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著急

  知道自家龍王有多敬畏這個人,侍衛們自然毫無怨言任其調動。有幾個不開眼的自視甚高的人發出抗議,卻也很快被夏陰陰冷的視線定在原地不敢再出聲。


  龍湘蓉沈默看著事態進展,臉上不斷變換著不可思議和擔憂的表情,暗暗注意著她的夏陰沒有錯過她的一絲表情,確定她確實毫不知情後才帶隊離開,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像是演習過無數遍一樣。


  小九的記憶還停留在衛深忽然站起朝自己走來的那一幕,可眼前一晃,眼前的景象就變成了另一副樣子。


  不可思議的看著衛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你是誰?為什麽會瞬移?”


  瞬移,那是瞬間製造時空隧道,能夠立刻去往另一個地方的高等法術,據小九所知,似乎隻有上古神明才有的能力。衛深,到底什麽人?


  衛深上前強抱住小九,不顧小九掙紮將嘴湊近了小九的耳邊,魅惑地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夏陰,順從我,我就不傷害你。”


  然後衛深伸開手掌,屋內頓時籠罩在一種神秘卻柔和的藍光中。


  “我說過,拿到玄冰海心就帶你離開。可我等不到了,我現在就想要你。你以後就是我的,不要再去想那個夏陰了。”


  淡淡的合歡花的氣味縈繞小九鼻尖,衛深作勢要吻上小九嘴唇的動作被小九的話及時打斷。


  “你是那晚給我下藥的人!”


  衛深高深莫測的笑道:“非也,那晚給你下藥的可不是我,是龍傲天。不過??”


  頓了頓,像是要故意吊小九胃口,手順著小九衣領滑了進去。


  “那晚差點與你歡愛的,是我。不過可惜,被夏陰這家夥打斷了。”


  然後像是情人間的耳鬢廝磨般,衛深輕柔的說著殘忍的話,“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你說好不好啊?”


  雖是調笑的語氣,但小九毫不懷疑他有這個能力將夏陰粉身碎骨。抓緊衛深的衣領,故做強勢地道:“你敢動他!”


  衛深嗤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青帝,就算是他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衛深是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可以滅掉十個夏陰小九不知道,但隻單單他方才表現出的能力就表示現在的夏陰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小九咬牙切齒道:“你想怎樣!”


  衛深換下陰狠表情,轉而深情的望像小九。


  “我要你。”


  見小九一臉“你腦子進水”的表情,衛深好笑的看著他,說:“我不是告訴你我喜歡你,想要追求你了嘛?”


  小九說:“你這樣子就是個土匪,根本不像追求人的樣子。”


  衛深挑眉,似乎真的是很認真的要和小九討論這個話題一般,好學的問道:“那怎麽做?”


  然後,一臉怪異的看著小九說:“要想你昨天追夏陰那樣嗎?”


  小九被提起了那不堪回首的追夫路,像是被被口水嗆到一樣不停的用咳嗽想要掩飾。


  衛深說道:“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玩也無不可。隻是,可別讓我等太久了。我的耐心,向來不是很好哦!”


  小九在衛深懷裏僵住,好在衛深也沒再為難,丟下玄冰海心就離開了。臨走丟下玄冰海心的時候,還像丟垃圾一樣地哼笑道:“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也就夏陰會為此浪費幾天等待了。哼!”


  衛深臨走時不經意間帶上的門上,又隱隱暗光流動,仔細看來,竟是由一些複雜繁密的咒文組成。小九還沒靠近,就被猛然彈開。雖不致命,但疼痛卻是直達靈魂的。


  看來,這是被軟禁起來了?這衛深真的就那麽好說話,要和自己晚戀愛遊戲麽?並不是,衛深的心理,更像是在玩弄自己的寵物一般,或許因為他的一個不高興,下一刻便能讓小九魂飛魄散。


  感受到小九幾次試圖打破禁止,衛深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看來這麽多年了,你還是學不乖啊?

  衛深抬頭看向逐漸陰雲密布的天空,喃喃到,“夏陰,我很好奇,這小家夥在你心中究竟有幾分重量。”


  早上還晴空萬裏的天空,沒一會兒就顯出了它孩子般的善變本性。海麵上狂風暴雨,浪花甚至到了十幾米之高。而海底,卻絲毫不受天氣影響似的,已經風平浪靜,龍宮周圍的魚兒依舊遊得悠閑。


  夏陰聽了侍衛的稟報,眼神愈發冷厲了幾分,寒氣逼人的凜冽氣勢令站在一旁早已習慣深海寒冷的侍衛長也是麵如菜色,更別提他身後幾個任職!不久的下屬了。


  沒有,怎麽會沒有?衛深他一個小小龍宮將軍,什麽時候竟有在自己眼皮下帶走人還絲毫不留痕跡的能耐了!


  事情發生已經整整一天,就連龍傲天和那個經常跟在他旁邊的老臣都杳無音訊。更可惡的是,夏陰甚至連衛深究竟是何身份,用了什麽辦法帶走的小九都不知道。


  “可惡!”


  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夏陰有些急躁的表情一覽無餘。如今唯一留在龍宮的龍湘蓉,卻對此事也是一無所知!

  揮手讓侍衛們退下,夏陰此時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身份會被別人看出端倪了。


  靜靜的坐在桌前,回憶著小九被帶走時感受到的瞬間靈力波動。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夏陰猛然站了起來。


  來到昨日日舉辦婚禮的堂內,因為來訪賓客都是身份尊貴之人,也不好一直扣留在堂內不準離開,所以昨晚夏陰已經讓人帶賓客回房休息,無事不要出門。


  此時堂內一個人也無,與昨日的熱鬧喜慶完全不同。堂內的東西還沒有動過,都還維持著昨日小九被帶走時的樣子。


  來到小九當時站著的地方,夏陰丟出幾張符咒五指結印。(我國傳統宗教是道教,符術是其中一門法術,夏陰此時雖無神魂,但比起一般人仍屬偏靈體質,所以成了真正將道法符術傳給後人的鼻祖)

  符紙不但沒有因處於海中潮濕,反而隱隱發出光亮,又瞬間燃作無形。夏陰蹲在地上,伸掌與地麵緊貼,在閉目感受了下四周殘存氣息後,夏陰確實了心中的猜測。


  站起身,眼前卻是陣陣發黑。夏陰畢竟肉體凡胎,一天一夜滴水未進使得他體力有些不支。扶住身側桌角穩住身形,夏陰對這種無力感感到厭惡。


  “小九,你不要有事。”


  小九此刻在屋子裏打著圈亂轉,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勘察,小九連屋角哪裏有個多大的老鼠洞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隻是讓小九氣的冒泡的是,那些老鼠進進出出好不歡快自由,可自己隻要是碰到屋子的牆壁極門窗,就會被狠狠的彈回來。既然試了那麽多次都無用,小九也就不再浪費精力了。


  什麽,如廁怎麽辦?小九這種完美(?)的人會存在這種不文雅的需求嘛?哦,但是他吃飯啊,這個問題,隻是小九的愛好,其實到了他這年紀(千年修為),平日裏吸收天地靈氣就足夠了。


  呈雙手舉起投降的姿勢無力的俯爬在屋內唯一的一個桌子上,地上散落著已經破碎的茶壺茶杯,顯然是遭受過了某人的無情對待。


  小九鬱悶地歎氣,衛深把自己丟在這裏後就沒了動靜,不是說會和自己玩玩所謂追求的遊戲嗎?可這樣把自己晾在這裏是怎麽回事?


  當然不是說小九想要享受被衛深追求的感覺,而是隻有與衛深有了麵對麵的機會,才有出現變數的可能,才有借機逃跑的機會。


  就在小九繼續感歎自己真倒黴命途好多舛的時候,那扇一天一夜沒有動靜的門總算被推開了。


  忽然目光炯炯的看了過去,在發現並不是夏陰的時候眼裏閃過了一絲失望。


  衛深感到了小九變化不可謂不明顯的表情後也沒有生氣,隻是低笑道:“你還是沒怎麽變啊!”


  小九豎起耳朵好奇的問道:“你認識我?你是誰?衛深不答,隻意味深長地說,“你的朋友似乎要找來了呢,看來我要陪他好好玩玩了。”


  小九一天夏陰來救自己,立馬來了精神,也就沒有再追問之前衛深的話什麽意思。


  “是夏陰嘛?”


  小九明知故問到,衛深冷笑道:“你很希望是他?”


  小九尷尬的笑著說:“額,嗬嗬!直覺而已,也不是多麽希望。”


  衛深意味不明的抬手伸向懷中,小九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可在看清衛深拿出的東西時卻是瞳孔一縮,然後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夏陰是在一處廢墟中找到衣衫襤褸的小九的,當抱起小九的那一刻,夏陰感到心髒像是被大鍾撞了一下,震的眼前發暈。


  “小九,小九?”


  夏陰的聲音有些抑製不住地有些顫抖,二寶和龍湘蓉隻能在一旁靜靜的站著發不出聲音。


  此時夏陰懷裏的人,潔白的皮膚上滿是血跡,衣衫破爛,嘴唇幹裂。像是個被人玩壞的破布娃娃,毫無氣息。


  “嗬嗬,原來夏陰你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啊?”


  頭頂響起陰冷的邪笑聲,三人俱是抬頭看向此人。


  龍湘蓉不可思議的捂住嘴巴驚叫道:“衛深!”


  二寶雙目充滿血絲,似要隨時撲將上去將其撕碎。


  衛深一改以往憨厚忠實之態,像是一潭來自地獄深處的寒水,給在場其他人一種被浸泡其中的感覺,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反抗不能。


  夏陰恢複了一貫麵無表情,但越來越握緊的手泄露了他一絲憤怒。


  龍湘蓉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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