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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興許轉折了

  “太慢了!還是太慢了!左邊!對,再快點!”


  晨起的陽光鋪墊了整個皇宮,除了金碧輝煌外,此時還閃動著銀潤的冰雪光澤。最上層的雪熬不住初春暖光,帶著低下的一團一起滑落了下來,裸露出裏麵幹淨澄黃的屋瓦。


  原本的禦花園內一片狼藉,一隻白毛小狐狸在院子裏上下跳躍著,但這些卻並不是他破壞的,而是另有其人。


  吳銘手上拿著一隻比撲蝶網更大更結實的揮舞著想要罩住隻留殘影的寒青陽。


  “快點!就這樣還嚷嚷著報仇可別笑死人了,我最弱的狀態你都抓不住,真沒用!”


  “閉嘴!閉嘴!閉嘴!等我抓到你了,要拔了你的毛做圍脖!”


  “喲嗬!好大的口氣,恐怕快比得上你自己的腳氣了吧?妖王做成的圍脖,也不怕把你那腦袋壓折嘍!”


  “啊啊啊啊!我才沒有腳氣啊不對,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可憐的吳銘小少年還沒有習慣寒青陽的嘴炮,還沒一會兒就受不了要到極限了。


  “知道麽?你不是第一個要拿我做圍脖的,可惜喲,最後都變成了城外那些吃人的玩意兒啦!哦,也不知道有沒有不小心咬到你的親朋好友,哇哈哈哈哈!”


  “你等著!看我不把你宰了!”


  “來呀來呀!”


  白如令這個時候端著初春的茶水走過來,看著滿地狼藉,心疼不已。作為曾經的一代佳公子,惜花愛花的他自皇族攻破後就一直負責此處奇珍異草的打理,可如今卻都化作了一堆泥土,卻隻有連連歎息的份兒。沒辦法,即使愛花,卻更愛美人呀不是?


  “青陽,你何必激他?”


  “不激不行,就這小子的悟性,練個幾輩子都碰不到我的一根汗毛呀!”


  看這詭異的“師徒”二人還在繼續,不便打擾,於是白如令找了個暫且能下腳的地方坐了下來。


  寒青陽說話的功夫,吳銘來了個忽然偷襲,雖沒抓到,但寒青陽在避開的當口,竟然不小心誤入了陷阱。後腳剛一著地,便被枯葉亂石掩蓋的坑給埋了個嚴嚴實實。即使有再高的修為,對於這些最原始的土陷阱,寒青陽也是會難免中招的。可見吳銘的悟性也並沒有寒青陽說的那麽不堪。


  “成了!”


  吳銘動作迅速的捂住了洞口,準備來個甕中捉……狐狸的,然而在吳銘還沒來得及歡呼完,就見在那細長狹窄的洞旁邊的平地上,竄出來了一個白色身影。


  糟糕!狐狸會飛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忘了他還會遁地!


  寒青陽甩著大尾巴,悠哉悠哉的看著累癱在地上的吳銘小朋友。


  “這就完了?”


  寒青陽本以為吳銘會放棄,卻見他忽然彈坐了起來,手上不知一直藏著什麽東西的撒了寒青陽滿臉,然後又是口中念著什麽,徒手在空中畫著符號。


  寒青陽渾身像是燃了一把看不見的火,渾身的皮毛迅速融化脫離,甚至可以看得見鮮紅的皮肉。不遠處看著的白如令卻並沒有立刻前來支援,看著吳銘那小子得意的樣子,眯著眼透露些許殺意。


  吳銘見眼前“受了重傷的”寒青陽,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剛要撐起滿臉笑意,卻在一陣眼花繚亂之後變為了驚恐。


  寒青陽變為了一隻巨大無比的九尾狐,隻一隻爪子便將吳銘壓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和拍蚊子一樣簡單。


  寒青陽鼻尖危險的湊近吳銘,露出了獠牙甚至比吳銘的半個身體還大,若是就這樣一口吞下,也隻夠塞個牙縫的。


  吳銘看見這樣一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當場都快嚇尿了,像個真正的小屁孩一樣嗚嗚哇哇的哭了起來。


  寒青陽也不是多喜歡孩子,所以可沒多少閑心抱著這娃娃哄,所以隻是吼了一嗓子,那娃立刻不敢叫喚了,嚇得!

  “誰教你的咒符之術?你什麽什麽人?”


  白如令這時實在是忍不住了,怕傷到寒青陽的心靈,於是悄悄秘密的翻了個大白眼。這時候才想起來問這孩子的來曆,如此長的反應時間,難怪以前要被騙了。就算不想騙你的,看你這麽天真恐怕也忍不住騙一騙了吧!

  “我,我是,是吳銘。”


  “我說的不是這個!”


  吳銘被嚇的打了個驚嗝,與之前那個嗷嗷叫說要宰了寒青陽的小屁孩完全是兩個畫風。


  “我,這是我從國師那裏偷學的,我是,是,祁運鴻。”


  “姓祁?你是祁睿雲的兒子?”


  “不,不是,那是我叔父……”


  “嗬,想不到還是個舊識的親人。”


  諷刺的笑了下(雖然作為狐狸的樣子,這麽笑也看不出來),寒青陽放開了就要被嚇破魂的吳銘,扭頭往回寢殿的路走去。


  吳銘爬了起來,看著寒青陽的背影忽然來了句,“你身上的布是什麽?”


  寒青陽頓住,目視前方高深莫測狀。


  “衣服!”


  吳銘眨眼,不明白,但寒青陽依舊消失在了視線裏。身後白如令走來,居高臨下,語帶警告。


  “青陽已經受過太多的陰謀算計和背叛,若是讓我知道你另有目的,別怪我第一時間把你撕碎!”


  說完,白如令也留下了一個背影。


  吳銘好奇寶寶又提問了,“可是,我來本就是為了殺那個人的啊?”


  白如令:……


  “好自為之吧,你殺不了他的。”


  “為什麽!你們是在拿我玩嘛!”


  吳銘誤解了白如令的意思,一下就炸了。


  “不是……因為我說的,你殺不了他。”


  院子裏依舊一片狼藉無人問津,吳銘呆立在那裏,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腦袋放空表情呆滯。


  那自己來幹嘛的啊?


  寒青陽回到房間,抬手想要倒杯水時,卻“嘶”的一聲吃痛。那個專門對付妖族的符術沒想到竟也能給自己帶來傷口。剛擼起袖子準備查看,門被推開,隻見白如令捧著一個藥箱站在門口。


  “進來吧!”


  得到允許,白如令在臨近寒青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件寒青陽胳膊上的赤紅傷口,忍不住皺眉。


  “都說了那小子就是白眼狼,養不得。”


  說著,動作麻溜的點上藥粉,扯出紗布。寒青陽看著幾乎樣樣都會的白如令,暗自羨慕著。


  “不是說過不提這個了嘛。”


  白如令一圈圈纏著寒青陽愈發細瘦的胳膊,心疼之色溢於言表。


  “怎麽傷成這樣!這幾天不要沾水了,我回去給你製作點藥貼晚點送來。”


  “畢竟這個身體,也快不行了吧……多謝!”


  白如令手下一頓,很快又繼續動作,隨意的說道:“你為什麽對咒符之術這麽敏感,是因為……他嗎?”


  “……不是,我隻是好奇。


  寒青陽低著頭看著手上被層層包裹起來的地方,給出的理由有些牽強。


  白如令:“天界已經派兵了,過不了幾天恐怕就要攻來了。”


  寒青陽:“嗯……我知道了。”


  “哎!好好休息吧,一切有我。”


  白如令丟下了這句後,便離開了房間。寒青陽抬頭看著孤寂的大殿,忽然就想起了那個人,很突兀的,無關愛恨。


  那晚他也是受了傷的,不知道死了沒有,若是不幸死了,那以後豈不是就少了個對手了?


  寒青陽這樣暗暗說服著著自己,過了一會兒,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春明殿內,那個用來會客的庭院引來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你這次以重傷為由不去帶兵,又是禁止一切來訪的,天帝已經非常不滿了。”


  “我知道,那又如何?”


  “你,哎!他畢竟是我們推選出來的天帝,你這樣一直不給顏麵的心事作風,恐怕……”


  “知道了。”


  “夏陰,人族需要你,隻有你的生機之力可以輔正祛邪,清除魔氣啊!”


  “我不去……我隻能保證不再插手,至於禁客令,你不是已經來看過我了嘛,他們因該無話可說了吧!”


  女媧歎氣一聲,“你又要把我卷進來了,還嫌我們之間的閑話不夠多是嗎?真是的,都不知道我怎麽就看上你這麽個負心人這麽多年的。”


  “……大恩大德,來世再報。這一世,我心裏有人了。”


  “哼!你的來世,我恐怕要等的地老天荒咯!你就這樣作壁上觀,就不怕我對你的心上人下手?”


  “你不會的。”


  夏陰的話雖沒感情,但還是讓女媧不免抱有一絲希望,心中悸動。


  “為何,因為你信任我?”


  “因為你不可能對一個人下第二次手。”


  女媧渾身一震,為什麽,難道夏陰知道是她挑唆龍烈放走寒非石的事了?


  見夏陰沒有再說此事的意思,女媧心中懷著一絲僥幸,也聰明的沒有再提。


  “你真的決定不再插手了?那人族怎麽辦?你掌管生機,就這麽看著一族覆滅?”


  夏陰忽然想起了寒青陽,“妖族,也是生命。”


  女媧驚訝,“你什麽意思?這就是你不欲再插手的原因?為了妖族?”


  夏陰:“不,人族和妖族皆為萬眾之一,我沒理由之偏袒一方。你是人族之母,此事有你就好。”


  女媧歎氣,“夏陰,你知道嗎?你剛才的話,和寒青陽以前在佛祖麵前說道一模一樣。你也受他影響了啊!”


  夏陰垂目不語,送走了女媧,獨自又來到了曾經寒青陽的那個房間。


  “嗬,看來緋聞也不都是假的,要說你們之間沒什麽,我都要不信了。”


  夏陰猛然瞪大眼睛,回頭激動的尋找著那人身影。


  “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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