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開拓國外市場
淅淅瀝瀝的小雨,洗刷著每個人的悲傷,卻洗刷不掉人心的黑暗,哀悼的人們逐漸散去,露出了相擁在一起,互相安慰的倪斐樂和尚玖雲,最末尾的尚玖雲眯了眯眼睛,手裏沒有放下的白色雛菊被他揉碎,殘缺的灑落一地,然後被泥土和雨水掩埋。
此時他最恨的人,被塵土包裹在地下,讓他未來得及發泄的仇恨,從此隻能隱藏在心底,怎麽想都是一件不爽的事情,不爽到他想親手刨開墳墓,不甘到在醫院時,他就想將尚中凱打醒,告訴尚中凱,他一定會將尚中凱所在意的一切摧毀。
看著緊緊相擁的男女,尚玖雲知道,他的仇恨還能發泄在一個人的身上,隻能發泄在那個人的身上,不然他會因此入魔的,瘋狂的念頭不斷的充斥著尚玖雲的腦海。
帝尚集團起起落落的風波,在尚中凱逝世的消息公之於眾之後,本來隻是隔岸觀火的,平常和尚中凱交好的老夥計們,徹底將帝尚集團孤立起來,畢竟他們和尚玖寒沒有太深的交情,在這樣的形勢所迫下,倪斐樂不得不將孩子交給保姆帶著,回到帝尚集團幫忙。
而在這一天,倪斐樂收到了一份匿名文件,上麵清清楚楚的記錄著尚玖雲出賣帝尚集團機密的記錄,時間地點、包括是哪家公司,詳細的令人不敢想象,猶豫再三之後,倪斐樂還是將文件拿給尚玖寒說道:“玖寒,你看一下這份文件。”
緩衝了尚中凱的離世後,回到帝尚集團的尚玖寒,更加不要命的加班,似乎在補救著過錯,也像在贖罪,聽到倪斐樂的話,尚玖寒才停下手中的工作,拿起那份文件,快速的瀏覽了後,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說道:“你幫我交給林秘書處理,然後就回家吧,我不放心昕兒一個人。”
從尚玖寒的表情可以看出,尚玖寒早就知道會有人送這份文件來,本來有心想問問是怎麽回事的倪斐樂,在觸及到尚玖寒瘦削的下巴後,拒絕道:“我也不放心昕兒,但這個時候不是你推我走,我就能放心離開的時候,別一個人死撐,我們一起努力,爭取早點回去陪昕兒更好。”
以前他想挽留小女人留下來幫他時,小女人毅然決然的跑去畫漫畫,如今讓她回家休息的時候,她偏偏又死活不肯走,尚玖寒無奈的握住小女人的手,妥協道:“好,等帝尚集團恢複原狀後,我們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的體驗一家三口的感覺。”
回憶起來,好像就是從尚昕出生後,大家就開始忙得焦頭爛額,所幸尚昕很乖,也非常好帶,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倪斐樂才敢來幫尚玖寒,不然她怎麽忍心將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來帶,倪斐樂再次拿起那份罪證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他猜到有人會主動將尚玖雲的罪證上交,卻沒想到對方整理的這麽詳細,尚玖寒很快就回答倪斐樂道:“你還真是在懷孕期間將智商丟了,還好意思說幫我,剛不是讓你交給林秘書嗎,他會處理的,落得什麽下場都是尚玖雲罪有應得。”
對於尚玖雲的所作所為,心軟的倪斐樂也不再心軟,可她還是會想起尚中凱臨終中對她說的話:“斐樂,我知道你也挺恨我的,但我還是請求你,日後在玖寒和玖雲自相殘殺的時候,能幫我勸勸他們,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我的兩個兒子,確實在意的人隻有你,他們隻聽你的。”
要是尚玖寒和尚玖雲隻聽他的,他們就不會鬧到這個地步,倪斐樂帶著無奈的心情從回憶裏走出,一臉為難的看著尚玖寒說道:“玖寒,既然尚玖雲如今已經離開了公司,你可不可以手下留情,放過他吧。”
聽到倪斐樂說出這樣的話,尚玖寒依舊沒有驚訝,隻是將自己大略的思路告訴倪斐樂道:“公司現在的局麵你也知道,我還沒有那麽殘忍,我隻是在想,C市的商業圈正在排斥我們,不如趁此機會,將尚玖雲手裏繼承的少有股份,轉移到湯姆斯名下,從國外開拓市場。”
然後再由國外的分公司,來支撐帝尚集團的經濟來源,緩慢的填補帝尚集團的漏洞,倪斐樂迅速反應過來,憔悴的臉色,因為這個好消息而有者紅潤,語氣裏都是雀躍的說道:“尚玖寒,你真是太聰明了,我還以為你要置尚玖雲於死地。”
不管他現在做什麽,都隻會對尚玖雲的利益造成損害,不過尚玖雲根本不值得擁有這些利益,被尚玖寒隱瞞的行動就是,潛移默化的拿走尚玖雲的股份,轉到倪斐樂的名下,和楓葉建材集團和倪漫集團的股份,一起投入到國外去,雖說這些股份已經不值一提,但總比沒有好。
言行統一的尚玖寒,在第二天就派人去沒收了尚玖雲名下的房子車子,以及凍結了尚玖雲銀行裏,郭碧荷偷偷存下來的資金,走投無路的尚玖雲,流浪在街頭,然後將身上少有的金錢拿去買醉,最後被夏青優帶走。
夏青優也沒有想到,尚玖雲的手機裏還存有她的號碼,然後在酒保打來電話後,想也不想的就去帶走了尚玖雲,在看見尚玖雲一臉的頹廢時,夏青優心疼的無以複加,心裏對尚玖雲的放不下,撲麵而來,堅定的做了決定道:“說什麽,我也不會放棄你了,尚玖雲。”
夏市長入獄後,夏家的財產都被政府沒收,夏青優隻好帶著夏母,租了一個公寓樓住,即使學校沒說什麽,夏青優也主動提出了退學,然後在奶茶店裏找了份工作,在看到夏青優背著尚玖雲晃晃悠悠的走進屋子裏後,直接不可抑製的吼道:“你帶他回來幹什麽,嫌我們還不夠慘嗎?”
麵對夏母的怒吼,夏青優已經習以為常,因為這不是夏母第一次為了尚玖雲責怪她,夏青優小心翼翼的將尚玖雲放在自己的小床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伸手捂著小腹說道:“媽,不管你再怎麽恨他,怪他,我都不可能讓他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