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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尬聊、附身和墓園

  若是不知內情的男人,麵對他誘人的風情,此時肯定會有些心動。


  南觀山卻覺得越發的詭異。


  不管他心理狀態如何,現在的身體終究是男人。


  被一個男人給誘惑住?不可能的!


  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我都是一個非常非常正常的男人。


  沒那種怪異的愛好。


  何況他還是一隻別有目的的“美人或者男美人蛇”。


  南觀山這樣想著。


  “南先生,說實話,大概是因為外公的原因,映月從小就崇拜那些有才華的人呢,所以就讀女子學校後,選的專業也是大康文學。外公將您的情況說與映月後,映月連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見麵了呢。”


  放下酒杯,梅映月神態嬌媚中又帶有一絲崇拜的神色,大膽地看著南觀山的眼睛說道。


  “哦,是嗎,我也很崇拜那些有才華的人。梅小姐,你看,湖邊的柳樹真漂亮。”


  南觀山打了一個寒顫,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南先生,您是什麽原因選擇文學專業呢?”


  “稀裏糊塗就選了,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對了,梅小姐,你說柳樹的枝條為什麽都垂著呢……”


  “倒栽柳吧,南先生,您平時生活中都有什麽愛好呢?……”


  “沒什麽愛好,梅小姐,今年春天來得真早啊……”


  “是挺早的,南先生,您覺得陸墨涵近日所作那首《飛花令》怎麽樣?……”


  “沒讀過,梅小姐,這個駝肉粒不錯,你這麽瘦,多吃點……”


  ……


  ……


  ……


  在侍應生的注視下,接下來的談話中,每當梅映月想聊一些人生經曆、詩文、指教的話題時,南觀山都會打打哈哈,悄然間撇開這些話題,盡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根本不接招。


  時間就在這種你追我躲的氣氛中慢慢流逝著。


  沒多久,一頓非常有趣也非常尷尬的午餐就吃完了。


  紅酒也見了底。


  深入的話題卻一個也沒聊。


  看得侍應生都暗暗納悶,這位梅小姐明顯對他感興趣,甚至意思已暗示得非常明顯,就差親口說出來“我覺得你不錯,我想和你繼續交往下去”了,這位南先生卻像一個榆木疙瘩一樣不解風情。


  梅小姐那樣溫柔可愛,而且還有一種內在的嬌媚風姿,堪稱一個極品的女人,這位南先生難道就真的一點沒有動心?

  梅映月也是鬱悶無比。


  費盡心機才巧妙地引起高行之撮合他和南觀山的心思,本以為在自己的魅力下,他肯定會被迷得暈頭暈腦,誰知施展了渾身解數,文靜的,嬌羞的,大膽的,嬌媚的,以往無所不利的招數在他這裏卻失了效。


  難道對自己根本對不感興趣?


  還是說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不,不可能,他現在還隻是一個凡人,絕對不可能發現自己的身份。


  那麽,隻能是對自己不感興趣。


  我這麽漂亮,他居然對我不感興趣,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梅映月心亂亂地猜測著,內心深處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南觀山將他那絲隱約的慌亂落在眼裏,暗暗笑了笑,對侍應生道:


  “請幫我看一下時間。”


  侍應生取出懷表看了看,禮貌地說道:


  “下午兩點一刻了,南先生。”


  “時間真快呀,我該去上值了,梅小姐也該回學校了。”


  南觀山不等梅映月開口,便對侍應生道:

  “請給我們結賬。”


  侍應生彬彬有禮地托著這一個餐盤走過來道:

  “一共一枚銀元又八康元,南先生。”


  “不用找了。”


  南觀山掏出兩枚銀元放在餐盤上,微笑著說了一聲,隨後對梅映月道:

  “梅小姐,我們走吧。”


  梅映月沒辦法反對,隻得心慌慌地隨他走出飯店。


  腦海飛快地轉動著,正想再說些什麽,南觀山立刻揮手叫來兩輛黃包車,付給其中車夫一些車費,讓他去送梅映月回去。


  禮貌裏又帶著一絲明顯的疏離感道:


  “很高興認識你,梅小姐,那麽,再見。”


  根本不提下次再見麵的話。


  梅映月暗暗咬著牙,欠身上了黃包車,回頭看著他勉強笑著道:

  “南先生,映月也很開心認識您,希望下次還有見麵的機會。”


  終究還是說出來了,雖然以往都是男人主動對自己說的。


  梅映月生出一種深深的恥辱感。


  可是南觀山接下來的反映讓他的恥辱感更深。


  見麵?很快就會見麵的!


  心裏嘟囔一句,南觀山隻是笑著向她揮了揮手,撩起長褂上了另一輛黃包車。


  根本就沒理這個茬。


  “再見,南先生。”


  “師傅,去女子學校。”


  梅映月隻能強忍著內心強烈的恥辱感,勉強道別一聲,吩咐車夫拉車走。


  “好勒。”


  車夫俯身拉起車,調轉方向離開。


  看著黃包車離去的影子,南觀山的意念瞬間進入意識世界,悄然點亮了《五美吟》。


  一個身穿紅裙的女人沒有預兆地在距離清月飯店不到六米的一條無人經過的胡同口現身。


  目光冷漠,仿佛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沒有任何的生氣。


  南觀山眨眨眼,念頭微動,一絲意念瞬間離體,附上了紅裙女人的身體。


  紅拂女就像換了個人,目光驟然變得靈動起來,再也沒有死寂的既視感。


  意念一動,背上的寶劍立刻不翼而飛,紅裙也變成了一身不引人注目的粗衣。


  精神體的容貌無法改變,衣著卻可以隨意念而變。


  打斷頭發稍微遮掩一下容貌,悄然走出胡同,揮手叫來一輛黃包車。


  這時,梅映月坐著黃包車剛剛從胡同口路過。


  “跟上那輛車。”


  欠身上了車,低聲吩咐一聲。


  黃包車夫也不多問,立刻拉起車,遠遠地跟了上去。


  ……


  清月飯店前,南觀山笑了笑,對車夫道:

  “詩詞院。”


  “好勒!”


  車夫答應一聲,立刻拉起車向詩詞院方向而去。


  ……


  黃包車行駛了一段距離,拐上了另一條街上。


  梅映月探身向後看了看,早已沒了南觀山的身影。


  “師傅,我突然想了一件事,不去女子學校了,把我拉到常山墓園。”


  “好勒,常山墓園,小姐請稍等,馬上就到。”


  雖然覺得一個文文靜靜地女學生去墓園有些奇怪,但這不是他一個車夫該操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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