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上麵來的老人
“組長,我想也是居合道的劍術”
“嗯,我知道了,把他們的式神帶回來,雖然弱是弱了點兒,但終歸還是有些用處的”酒井林子壓下心中的震驚淡淡道。
“組長,他們的容器還在,但是式神的話,已經消失了”
“什麽,消失了”酒井林子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式神就算再弱小也很難被消除,除非度化。
“是的,應該,應該是被打碎了”對方也有些震驚。
“打碎了”這不得不讓酒井林子重新對這個大陸了解一番,在她的認識裏,這裏的強者就算再強大,也不可能防得住圈養式神的陰陽師,但現實卻是,這裏的人可能不是她所認為的樣子。
“知道了”酒井林子內心有些震驚,但還是壓了下來,表麵很輕鬆,但她對於流蘇和唐韻更加的重視了起來。
石門市區內,依然有些老小區沒有被拆除,一棟靠近市區中心的小區內,流蘇的車停在了路邊,兩人按著手機上的指示上了樓層,到了一間屋子前,大門是綠色的鐵門,上麵貼滿了小廣告,密密麻麻的,流蘇對著門輕輕的敲擊了五下,沒過一會兒,大門便開了,露出來的不是一個小腦袋,而是一個帶著軍帽的黑黝黝的大腦袋。
“請進”身穿軍裝的軍人身體站的筆直雙眼警惕的看著流蘇,但還是對著流蘇做了請的手勢。
“謝謝”流蘇道了謝,和唐韻走了進去。
整個屋子內裝修的很簡單,白色的牆麵,沒有吊頂,白色的頂部掛著一盞燈,客廳裏放著兩張沙發,一個電視機和茶機。
沙發上坐著一個老人,看起來七十歲的光景,但臉上卻滿是皺紋,飽經風霜,頭發向後梳的很精神,一雙眼睛睜的老大,身體坐的筆直,不用看便知道,這是個老軍人了,一身殺伐之氣。
“坐”老人對著流蘇笑了笑說道。
“誒”流蘇點了點頭和唐韻坐了下來。
“高買的首領”老人眯著眼睛笑問道。
“別,你老人家就別埋汰我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個打雜的,隻要祖國需要,我還是能幫點忙的”流蘇被看的有些發悚,連忙擺手道,但也承認了二爺將高買首領位置傳給他的事實。
“好小子,有覺悟”老人很是欣慰的誇獎了一句。
“老人家你找我有事兒嗎?”流蘇將話題扯到了正軌上。
“馬三兒已經給我說了,你接任高買首領的事兒我們先不談,但是你想扳倒王家,這就有些扯蛋了,往小了說這是吹牛,往大了說就是嘴上沒毛的猴子,口無遮攔,容易招致殺身之禍”老人從懷裏摸出一包小熊貓牌的香煙來遞給流蘇一根,自己取出一根拿著打火機啪嗒一聲點上猛地吸了一口,順手將一盒香煙扔到桌子上。
“我知道王家在沈陽是地頭蛇,但是這個蛇也是可以打死的,打蛇打七寸”流蘇抽了一口香煙,微微皺眉。
“王家在官場上的利益根深蒂固,現在黨需要嚴打反腐,我來的目的也是拔掉王家這顆毒瘤,但是談何容易,王家經營的沈陽密不透風,就算想插根釘子都能被架空”老人將煙取了下來抖了抖煙灰。
“但是我應該可以弄掉這顆毒瘤”流蘇雙眼緊緊的盯著老人說道。
“說說你的想法”老人猛地將手裏的香煙掐滅,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流蘇問道。
“我會動用一切我能動用的力量,道教,高買,和洪門這三大勢力,打掉王家在沈陽的黑道勢力,並且挖出一些證據來”流蘇點了點頭,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想法很好,但是你還是太年輕了,要不是馬三給我說我把你攔下來,你現在可能已經行動了。”老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流蘇說道。
“嗯”流蘇點了點頭,他當時就想將手裏的百鬼夜行圖拿來做引子。
“王家經營了這麽多年,別人也不是傻子,你以為動了王家的地下勢力他們便會退走或者任意被你扳倒,王家的勢力滲透了太多,說句難聽的,沈陽要是真的被逼急了,沈陽的政府可能會集體罷工”老人淡淡的說道,好像不關自己的事兒一般。
“集體罷工”流蘇被震驚了,無法想象,道路沒有了交警,公安局沒有了警察,衛生局裏沒有了人,這些,都是流蘇不敢想象的,所以才有些震驚,沒人想到王家居然勢力這麽大。
“所以說,你想短時間內扳倒王家是不太可能的,牽一發而動全身是萬萬不可行的”老人對著流蘇嚴肅的說道。
“你老有辦法?”流蘇臉色有些難看,抬頭問道,看來自己想的確實有些簡單了。
“王家就光憑販毒這條線,我就能拉他下馬,但是我想做的是要拔掉整個毒瘤的根係,不是那顆毒瘤,根係還在就又會長出新的毒瘤,隻有將這股風氣鏟除了才行”老人滿腔怒氣,右手砰砰的拍著桌子狠狠說道,雙眼都快噴出火來。
“你要我怎麽做?”流蘇很明白老人為什麽叫自己來。
“先待在石門,有動作了我會告訴你怎麽做”老人點了點頭說道。
“我想先把石門的灰色東西清理掉”流蘇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你還有個身份是驅魔人,你們是這樣叫的吧”老人收起了怒態,平息了一會兒看著流蘇微笑道。
“也可以這麽說,但我們自稱陰司,別人叫道長”流蘇打趣道。
“小姑娘想必是奇門中人吧”老人看著唐韻笑道。
“是的”唐韻有些拘謹,雙手護住膝蓋,臉色有些不自然。
“奇門遁甲,聽說奇門的人都身懷絕技,不知道小姑娘會什麽?”老人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
“風水”唐韻說道。
“風水師,也不錯,看風水這倒也算是玄學,很有來頭,祖宗留下的東西,好好運用”老人右手放在桌子上拿起放在上麵的香煙點了點頭。
“首長,不能再抽了”站在老人不遠處一直沒有說話的漢子見老人要拿桌子上的香煙,連忙上前阻止。
“行行,不抽了,不抽了”老人將煙放了下來,笑了笑。
“去,把那些東西拿過來”老人對著那個漢子擺了擺手說道。
“是,首長”那漢子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一旁的屋子裏,不一會兒便拿出很厚的一疊文件袋來放在桌子上。
流蘇眼尖,一下子便注意到了那個中年漢子的軍銜是一毛二,頓時雙眼縮了一下,能讓抗一毛二的人當警衛,眼前這個人比自己想的還厲害些了。
“那,小子,這些東西是屬於機密檔案,但是我們這些人不能查,也不敢查,隻能希望你能幫上忙了”老人將很厚的文件袋推到流蘇的麵前。
“這些是什麽?”流蘇看著足有一本書厚的文件袋有些懵,問道。
“打開看看”老人笑眯眯的對著流蘇指了指。
流蘇將文件袋扒拉了過來,將上麵的線拆開,取出裏麵白色的厚厚一疊的檔案,第一頁是一個警察的照片,上麵是出生年月,職務,年齡,名字,血型,但在今年的二月卻無故失蹤,失蹤的時候正在調查一樁搶劫案。
流蘇翻看了第二頁,上麵是一個女孩兒的名字,照片,姓名,和學校名稱,但同樣在今年二月在家中浴缸裏溺水而亡。
第三個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但同樣在二月死亡。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也是在二月不明所以的死亡,這些看似沒有什麽聯係,但若是放在一起,便會發現,除了那個失蹤的警察,其他的全是在二月頭日死亡,而那個警察也是在二月頭日失蹤,這些放在警察局裏,不過是一樁樁正常的死亡案列,但若是放在一起便發現了些端倪。
這些死者死亡的時間段都是同一天,而且都是一所學校的學生,死亡人數達到了五人,這就有些奇怪了。
在這些資料後麵是法醫的檢測報告,死亡的準確時間,因何死因,這些都清楚的在案,流蘇有些震驚,二月一日同一天死亡五人,還是一個學校的學生。
而這個學校的名字不得不讓流蘇有些驚訝,燕京大學沈陽校區,燕京大學是一家老牌的國立大學了,按照風水學講,那便是一身浩然正氣,尋常東西近不得這些學生的身的,但這件看似平凡卻有有些詭異的事情卻是出現在了這家老牌學校的分校區。
“看出些什麽?”老人問道。
“這件事情發生在石門,按理說沈陽的專案組應該早就發現了,為什麽一直沒有後續的答複?”流蘇將文件袋遞給唐韻,抬頭看著老人問道。
“石門的專案組已經被撤走了”老人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說道。
“為什麽?”流蘇問道。
“全國設立了十二個專案組,並不是每個市區都會設立,石門發生的一些事情總是有一雙大手在背後操控著,我們的人進了裏麵寸步難行,甚至還有生命危險,所以上麵決定撤走專案組,找人接替”老人說道。
“所以現在找到了我?”流蘇問道。
“剛開始我們找到了大天師,他也派過弟子來過沈陽,但不到一個月,那個弟子便受了重傷,不得不被召回天師府養傷”老人淡淡道。
“你說的可是正一道茅山派的大天師?”流蘇來了精神。
“嗯,第五十二任天師張之武”老人點了點頭。
流蘇皺眉,大天師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可謂是一步證道,他已入道多年,半步證道之身,其手下的弟子實力絕不弱,但還是被打傷,這就有些奇怪了。
“你需要我現在怎麽做?”流蘇看著老人沒有絲毫懼意,看著他直截了當的問道。
“去燕京大學攻讀醫學專業”老人說道。
“你知道,我在華西醫科大雖然是學生,但是我在校的時間屈指可數”流蘇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們會把你的學籍遷過來,你隻需要在這裏呆上半年就行,我們處理明麵上的事,你隻需要幫我們處理一些東西就行了”老人點了點頭說道。
“那,這個,怎麽算?”流蘇聞言,點了點頭,有些糾結的看著老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放在老人眼前磨砂著。
老人的臉頓時黑了起來,一張老臉拉的老長,就連站在老人身後扛著一毛二軍銜的軍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流蘇。
砰,老人猛地一拍桌子,恨鐵不成鋼的吼道:“現在你是為國家辦事,國家養你們這麽久,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難道你小子沒有點民族大義嗎?”
“不是,你老消消氣,消消氣,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我總要點兒活動經費吧,給國家跑腿,也得賞塊肉吧”流蘇連忙雙手放在空中安撫著老人說道。
老人慢慢的平複下了心態,雙眼怒目而視,沉默了半響,才問道“說吧,你小子需要多少經費?”
“不多不多,給個千兒八百萬就行了”流蘇連忙笑眯眯的說道。
“什麽,千兒八百萬,你怎麽不去搶,老子崩了你這個劣貨”老人頓時大怒謔的一下站了起來,右手猛地向腰間摸去,但摸了個空。
“我說,老人家,你先冷靜冷靜,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隨便給個五十萬就行了”流蘇連忙站起身來,一張臉變了又變。
“呼呼,氣死老子了,行五十萬就五十萬,沒得商量,等會兒我會讓人給你打到卡上,現在,立刻,馬上,滾,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再出現在老子的眼前”老人呼呼的喘著粗氣,一屁股又坐回沙發上,指著門口對著流蘇吼道。
“誒,好,你老消消氣,我現在就滾”流蘇笑著將唐韻拉了起來,快速的走出了這間屋子,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首長,我記得上麵給的好像是六十萬吧?”等流蘇和唐韻走後,站在老人身後的中年漢子一臉糾結的看著老人問道。
“你小子還是太年輕了,上麵發的經費,不一定全給那兔崽子,能省就省,國家的錢,哪那麽容易得來的”老人平複了一下心態,完全看不出剛才大吼大叫的模樣,嘴角掛著笑意高高興興的哼著小曲兒,看著手中的報紙。
“我說,你剛才為什麽故意惹那個老人發那麽大的火?”出了老小區,唐韻有些不解的看著流蘇問道。
“官場上的人那個不是老狐狸,你看到的不過是一個表象,上麵給的經費絕對不下於六十萬,但老家夥這麽一搞,直接給我扣了十萬下來”流蘇啪嗒一下打燃手中的打火機,點著了叼在嘴裏的香煙淡淡道,心裏卻是在嘀咕,老家夥真TM能演。
“現在我們要慢慢來了,通知二爺,我和你留下吧,其他人回去”流蘇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對著唐韻說道。
“好”唐韻點了點頭,掏出手機,快速的編輯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