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憤怒的周副院和我答應了
南觀山弄清了韓小敏攔住自己的用意,笑了笑道:
“我明白了。韓小姐,謝謝你的提醒。”
“我今天新租了房子,不知有沒有榮幸邀請韓小姐到家裏共進晚餐,家姐迫不及待想以女主人的身份舉辦湘雅街二十八號南公館的第一次宴會了。”
韓小敏眼睛一亮道:
“邀請我?真的麽?”
南觀山鄭重其事道:
“當然,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韓小敏這才確認他沒有開玩笑,開心道:
“南先生的邀請,小敏怎麽會拒絕呢。南先生請放心,晚上我一準到。”
“湘雅街啊,那裏可是雲水城的高檔街區呢,能住在那裏的人非富即貴,南先生剛入職詩詞院就能住到湘雅街,實在讓人羨慕呢。”
南觀山笑笑道:
“這都多虧了陶院長抬愛,還有韓小姐的關照,否則我怎能獲得這個薪水豐厚的職位。”
韓小敏露出一絲崇拜的神色道:
“南先生太謙虛了,那是您有大學問,一下子能在雲水詩苑刊發三首詩詞的人可不多見。”
兩人談笑著走進詩詞院的小樓,韓小敏道:
“我先帶您去看看您的辦公室,完了陶院長讓您去他那裏一趟。”
分配給他的辦公室在二層,還是一個帶有一個小臥房的套間,裝飾得十分淡雅,對於他這種剛入職的新人而言,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的,足見陶瀚文對自己的看重。
當然也需要他,不,悟之山人用詩詞來回報這種優待。
南觀山這樣想著,簡單將房間看了兩眼。
“南先生,您以後就在這裏當值了,您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我馬上給您去置辦。”
房子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再看著韓小敏帶有一絲水漬的套裙和額頭還未落下的一層細汗,肯定是她一大早就把辦公室給打掃了。
南觀山滿意地點了點頭:
“多謝韓小姐,一切都很好,有什麽需要我再找韓小姐幫忙。”
韓小敏笑著道:
“南先生客氣了,能為您這樣大學問人服務,是小敏的榮幸呢。我就不打擾南先生了,有什麽需要,南先生隨時招呼我就行。”
她開心地離開了。
南觀山在那張墊著軟墊的紅檀木雕花椅上坐了片刻,想了想,起身來到相隔了五個房間的陶瀚文的辦公室。
裏麵隱約有人語聲傳出,聲音透著不甘和憤怒。
“陶老,不管怎麽說,我都想不通您為何會單單聘用那個從來沒有聽過名字南觀山,秋華實雖說是我的內侄,但在雲水城詩文界素有聲名,內舉不避親,就算再差,我也不覺得他會比不上那個寂寂無名的南觀山。
“就算您要聘用南觀山,也不應該拒絕秋華實吧,我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原因讓您做出這樣荒唐的決定,反正您這樣的決定我周先福不服。”
陶瀚文不在意的聲音響起:
“我陶瀚文是詩詞院的院長,做這樣的決定自然有我的原因。你周先福服不服氣是你周先福的事情。老朽還約了南小友談事,你要是沒有別的話要說,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這就是下了逐客令了。
椅子挪動的聲音響起,門被狠狠地打開,一個男人怒氣衝衝地從裏麵走出來。
圓胖的身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散亂眉毛下是一雙眼珠小眼白多的小眼睛,隨時都微眯著,看麵相就是那種心胸狹隘愛記仇的性格。
看見南觀山在門外等待,本想離開,突然又想起什麽止住腳步。
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陰沉道:
“你就是南觀山?”
南觀山無視他陰沉的神色,自若地笑笑道:
“正是鄙人,不知周副院長有何指教?”
周先福先是一怔,隨即冷笑道: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周先福今天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管你和陶老有何關係,我周先福都認為像你這般的無名小卒根本配不上我雲水城詩詞院。”
南觀山攤開雙手,無奈道:
“這事您向我發火也沒用啊。其實我很同意周副院長的看法,不過陶老讓我留下來,詩詞院這麽豐厚的薪水,您要是學生我,會拒絕嗎?”
談不上挑釁,反正他已恨上了自己,就算放下身段相求,他就能放過自己?
對付這種惡人,必須針鋒相對,絕對不能讓他覺得自己好欺負。
反正抱緊陶瀚文的大腿就好了,看他接下來怎麽出招。
周先福被噎住了,恨恨地盯著南觀山,良久才冷笑道:
“好好好!別以為有陶老護著,我周先福就拿你沒辦法。這次陶老推薦你代表雲水城詩詞院參加雲嶺州青詩會,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能讓陶老這般護著你。若是敗於其它詩詞院,就算不要這個副院長,我也要向皇家詩詞總院投訴陶瀚文和你的惡行。”
就知道陶瀚文叫自己過來是為了青詩會的事情。
南觀山淡淡地笑了笑道:
“我有沒有入職詩詞院的水準,就留到青詩會結束再說吧。周副院長如果沒別的吩咐,陶院長還要找鄙人談事。”
周先福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南觀山走進陶瀚文的辦公室。
看著將兩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卻四平八穩安然而坐的陶瀚文,笑著道:
“陶老,陶院長,您這是要把學生駕到火上烤啊!”
陶瀚文露出一絲自得的表情道:
“你以為我雲水城詩詞院的薪水就那麽好拿!老朽為你當下了周先福的怒火,如果你這次不能為我雲水城詩詞院在本屆青詩會奪魁,那就別怪老朽揭你的老底。”
南觀山端起茶壺給他茶杯裏添了些茶水。
這才悠然坐到他對麵,笑著道:
“陶老,您也知道學生不想要那些虛名,這次青詩會……”
“那是你的事情,跟老朽沒關係。我雲水城詩詞院這些年來年年在青詩會墊底,老朽這張老臉都快被丟盡了,這次得到你這位大才,若再不能為我雲水城詩詞院長長臉麵,我陶瀚文怎會心甘!”
好吧,躲肯定是躲不過去了。
南觀山並沒有他預想中勉強,而是爽快地答應了:
“陶老,既然如此,學生答應您代表雲水城詩詞院參加本次青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