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另有所圖
“孫靜，你來了。我……”
說話說，向承飛站了起來，他的眼睛盯著孫靜看。看著看著，向承飛就有些發呆了。
現在的孫靜早已不是當年的青澀小姑娘。現在的孫靜是地地道道的職場麗人，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的味道，還有不可思議的吸引力。
“承飛，你怎麽了？”
孫靜走了過來。和向承飛之間隻是隔著一張辦公桌。
向承飛這才緩過神來，他坐了下來，同時也伸了下手，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
“你也坐。”
孫靜大大方方的坐下，手伸出來，肘部盯著桌子，手托著下巴。
她不說話。
向承飛則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好久之後，向承飛才打破沉默。
“你來這裏，是……是……來看我的嗎？”
“不是。”孫靜輕啟朱唇，“我剛才說了，我是來應聘的。你的記性真是不好，剛說完，你就忘了。”
“是啊，你說了。”
向承飛緊張地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也不知道，這些是熱汗還是冷汗。反手這麽一擦過後，手心都濕了。
每次麵對孫靜，都是這麽緊張，腦子裏總是有南曉夏的影子浮現著。也總是有一種背著南曉夏“偷情”的感覺。
扯！真是扯啊！
向承飛心裏感到很不甘。
我這是怎麽了？我這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嗎？可怎麽就是這麽心神不安呢。
說了一句話後，向承飛又沉默了，而且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孫靜敲了敲桌子，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向總，我是來應聘的。你別忘了。”
“是啊，是啊，你是來應聘的。”向承飛滿臉苦笑，孫靜是不是來應聘有區別嗎？這個理由能說服自己嗎？她是來應聘的，所以我和她相處就是工作，而不是私人友誼？
這個理由可以說服南曉夏嗎？又可以說服自己嗎？
都不行。
向承飛一咬牙：“我知道了。你是來應聘的，應聘的是秘書吧？”
說話間，孫靜就已經把自己的簡曆遞過來，放到了向承飛的麵前。
向承飛沒有看簡曆，他盯著孫靜：“你要應聘秘書？別開玩笑了？你怎麽會滿足於秘書的職位呢，我是什麽樣的大公司，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做一個一個月基本工資隻有六千的秘書啊。”
說完，他把孫靜的簡曆推了回去。
孫靜沒有生氣，依舊和顏悅色地說：“是啊，我當然不會滿足於秘書。我還想在藍天集團有更大的發展。”
“發展？那你應該應聘更高的職位。哦，我們這裏倒是有個部門經理級別的空缺，是負責市場開發和對外聯絡的主管，對外的職責就是和外商溝通。你應該應聘這樣的職位。哦，我問問人事部，有沒有安排。”
說完，向承飛就要去抓桌上的內線電話。
他沒想到，孫靜也把手伸過去，按住了向承飛的手。這樣一來，向承飛就的手就抬不起來。而且兩人動手碰在一起，向承飛感到一股溫熱的感覺。
他想把手抽回來。卻發現，孫靜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手。
“別這樣。鬆開。”
向承飛對孫靜說。
孫靜似笑非笑地看著向承飛，依舊抓著他的手。
向承飛一用力，把手硬是抽了回來。
“這這樣，被人看不不好。”
向承飛把連側過去，不去觸碰孫靜的目光。
孫靜歎口氣，把手舉在自己的眼前，用自怨自艾的口吻說著：“難道你覺得我的手很髒嗎？這麽不想碰。”
“你的手不髒，但那不是我該碰的。”向承飛沉著臉說道，依舊不去看孫靜。
孫靜笑了：“是啊，我也覺得我的手不髒。向總，你以前可是很喜歡拉我的手的。”
“那是很久的事情。”
“嗬嗬，你倒是不會否認。向總，你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我想，我也是你的初戀吧。”
向承飛低下頭，不說話。
孫靜則是繼續說：“你不否認那就是默認了。唉，這是遺憾，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詳細問過這個。我隻知道你是我的初戀，我是不是你的初戀呢？真想知道。”
“是。你是我的初戀。你現在知道答案了。你也該滿足了。”
向承飛把桌上的一摞報表拉過來，堆在麵前，隨手拿了一份。
“我很忙，你也該走了。”
向承飛低下頭，假裝看報表，同時甩給了孫靜一句話。
逐客令已經下達，孫靜沒了呆在這裏的理由，場麵相當尷尬。
孫靜沒有生氣，更沒有憤怒，現在的局麵似乎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依然和顏悅色：“向總……承飛，你就不考慮考慮嗎？我覺得，我怎麽說也應該是個人才吧。”
她再次把自己的簡曆遞過去。
“我不需要什麽職位，我隻想呆在你身邊，你需要我的時候，我能幫你的忙。我想看你的時候，隻要走幾步，就可以看到。你……”
“夠了！住口！”
向承飛大吼著站起來。同時把孫靜簡曆抓起來，毫不留情地扔回到孫靜的麵前。
“孫靜，我求求你，不要再糾纏我了。你需要什麽，你盡管提，我什麽都可以滿足你，但是，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
孫靜也站起來，眼睛裏閃過一絲淒涼和苦楚。
“向承飛，你知道我想要什麽嗎？”
向承飛遲疑地點著頭。
“那你就說出來！大聲的告訴我！”孫靜再進一步，逼向承飛表態。
向承飛搖搖頭：“你這麽做有意思嗎？”
“有意思，當然有意思！說啊，向承飛，你告訴我，我到底想幹什麽？”
“別逼我，孫靜，我們的關係早在幾年前就結束了。你現在這樣糾纏，你……”
孫靜的手指忽然按住了向承飛的嘴。
她搖著頭：“承飛，別說我們的關係結束了。沒有結束。真的，沒有結束。”
向承飛向後退了一步，讓孫靜的手指從他的嘴唇上脫離開。
看著孫靜，特別是那兩道執著的目光。
向承飛不自覺地再次退了一步。
“我們結束了。早就結束了。在你和項明一起離開的那一刻，我和你的關係就結束了。”
向承飛沉痛地說著。
麵對孫靜的苦苦相逼，他不得不把這一道最不願意讓人看到的傷疤顯露出來。
即便過去很久，隻要提起這件事。向承飛還是感覺心裏一陣陣地疼。
那是一道傷疤，從來沒有好過，更不用說痊愈。現在以前就是血肉模糊。
孫靜忽然笑了。
“嗬嗬，嗬嗬……你終於說到這個了。其實，我以前幻想過和你再次見麵的情景。幻想過很多場麵。比如，你上來就打我耳光，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賤貨，碧池。可是，當我們在國外偶然碰麵時，你什麽都沒說，你還是那麽溫文爾雅，還對我很好。其實你恨我，非常恨我！向承飛，你虛偽！你真的很虛偽！”
孫靜繞過辦公桌，繞道了向承飛的麵前。伸出手，想碰一下向承飛的襯衫。
向承飛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再次退了一步。躲開孫靜的手。
“你襯衫上的口紅印被老婆看到了嗎？”
孫靜忽然說。
向承飛腦袋嗡的響了一聲，皺起眉頭，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盯住了眼前的孫靜。
“是你幹的？”
“是啊。”孫靜展現出了一副毫不在乎的態度。
“你怎麽能這樣？！”
向承飛暴怒起來，一隻手拍在桌子上，砰的一聲響震耳欲聾。
孫靜倒是重新坐了下來，眼簾低垂，嘴角微微向上挑起。
“你想說什麽，向承飛，你想罵我，那就罵我好了。沒錯，是我在你的領子上了留下了口紅印。在泳池邊，你睡著的時候。你可以罵我了。罵我下作，罵我卑鄙，罵我……隨便什麽都可以。”
孫靜的這個態度，讓向承飛開不了口。
他怎麽也想不到，本來那個清麗高雅，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孫靜，現在竟然也變得如此世俗。
向承飛一手捂著臉，另一隻手按在桌子上，撐著身子。
他的聲音低了下來：“不管怎麽說，我們之間的關係都已經結束了。你現在的男朋友不是我，而是項明……”
“不是南項明。”
孫靜再次冷冰冰地打斷向承飛的話。
向承飛不想和她糾纏這個問題：“不管是南項明也好，不是他也好，反正你和我已經沒關係了。”
向承飛指著門口，示意孫靜可以離開了。
孫靜臉上微微抽動了下。她看了看門，又瞄了眼向承飛。
“你就這麽趕我走？一點都不猶豫？”
“是，你可以走了。”向承飛的口吻變得無比冷淡。
孫靜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她回顧頭。
“昨天我去了個地方，你想知道嗎？”
向承飛不說話，他當然是不想知道。
不管他想不想知道，孫靜都要告訴他。
“我去了趟監獄，見了你的前女友蘇容然。”
“你見他幹什麽？”向承飛一下子緊張起來。
孫靜說：“你別多想，我就是想去見見她而已。沒有別的想法。我想看看，在我走了以後，你選了什麽樣的女人。結果讓我很失望，你的品味太差了。”
孫靜搖著頭，一臉嘲弄的笑。
她接著說：“所以呢，我對你現在的老婆南曉夏也不報太大的希望。估計她和蘇容然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