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賭鬥
快速結完帳,馮聰緊追白衣女子而去。
一個個的包廂內,貴婦們看到不認識的人,莫名其妙,無禮地開門,關門。這讓她們很生氣,但是她們出門剛要斥訓,那個人已經走了,不見人影。
轉眼,三樓的所有包廂都走遍了,馮聰沒有見到白衣女子,他知道那個女子已經離開。但是他還是忘不了那細眉鳳眼,那種生具銳利與專注的目光。
他想起了前世的女友,那個不知是生是死,他最愛的人。
馮聰離開了胭杏房,神情有些恍惚。但他不知道,此時胭杏房已經沸騰了。
這一日,街市謠傳,胭杏房三樓貴人樓,被莫名男子騷擾,眾多美人貴婦聲稱要投訴。這種地方怎麽能出現流氓,請胭杏房給出解釋?
胭杏樓樓主表示壓力很大,他們正在徹查此事。最後胭杏房樓主發出聲明:請各方相信本樓,本樓一定會給各方一個滿意的說法。
而肇事者,此時正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其身後跟著一個丫鬟,一個保鏢。
“少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小花小聲問道。
“回家!”馮聰淡淡地回答。
“可是,那不是回家的路!”小花小嘴一撅,怯怯地說道。
馮聰抬頭看向前方,若有所覺,“哦”了一聲。隻是,他剛走沒兩步,前方出現一個胖子攔住了他。
“喂,小子,你是不是叫馮聰?”胖子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
心情很不好的馮聰,看了一眼胖子,以及他身後的幾個富家子弟,眼皮不由翻了翻。
老子越是心情不好,越是有人來惹老子。看他們這個架勢,是專門來找我的。馮聰表麵沒有什麽異狀,但是心思已經百轉了起來。他想起了韋索的話語,楚江找了不少富家子弟來對付自己。
馮聰抬頭,仰視著胖子,伸出食指朝自己動了動。那意思是你過來。
胖子習慣性地低下頭,或許他是被馮聰的樣子迷惑,根本沒看出馮聰的邪性,或許是他不相信某些人的傳聞,亦或許他本身腦袋的問題,反正他低下了頭。
“我是!”馮聰湊在胖子耳朵旁,小聲說道。
胖子聽到回答,立馬抬頭挺胸,鼻氣哼哼,引得小花一陣暗笑。小花本來是不想笑的,但是胖子的前後動作,真的有種傻裏傻氣的感覺。
“你要是找我事,就滾吧,你太笨了!”
胖子還沒說話,馮聰的聲音已經回蕩在周圍空間。聲音不大,卻敲打在周圍每個人熟悉胖子的人。
胖子原本憨厚的麵容變了,越來越紅,連皮肉都顫動了起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我最恨別人說我笨!”
胖子說完,一隻肥胖的手臂刹那而出,直奔馮聰。馮聰本能地閃躲,卻隻是剛巧躲過。馮聰知道,遇到高手了。
胖子看到馮聰居然躲過了自己的一拳,目露詫異。但是下一刻,他毫不遲疑,再次一道掌刃劈出。
頓時周圍空氣震蕩,馮聰快速後退。掌落處,方圓一丈,地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刀型巨坑。而周圍的店鋪也受到波及,門麵簾布晃動異常。這還是汴城街道寬廣的情況。
閃到一旁的馮聰,驚訝地看著對麵的胖子。
京城之內禁止動用真氣,這是朝廷為了普通百姓安全,定下的法令。而這個胖子居然膽子真麽大,二話不說就用了真氣,看來他的家世不淺。馮聰考慮片刻後,知道對方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但是,他也不是。
病態男不知何時回到了馮聰的身邊,而小花已經在十幾丈之外了。剛才病態男反應夠快,救了小花一命。
“等會你幫我對付他,我不想暴露!”馮聰盯著胖子,頭也不回,淡淡地說道。
病態男點頭輕嗯了一聲,便站在馮聰的前麵。
“死胖子,京城之內敢動真氣,算你狠!但是,你既然想找事,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們不如賭鬥如何?”馮聰嘴角一彎,麵上露出妖異的笑容。
這種妖異,給人恍惚的感覺,它不該出現在這種年紀的小孩身上。
對麵的胖子,聽到馮聰說動用真氣,尷尬了一下,似乎剛想起來一般,讓馮聰一陣無語。
“好,賭鬥就賭鬥。不過,你要是輸了,以後就當我的跟班!”胖子憨厚地說著,卻認真無比。
“好,但是,如果你輸了呢?”馮聰嗬嗬一笑,很不在意的樣子。
胖子眉頭一皺,肥胖的大手撓了撓頭:“俺不會輸,要是俺輸了,俺就當你的跟班好了!”
馮聰盯著胖子仔細地看了幾眼,他看得出來,京城紈絝中,胖子的實力絕對數的上名頭。
賭鬥,是朝廷對禁止動用真氣這一規定,做出的另行規定。大城市之內,若有糾紛,直接進行賭鬥。
每個城市內都有賭鬥場,賭鬥場內有防護措施,可以防止周圍人群或建築受到傷害。進賭鬥場,每人需按賭鬥場的等級交付一定金額的銀兩,官方稱這是為了集齊建立賭鬥場的資金。
其實,賭鬥本身就是一種盈利機製,因為每隔一段時間鬥場都會舉行生死賭鬥。生死賭鬥,擁有大量的觀眾,每個觀眾都需要交付入場費。而且,每次賭鬥,背後都有押注的投注點。所以,有很多賭徒,很喜歡生死賭鬥這種活動。
具體的說,生死賭鬥很殘酷,有的參與者是為了賺錢,有的本身就是奴隸。當然,還有一種生死賭鬥是雙方自願,自行舉行的,這種基本屬於私人恩怨。
汴城,武興國首都,賭鬥場可謂豪華震世。新穎的設計,高聳的殿堂,巨大的各等級鬥場,豪華觀賞座位,等等。各個環節,都精益求精,震世駭俗。
看到如此深厚的底蘊,馮聰真的吃驚了,這個大陸還有什麽不可能的?這種賭鬥場比前世的“鳥巢”不知擴大了幾倍,其內的設施當得起是鑲金帶銀。
“聽說了沒,桂陽王的兒子要和武德公爵府的人賭鬥。”
“桂陽王的兒子,哪個兒子?”
“就是那個蠢子爵!”
……
就在馮聰到達賭鬥場,準備和胖子進行賭鬥的時候,這件事已經如風一般傳開了。大多數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來到了賭鬥場。更多的人是想見見是什麽樣的人,是不是瘋了,居然想和蠢子爵高高進行賭鬥。
京城的紈絝都知道,高高子爵是一個腦袋不怎麽靈光,但武力值卻高得駭人的紈絝。
初神後期,一個對於京城紈絝來說很可怕的境界。為什麽這麽說,因為京城紈絝大多人的實力都達不到空洞境界。
紫衝大陸,生靈吸納天地靈氣,轉化為自身真氣,這就是修煉。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順利修煉,人類大多數屬於二根、三根體質。這種體質的人修煉比其他體質困難得多。
至於一根體質,他們修煉某一屬性靈氣特別的迅速,但後遺症也是明顯的,有的甚至很痛苦。據說,大陸上有一位大能,屬於一根體質金屬性,他最終把自己修煉成了金屬,這是非常驚人的事情。但是,這位大能自身每隔一段時間,都承受著巨大的反噬痛苦。
而四根體質就不一樣了,他們修煉速度奇快。相對於二根,三根體質,四根體質就像突破瓶頸的一個境界,有著天壤之別。他們對天地靈氣的感應很敏感。
另外,就是五根體質,這是一種比四根體質更加優勢的體質,其罕見程度,萬中無一。
而桂陽王的三子高高子爵,是四根半體質。其他紈絝的修煉根本比不上他,所以每每見到高高,他們都盡量閃躲,避免武力衝突。
如今,馮聰要和高高賭鬥,顯然吸引了他們的眼球。他們懷著各種心思,能來的都拉了過來。
賭鬥場,分天,地,人三個等級。人級某一鬥場邊緣,圍了許多貴衣華服的年輕人,其中幾個更是成為了焦點。看得出來,他們都是京城出名的公子,但彼此之間卻都怎麽不見待彼此。
京城之內,分南街北街,紈絝子弟也分南北兩派,除了內部爭鬥,最重要的就是南北街之爭。
馮聰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知道南北街的人都來了。他也沒想到,麵前的胖子有那麽大的威力,不由多看了幾眼。
“這位小兄弟,我勸你還是算了,要是輸了很丟人的。”高高很耿直地說道。
馮聰嘴角一彎,輕輕搖了搖頭,道:“三局兩勝,三局都是他!”說著,馮聰指了指病態男。
隻見,病態男臉色依舊蒼白,右手貼在腰間,似有似無的摸向腰間的黑劍。一種冷漠的態度,拒人於千裏之外。
高高側臉看向馮聰身邊的黑衣青年,本能地感覺到了威脅。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高高肥胖的麵頰抖了抖,對著身邊的一個人道:“楊宗,你上!”
楊宗眼神一愣,便微微一笑,踏步上了鬥場。而病態男閃過一道黑影,也出現在了鬥場之上。
“開始了,開始了,下注,下注……”遠處某個地方,已然熱鬧地投注了。
“我賭高高贏,五十兩!”
“我賭馮家老五贏,一百兩!”
“你瘋了吧,就算你和馮家‘瘋四’有點關係也不用這樣,我賭蠢子爵贏!”
“你才瘋了呢,馮家每一個好惹的,你看著好了!”
……
一群人激烈地爭吵著,爭先恐後地下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