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這是一個可怕的領導者
“以為分散便可以逃脫,你想的也太好了吧?”馮聰冷笑了一聲,整個戰場之上隨著一聲呼嘯之音傳出,發生了改變。
眨眼間,所有的獸人們震吼而起,獸人們竟然也成為了一小波一小波,完全是有秩序的一般。
而在這每一波的獸人之中都有一個靈動獸人作為引導,他們在場中瘋狂的擾亂著,不斷的暴力破壞。
原來,獸人們一旦狂暴,就會失去理智,隻想著野蠻的衝撞,就像一個瘋子想要發泄。而馮聰通過靈動獸人,給這些狂暴獸人做了一個引導作用。
隻要靈動獸人克製自己不狂暴,那麽馮聰的依舊可以實施星月組合,隻是,馮聰的作戰計劃仍然有著巨大的缺陷,那就是靈動獸人開始狂暴的極限問題。
靈動獸人都是機動性比較強的,他們的性子相對前驅獸人溫和一些,他們抑製自身狂暴的能力也強一些,馮聰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對孫白溪一方做出一次以後針對性的攻擊。
眾多的獸人在一個個靈動獸人的引導下,在整個戰場中漫無目的的破壞著,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一個個組合成三角陣列的人類。
一場場戰鬥瘋狂的進行著,而獸人族一方因為馮聰的微妙利用前驅獸人和靈動獸人之間的差異,竟然組合成了類似陣列的攻擊。
於是,雙方都是陣列的情況下,獸人族相對人類的戰力無疑處於優勢,孫白溪一方的士兵正在不斷銳減。
孫白溪整個人露出了陰冷之色,馮聰對獸人的巧妙運用,對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可是他不能停,他要徹底激發獸人族的狂暴狀態,一旦讓獸人族進入狂暴狀態,讓他們全部處於失去理智的狀態,孫白溪才能有一線生機。
然而,孫白溪似乎忘記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沒有靈動獸人的時候,獸人族是如何運作獸人進攻的?
廝殺之音,衝天而起,赤色的血光染遍了整個戰場,殘肢斷臂,痛苦呻吟,瘋狂的衝殺,一個個身子倒在了戰場之上,馮聰和孫白溪的軍隊都在消耗著。
忽然,馮聰一方還能保持理智的靈動獸人們,在一片片血光之中出現了狂化的狀態。先是一個靈動獸人忍受不了戰場的鮮血飛灑的情景,而後是兩個,三個,一群……
一雙雙赤色的眸子閃亮,戰場上原本好似群星閃耀的獸人團體開始混亂了,獸人們失去了引導之力,他們開始瘋狂的攻擊,露出了嗜血的獠牙,攻擊向敵人。
孫白溪見此,頓時露出了喜色,頓時發出了命令,三角陣列組合,一連串的大三角組合而成,比之每一個狂暴的獸人都大了一些。
可是,這些大三角陣列又不是特別的大,隻能吸引一兩個狂暴獸人前來攻擊,這是人類總結出來的經驗,也是人類對抗獸人族是常用的手段。
一群人類,一兩個獸人,孫白溪露出了喜色,他再次看到了希望!
可孫白溪的喜色剛入眉梢,一聲聲巨吼之音震蕩天地,瞬間把孫白溪推入了穀底。
那是一個個獸帥和獸將,他們原本在戰場上毫無作為,現在終於又走了出來。他們的出現沒有其他的目的,就是控製狂暴的獸人士兵,去消滅孫白溪剩餘的人類士兵。
孫白溪感覺自身好似墜入深淵,他的內心一刹那恍若遭受萬雷巨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失敗感。
馮聰對於獸人族的操控到了令人側目的地步,若是獸人族本身,絕不會使用馮聰的策略,這不僅需要觀察時機,更需要微妙的操作。獸人族的本性就是粗糙,他們從來不注重精妙的微控,他們隻會大開大合。
可是,馮聰卻做到了,他利用自己對局勢的分析和對戰場上的無間操控,將獸人族變成了一隻神軍,隻要人類敢進犯,他馮聰就可以讓對手徹底消滅。
馮聰創造了獸人族一個新的用法,這在以後他利用獸人族作戰時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看著一個個人類士兵被獸人族斬殺,孫白溪的腦海中好似大船的巨浪中碎裂,高山在地震中化為灰燼,而他心中對於馮聰的認識也到達了他生平最痛恨的地步。
但是,此時的孫白溪並沒有被一時的失敗衝昏頭腦,他反而極度冷靜,思索著整件事情。他知道自己敗了,但是他要趁著這最後的廝殺時機思考一些東西。
很快,孫白溪將馮聰使用獸人族的套路大致分清了,利用靈動獸人組織其他獸人,徹底避免獸人族領導樞紐的硬傷,更是使得獸帥獸將的實力在戰場上得以徹底發揮,這一操控指揮,毫無疑問是大膽聰慧的。
而當分散各處、恍若星辰密布的前驅獸人出現狂暴現象時,獸人們聽到指揮快速向著一個方向靠攏,然後等待敵方追擊。
到得此時,靈動獸人就作為引導者,前驅獸人徹底狂化而出,整個獸人隊伍就好似爆炸了的煙花,周圍所有的敵人都將受到重創。
如此兩次凶暴的攻擊之後,敵方已然有了潰敗之勢,就在此時,所有獸人狂化而出,靈動獸人轉為戰鬥者,獸帥獸將等重新引導整個獸人部隊,已經受創的敵人如何能夠經受著依舊強盛的獸人族的打擊?
對於馮聰如此應用獸人族,孫白溪整個人的神情都恍惚了,他似乎看到了一幕不可能產生的情景,似乎看到了一個傳奇和神跡。
若是獸人族出現了這樣的一個領導者領導,那麽人類想要勝利,真的很難!
不過,馮聰這種對獸人族的利用,需要掌控戰場太多的信息,更需要領導者充分把握時機,尤其是對於細微之處的操控,更是要求極高。
孫白溪捫心自問,他無法毫無誤差的操控這些獸人。連狂暴了的不識自我獸人都能夠完美的掌控,這太超乎常理了。
“這是一個可怕的領導者!”一瞬間,孫白溪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一句話。
然而,就在孫白溪想到這句話,他的內心忽地一抖,突然想到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這次沙盤之爭的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