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夏青優的心疼
他母親這些年過得什麽日子,他全部都看在眼裏,所以才那麽恨尚中凱,明明不是他母親的錯,卻要將他的母親當作囚犯般關在房間裏,這是尚中凱對他們母子的態度,也是他努力拚搏的動力。
尚玖雲握住郭碧荷略有薄繭的手,答應的說道:“我都知道,我會努力的,努力到讓尚中凱後悔他的所作所為,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麽,就像你說的,我長大了,理應是我為你做什麽,你隻管照顧好自己,別讓自己冷著、餓著或生病。”
這是他們母子倆人的親情時光,尚玖雲也沒了往日的心機和假裝,隻是郭碧荷的兒子,單純的想保護他的母親,若是沒有尚中凱,他和他的母親雖然過得艱辛,但是幸福,尚中凱後來讓他們母子的生活不再艱辛,但卻沒有盡一個父親和丈夫的責任,那還不如讓他們母子自生自滅。
倪斐樂和尚玖寒到達尚家時,尚玖雲剛好來到宴會廳,看到倪斐樂和尚玖寒緊緊相握的手,尚玖雲的瞳孔忍不住收縮了一下,要不是母親的話還在耳邊久久徘徊,尚玖雲定會將那兩隻手徹底分開。
一會兒人多了尚玖雲肯定很忙,倪斐樂決定還是現在先把禮物送了比較好,倪斐樂放開尚玖寒的手,走到尚玖雲麵前說道:“玖雲,這是我和玖寒送你的禮物,小小心意,祝你生日快樂!”
他喜歡的女人愛上了他怨恨的人,他如何能快樂,尚玖雲使勁掐了自己手心一下,才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倪斐樂回應道:“謝謝!”說著,接過倪斐樂遞過來的禮物,看到尚玖寒站在倪斐樂的身後,似在宣示著他和倪斐樂的關係,尚玖雲認為眼不見為淨,正想逃離時又被倪斐樂叫住。
倪斐樂感覺到尚玖雲像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出於朋友的身份,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我感覺你好像挺不開心的,能和我說說嗎?”她危難時尚玖雲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全,奮不顧身的來救她,那她都已經明顯感覺到了,理應關心一下尚玖雲,願意給尚玖雲做傾聽者,幫他分憂解難。
簡單的一份關心,卻差點讓尚玖雲的所有偽裝崩潰,他確實怎麽了,可他能說嗎?不能,所有的不甘和心痛隻能藏在心裏,誰讓他比尚玖寒晚出生兩年,沒有趕上與倪斐樂一起長大的時光,更沒有尚玖寒下手快,將她娶回家。
忍著疼痛,尚玖雲又轉回身來,用更燦爛的笑容對倪斐樂說道:“我哪有不開心啊,我挺開心的,真的。”這一生尚玖雲最虛偽的笑容,就是在此刻對著倪斐樂的強裝笑意,笑到尚玖雲都感到肌肉酸澀。
看來尚玖雲是不願意跟她說,那她多說什麽也不會改變的,隻會更加為難尚玖雲,而且她也不想繼續看尚玖雲用力保持的微笑,或許在某一刻他會想說,那時她亦會做那個傾聽者,倪斐樂無奈的說道:“哦,那就好,你去忙吧!”
尚玖雲走後,尚玖寒也疑惑的說道:“發生了什麽,竟能讓尚玖雲這個笑麵虎連笑容都維持不住,那天你們在餐廳談了什麽?”尚玖寒仔細一想,就是從倪斐樂和尚玖雲去吃飯,倪斐樂差點被郭碧荷開車撞了之後,尚玖雲開始變得不一樣了,敢明目張膽的和他做對,給他添堵。
那天她和尚玖雲好像也沒談什麽吧,倪斐樂老老實實,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後回答道:“他就問我和你的感情啊,我愛不愛你之類的,然後我回答了他之後,他說身體不舒服就離開了,難道是他不隻是不舒服那麽簡單,是不是得了什麽重病啊?”倪斐樂控製不住的聯想著,為尚玖雲感到心疼,那麽溫暖的男子。
這下尚玖寒倒是恍然大悟了,敢情是知道小女人心裏愛的是他,所以尚玖雲受傷了,隻不過小女人這神經粗大的也是沒誰了,邏輯思維也是夠差勁,尚玖寒小小的在心裏嫌棄一番後說道:“別想了,他的病是心病,你不僅治不好,還隻會讓他加重病情。”
倪斐樂才不相信尚玖寒的話呢,等有時間,她會自己去找尚玖雲交談交談,有心事的人,總需要有個人陪伴他,開導他比較好。
沒多久,陸陸續續的人已經到齊,然後在一陣帶著淡淡憂傷的鋼琴聲中,燈光全部暗下來,隻餘一柱打在彈奏鋼琴的尚玖雲身上,所有人都將焦點看過去,倪斐樂心中的心疼也加重了些,覺得此時的尚玖雲就像個受傷的王子,獨自舔舐著傷口。
感到心疼的不止倪斐樂一個,還有隨著父親來到的尚家的夏青優,鋼琴旁的尚玖雲,似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她隨著尚玖雲手指間的每一個音符,起起落落。
說來尚玖雲還是她的學長,在學校裏就經常聽到周圍的人議論,說有一個溫暖如春,美的不像人的學長,叫尚玖雲,所以在得知她的父親要來參加尚玖雲的生日會時,她請求帶上了她。
夏青優慶幸她有那份好奇,才能見到這麽美好的男子,她覺得自己以後都難以忘記今天的這一幕,也願意和這個男子擦肩而過。
鋼琴曲結束後,尚玖雲向眾人禮貌、紳士的問候,並感謝大家的到來,然後是尚中凱簡單的開場白,這場生日宴會便正式開始了,到來的基本都是和尚中凱年紀相仿的人士,所以尚玖雲退場後就躲在一旁。
跟著自己的父親和每個人都打過招呼後,夏青優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悄悄走近尚玖雲的身邊,有些害羞,緊張的說道:“你好,尚學長,我和你是同一個學校的,我仰慕你很久了。”
看了一眼清純可愛的夏青優,尚玖雲隻回答了一聲話道:“哦,我知道了,我沒心情陪你閑談,你還是找別人去吧!”從前的尚玖雲,對每一個女人都是很有風度的,隻是太不湊巧,他自己的傷口還在流血,維持不了那份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