，13的陳洛長的就夠好看了，不知道，現在，22歲的他長成什麽樣子了，是不是更好看了。 “小涵，你有沒在聽我講話？”聞靜討厭自己說話的時候，小涵的思緒不知飄到哪裏去了。 “啊……”小涵摸著自己被聞靜推了一記的後腦勺驚吼出聲，目光飄到吧台的方向。 吧台，靜靜坐著的男子，手中緊緊攥著酒杯，俊美的臉，幽深的眼中閃著一道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