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偷牛

  待老外公言畢，小何三就急忙問他道：「外公爺爺！您講完了嗎，那個窮閨女婿、幫老丈人-——找回那頭老母豬了嗎？」

  話音剛落，就見她的外公爺爺噗嗤一笑道：「哈哈！小外孫兒，明天你外公爺爺還要去給人家辦理喪事、需要保重身體-——不能遲到呀？咱們爺孫二人，還是早早的休息睡覺吧——！」

  小何三一聽這話，也就無奈的在床上睡覺去了。心說：就等明天再繼續聽吧，反正外公爺爺也跑不了：每天都與俺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呀！他想到這裡，就乖乖地將頭埋進被窩裡，偷偷的睡覺去了——。

  且說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那個老外公還是給他留下了五文錢，又去幫人家-——辦理喪事去了。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時，他才回到花圈店裡，樂呵呵地對他講道：「小外孫兒，你在家裡想外公爺爺了嗎？」

  待他言畢，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來給他吃，這回可把小何三樂壞了，高興的說道：「外公爺爺，你對小外孫真好呀？你以後老了，外孫兒長大后掙錢-——給你養老，讓您過上一個幸福的晚年——。」

  話音剛落，就見那個老外公開口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外孫兒——等你長大后，孝順你的爹娘就行了，你外公爺爺無需你來照顧啦！」

  待他言畢，就給小外孫做飯吃：吃完晚飯後，又開始扎那個紙花圈——。

  少傾，就見那個老外公又接著往下講道：「且說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那個老丈人起來到豬圈裡一瞧：忽見他家的那頭老母豬不見了，這一驚非同小可，讓他一下子懵了——！

  心說：俺家的那頭老母豬可值錢吶，這兩天它就要下小豬了，咋會不見呢？

  他想到這裡，就想請村民們到處尋找！又一想，若是請鄰居們尋找吧：找到了還好——若是再找不到，豈不是又浪費了許多冤枉錢，變得更加倒霉了嗎？

  且說就在那時……那刻，就見他的那個媳婦說道：「老頭子-——你好傻呀，咱們不是-——還有一個窮閨女婿嗎？

  若依俺說——就乾脆請他幫忙尋找，若是他能幫咱們家尋找到那頭老母豬：就給他們家一些糧食，好歹也是咱們家的女婿呀？」

  那個老丈人一聽這話，也就高興的道：「對呀，我咋就把這事給忘了呢？俺這就去他們家，把那個窮閨女婿叫上，讓他陪我一起去尋找老母豬-——。」

  待他言畢，就心急火燎地向那個窮閨娘女婿家裡跑去：當他來到了呂秀才的家門口時，天已經大亮了。

  於是，他就提高嗓門大叫道：「喂——快開門，那個窮閨女婿在家嗎？快開門——讓窮閨女婿幫俺一同找豬呀！」

  呂秀才的媳婦聽見有人敲門，就從門縫裡向外一瞧：眼見是她的老爸來了，就問道：「老爸！你這麼早來俺家有事呀？快進屋喝杯熱茶，然後再慢慢說、究競為下啥事呀？」

  他爸聽后焦急地說道：「三閨娘女婿在家嗎？咱們家的那頭老母豬-——昨夜不見了，快讓那個窮閨女婿-——幫爸找豬呀？咱家的那頭老母豬可值錢吶，眼下小豬崽子又貴：它這兩天就要下豬仔了，損失可不小啊？」

  他的三閨女聽后給他倒了杯熱水，然後對他講道：「老爸！您先甭急，這事好辦呀？如今那個呂秀才-——已經得道高升了，他能看得懂天書：只要鄰居們家中的雞呀——狗呀不見了，他都能看天書——幫人家尋找到呀？」

  那個老丈人一聽這話，高興的說道：「什麼？就他那個窮酸樣子，還能看懂天書：能幫人家尋找到丟失的貓和狗，這不會是你蒙人-——欺騙老爸的吧？

  不行，這事可不能耽誤，快叫他起來——幫老爸去找那頭老母豬呀！」

  他的女兒一聽這話，忙不迭地說道：「老爸！你咋連女兒的話，也不相信呀？你女婿現如今-——真的會替人家看天書，他每天都刻苦鑽研：要不然——又怎麼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夠窺得天機，知曉人家走失的東西呀？」

  他老爸一聽這話，心裡頭就更加焦急了，當場就答應道：「女兒啊，爸今日就直說了：若是那個呂秀才真能看懂那個天書-——幫老爸找回那頭老母豬，老爸就送給你們家五十斤大米-——另外再加一百斤玉米行嗎？」

  他的女兒聽后高興道：「行，那就一言為定：只要他幫你找回那頭老母豬，你可要說話算數-——不能反悔呀！」

  他爸聽后——不耐煩地說道：「那是當然，你老爸咋會騙你呢？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個呂秀才雖然家裡窮，但是他好歹也是俺的女婿呀？」

  待他言畢之後，就走進房門內一瞧：眼見那個窮閨女婿正呼呼大睡，就氣得把被子一掀——來拽他的腳。且說就在那時-——那刻，忽見那個窮女婿一個翻身：用腳把那個老丈人一踢，一下子就把他踢了個-——狗吃屎！

  老丈人瞬間從地上爬起來后，氣的咬牙切齒，又用手來拽他的一隻耳朵——。且說就在那時……那刻，說時遲……那時快：就見那個窮閨娘女婿把手一拍，一下子就打在那個老丈人的臉上——！

  如此一來，把那個老丈人氣得大罵道：「好你個沒心-——沒肺的窮閨娘女婿，還真是一個大逆不道的畜生：竟敢打老丈人了，虧你還是一個讀書人呢？咱們家女兒——咋就瞎了眼，瞧上你這個畜生的呢？」

  他閨女眼見老爸生氣了，就急忙勸他道：「老爸！女兒都對您說了，最近他為了刻苦鑽研那本天書：是日夜用心研究，才會睡得很香啊！您先坐下來消消氣，讓女兒來叫他，包準讓他-——不生女兒的氣！」

  待她言畢之後，就把那個呂秀才叫起來了。

  再說那個呂秀才起來后，一下子瞧見——那個老丈人，就說道：「咦，這不是咱們家的老丈人嗎？您怎麼一大早就來啦，快準備-——尚好的飯菜、好好的招待老爸呀——！」

  那個老丈人一聽這話，就氣得罵他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畜生，現在知道叫爸了：剛才是誰用腳踢俺，還又用手打俺一巴掌呀？」

  呂秀才一聽這話，就連忙說道：「哪有這樣的事呀？俺剛才像似腿抽筋了——才翻了個身，後來又被蚊子咬了一下，就順手拍了一下蚊子，又哪會打自己的老丈人呀！」

  老丈人一聽這話，他的氣也就消了，就對那個窮閨娘女婿說道：「聽說你——能窺得天機，會看那個什麼天書？

  那好呀，你爸家的那頭老母豬-——昨夜裡不見了：若是你能幫忙尋找到，老爸給你五十斤大米-——外加一百斤玉米，你看咋樣呀？」

  呂秀才聽后一笑道：「老爸！瞧您說的-——哪裡話，俺學看天書-——幫人尋物：那是為了做些善事，沒說要人家的糧食呀？

  俺前兩天——還幫劉家尋找到三隻雞，人家送給咱們家五斤大米呢？還有王家跑丟了一條大花狗，俺也幫他們家找回來了，人家硬是給了咱們家20斤玉米呀！

  還有老張家又跑丟了兩隻鴨子等等，還未等到那個窮女婿把話說完，就見那個老讓人焦急地說道：「停……停……停，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再說了！

  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才為實：只要你——真的幫老爸尋找到那頭老母豬，老爸說話算數——。」

  呂秀才一聽這話，也就從廚房裡-——拿出一個香煙紙本子，然後仔細一瞧，就驚訝地說道：「這本天書來之不易，他乃是前些日子：俺遇上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道，乃是他送給俺-——發家致富的呀！

  沒想到-——俺研究了之後，還真是妙不可言吶-——！」當那個老丈人拿起小本子一瞧，發現是用五張香煙紙釘起來的，讓他一下子大失所望，責問他道：「你這是啥天書呀，俺家的那頭老母豬在哪兒呀？」

  那個窮閨娘女婿聽后一笑道：「哈哈！實不相瞞：那個老道對俺說了，此天書十分詭異：一般沒有靈根-——慧眼的凡人，是看不出其中的奧秘呀！」

  少頃，那個窮閨娘女婿——翻了兩張香煙，然後-——用手一指道：「在這裡——你瞧，都生下來許多小豬了：這裡一個-——那裡一個，大約能有七八頭-——。」

  他的老丈人一聽這話，就半信半疑的說道：「不對呀，上回那頭老母豬還生下了十一頭小豬崽子，怎麼這回就下七八頭呀？你再仔細瞧瞧，好好的數一數-——。」

  那個窮閨娘女婿聽后，又假裝有模有樣的數了一回，然後才假惺惺的說道：「都在這裡呢，原來他躲在一個十分隱蔽的草窩裡：被草給擋住了，現在才看明白-——一共一十四頭；是13頭小豬和一頭老母豬，連大帶小——一共是一十四頭呀！

  你瞧瞧-——小豬全都趴在大豬身上喝奶呢，其中有四頭小花豬，九頭小白豬呀——！」

  那個老丈人一聽這話，就焦急地問他道：「窮閨娘女婿！你也別跟老爸賣什麼關子吶，就乾脆告訴俺：那頭老母豬現在何處，讓俺去瞧個放心呀？至於說給你的好處嗎，那當然一點也不會少啦——！」

  話音剛落，就見呂秀才-——用手指著某個圖案說道：「老爸！你瞧瞧——從你家向西走——不到二里遠的地方，那裡好像有個什麼草窩，或是一個玉米杆子堆成的樣子：那頭老母豬就在那個玉米族子裡頭呢？

  你趕快去瞧瞧，俺還要研究——研究、才能做到更加神通啊！」

  老丈人一聽這話，就不相信的說道：「呂秀才！俺暫時先信你一回，現在就去瞧個究竟-——！若是沒有，俺再返回來-——找你算帳：到時候-——讓你吃不了，也得兜著走-——。」

  待他言畢，就一路飛奔的來到那幾個玉米簇子里尋找：當他一連扒開第三個玉米簇子，就發現-——一點兒也不假？小豬全都趴在大豬的身邊喝奶呢！他又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是13頭小豬，總數還真的是14頭啊！

  不僅如此，而且還又是四頭小花豬——和九頭小白豬：與那個窮秀才所講的一模一樣，這回讓他徹底的相信了——。

  心說：沒想到呀——沒想到，俺這個三閨娘女婿——雖然窮兮兮的：但是他卻能看懂天書，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於是，那個老丈人就將那個玉米簇子重新擋好，然後就快速的跑到家中：叫上那個老女人一起-——拉上一輛小板車，和兩個籮筐-——向玉米簇子的方向而去。

  當他來到那個玉米簇子旁邊時，就快速地扒開：將小豬一頭一頭的抱進籮筐之中，最後又將那頭大豬-——也弄到板車上捆好，這才一路高興的回到家中——。

  且說到了第二天的早晨，那個老丈人就用一輛小車子——把糧食送到那個窮閨女婿的家裡：還說以後-——定會幫他們做宣傳，讓他的女婿能夠多掙些錢來-——養家糊口呀。

  當那個窮閨女婿送走了他的老丈人之後，就誇獎自己的妻子厲害：真是一個足智多謀，頭腦靈活的賢妻良母啊！

  且說沒過多久之後，那個窮閨女婿一家又沒吃——沒喝了：愁的那個呂秀才是唉聲嘆氣，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呀！

  媳婦就幫他又出了一個餿主意，對他說道：「相公！你還可以在看天書，繼續騙那個老丈人呀！」

  那個呂秀才一聽這話，就嚇的搖頭擺手地說道：「不成-——不成，上回俺騙了他一次：這回若是再偷那個老母豬，豈不是要露陷的嗎？一旦被那個老丈人-——知曉真相后，且不被人家笑掉大牙呀！」

  他的媳婦聽后噗嗤一笑道：「哈哈！你真是個傻腦子，俺又沒讓你去偷豬呀？這回你可以換一種偷法，改成偷牛呀？你想想看：如今都快陽春三月了，若是沒有牛來耕田，還不急死那個老丈人-——。

  他家有的是糧食，就是摳門：不救濟給女兒，還會救濟給別人嗎？你就聽俺話——去偷那條水牛，包準沒錯-——。那個呂秀才一聽這話，也就把心一狠：腳一跺-——豁出去了，決定去偷那頭水牛-——。

  他為了預防不測，在臨走時就順手帶上了一個玉米銼子，將它裝在外衣的口袋裡——。因為：這個玉米銼子是前頭很尖，後面有一個小木頭把子、用起來十分順手；他為了防止不測之災，才帶上它-——留著備用。

  且說那個窮閨女婿在晚上十點以後，才從家裡出發：當他來到那個老丈人家時，都快十一點了——。已經是漆黑一片，寂靜無聲的-——如同到鬼域一般！

  他也就鬼鬼祟祟的爬進那個老丈人家的院里，然後來到牛欄里一瞧：忽見那頭牛站在那兒吃草呢，就用一塊又臟又臭的毛巾——堵住了那個老牛的嘴；

  瞬間解開拴牛的繩子，將那頭老牛牽到了土牆院子跟前：由干他心中害怕，也就不想磨蹭了……。

  只見他雙手一用力，就將那頭老牛的-——兩個前腿搭在牆頭上：然後又鑽到牛肚子的底下——雙手提起老牛的兩條後腿，用頭一頂-——雙手用力！

  竟然發出「轟」的一聲，就將那頭老牛摔到牆頭的外面去了-——。他也不敢耽誤，就瞬間爬過牆頭：然後就騎在那條牛的背上，從口袋裡摸出了那個玉米鎚子-——使勁的往牛屁股上面一戳！

  就聽見那頭老牛狂叫一聲，拚命的向前衝去：如同離玄的箭一樣，一口氣竟然跑出了三里之遙-——。

  少頃，那個窮閨女婿眼見牛不跑了，這才從牛背上爬下來一瞧：眼見它累得渾身是汗，已經全身乏力了-——。不光如此，而且又見從牛的屁股上流出了血來-——。

  心說：我的天吶？莫非俺剛才那一戳，刺到牛的屁股上了，才使老牛吃痛后-——狂奔嗎？他想到這裡，也就從地上拽來一把枯草：將牛屁股上的血擦了擦，不想讓人看出破綻來-——。

  當他眼見那塊堵在牛嘴上的臭毛巾不見了，牛也開始吃草了、就開心的一笑道：「哈哈！老牛呀——老牛，萬物皆有靈性、這話還真是不假？沒想到-——就連你這頭畜生，也竟然這麼聽話，幫了俺的大忙啊——！」

  少傾，他就把那頭老牛拴在一棵大樹上——還又數了數：發現那裡一共有六棵大樹，那頭老牛就圈在第三棵的樹下。不僅如此，又在那時——那刻，那頭老牛還拉下來一泡牛糞-——。心說：俺得把這些細節——全都記下來，才能彰顯出-——俺的神通呀！

  否則？俺也沒辦法，騙那個老丈人相信：若是不騙他們家的糧食吃，俺的一家人——也會被餓死呀？

  再說了：俺好歹還是他們家的女婿呢，這女婿也是半個兒呀？這個餿主意——又是她女兒想出來的，即便被那個老丈人知道了：他又能咋樣——誰叫他摳門，不救濟一下女兒-——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