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著手調查
“你小子,昨天就讓韻兒給我們發消息,讓我們盡快離開石門,又不說什麽事兒,我們怎麽放的下心”二爺看著流蘇咧咧道。
“上麵來人了,他們現在也要對石門動手了”流蘇點了點頭說道。
“我也聽說了,現在反腐的厲害石門這地兒也不幹淨,沒想到上麵這麽快就來人了”二爺摸了摸下巴上不長的胡須沉呤道。
“來的是誰知道嗎?”牧老頭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問道。
“一個老人,差不多六七十歲的樣子,看樣子從過軍,身上有殺氣”流蘇想了一下,確實不知道找他的那個老人叫什麽名字,幹什麽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是個硬茬兒,說不定能將石門翻個底朝天兒。
“軍人”二爺和牧老頭回過神來,妥妥的軍人無疑了。
“石門這裏的腐敗程度已經上升到了需要一位將軍來主政了嗎?”牧老頭的臉色很陰沉,說道。
“石門這邊上麵的政府人員進不來”流蘇說道。
“上麵的人也想扳倒王家,既然他找到流蘇,那肯定是有事兒需要他幫忙,我們在這兒反而礙手礙腳”二爺拍了拍流蘇的肩膀說道。
“這樣吧,我和小牧加上兩個小孩子先回蜀地,你們這邊處理了事情馬上就飛回來”二爺想了一下看著眾人說道。
“行”流蘇沒有意見,幾人也沒有意見,流蘇和唐韻是不用擔心的,馬三兒和鬼麵狐是政府人員,這個也不必擔心。
“魃扶,你能變成正常人的模樣嗎?”流蘇看著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魃扶問道。
“回主人,可以”魃扶對著流蘇抱拳說道,說完,整個身體便開始以一種奇怪的方法變化著,皮膚下麵就像是有東西在蠕動一般,不到一會兒,魃扶便變成了一個大漢的模樣,身材魁梧了許多,爪子也變成了正常人的手指,隻是臉上有些猙獰,看起來不像個好人,陰邪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厚嘴唇,臉上的肉不多不少,剛剛合適。
“馬三兒,你看能不能幫他弄個證件?”流蘇看著馬三兒問道。
“這個沒問題,交給我”馬三兒比了個ok的手勢,說著拿出手機哢嚓一聲給魃扶拍了個大頭照,坐在一旁搗鼓了起來。
“魃扶,你送二爺他們回蜀地,要是碰到陰司或者其他一些修士,你將這個給他們看”流蘇從兜裏摸出一個銅錢來,上麵係著一根紅色的繩子。
牧老頭兒看著流蘇手裏拿出來的銅錢,雙眼瞪大,有些不敢相信,陰陽錢,傳說中的陰陽錢,在道教佛教,等一係列的流派中,隻有達到了入道或者圓滿的修士高僧大德才會得到陰陽錢,一般的陰陽錢是很難尋到的,奇門遍尋了一百年,也未曾見到過一枚陰陽錢,現在牧老頭兒終於見到了一枚陰陽錢,而且還見到了陰陽錢的持道者,這是如何的一種震撼。
二爺倒是很淡定,他第一次見到流蘇的時候,他還沒有這枚銅錢,但當他過了十七歲的生日,便消失了半年,再次回到蜀地時,他的身上多了這麽一枚銅錢,雖然不知道這枚銅錢有什麽用,但看流蘇將其視為寶貝的模樣,二爺就知道這枚銅錢很重要。
“好”魃扶將那枚銅錢接了過來,順手將它掛在了脖子上。
“二爺,牧先生,現在事不宜遲,我讓唐韻先給你們訂機票,爭取今天就走”流蘇看著二爺和牧老頭兒認真的說道。
“好”二爺和牧老頭也不矯情,點了點頭。
“哥,你這是要拋棄我們了嗎?”小狐狸眯著眼睛表情悲傷的問道。
雖然小狐狸說的那麽悲傷,但流蘇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丫頭偷著樂呢,回了蜀地,沒人管了,二爺又對她那麽寵愛。
苗苗倒是無所謂,趴在床上,一雙小腳丫高高的翹著,手裏拿著平板電腦在玩著。
“你們先回去吧,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流蘇笑著摸了摸兩個小丫頭的腦袋安慰道。
“嗯”苗苗頭都沒抬的回道。
唐韻從背包裏掏出筆記本電腦來,放在腿上,敲了一會兒,抬頭說道“老師,二爺,我訂了中午十二點的機票,從桃仙國際機場出發,到雙流”。
“好,我們先收拾東西”二爺帶著牧老頭轉身走了出去,回到房間裏收拾起了東西來。
“馬三兒,這是一些籽料,我們爭取在五天內全部查清楚”流蘇掏出文件袋遞給馬三兒說道。
“我去,這什麽?”馬三兒拿過文件袋,打了開來,取出一疊疊的資料,慢慢的看了起來。
鬼麵狐將麵具取了下來,露出精致的臉龐來,頓時驚豔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唐韻都有些呆了,如果唐韻的容貌用美麗來形容的話,鬼麵狐此時的麵容便可以用驚豔來形容,真的驚豔,用眉將柳而爭綠,麵共桃而競紅來形容都不為過。
鬼麵狐雙眼盯著流蘇拋了個媚眼,看的流蘇咕嚕一聲咽了咽口水,臉色刷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唐韻的看著鬼麵狐對著流蘇拋媚眼兒,頓時臉黑了下來,嘴裏小聲的罵了句“騷狐狸”。
鬼麵狐沒有理會唐韻的罵聲,而是頗為得意的往後挽了挽秀發,能將流蘇和唐韻都看呆了,足以證明她易容後的資本。
馬三兒隻是抬頭開了一眼取下麵罩的鬼麵狐,內心毫無波瀾,倒是看著流蘇的眼神裏全是鄙視,那表情像沒見過女人似的。
“唉,嘶,疼”流蘇猛地叫了一聲,腰間的軟肉被唐韻捏著扭了一圈兒,疼得流蘇一哆嗦,伸手將她的小手打掉。
馬三兒低下頭認真的看著手裏的資料,越看眉頭皺的越深,同一天死亡,看起來毫不相幹,但卻是同一時間死亡的同一學校的學生,而且同是一年所生,這就有些詭異了。
“流蘇,你有什麽想法嗎?”馬三兒抬頭看著流蘇皺眉問道。
“咳,咳,這個我倒是沒有看出一些頭緒來”流蘇的臉依舊有些紅,見馬三兒問他連忙用手捂著嘴巴掩飾了一下回道。
“我說,一個女人至於嗎?”馬三兒看不下去了,流蘇這是半輩子沒見過女人是怎麽回事兒。
“沒有,沒有”流蘇連忙擺了擺手掩飾了起來。
“咯咯咯”鬼麵狐見流蘇吃癟,臉上頓時笑開了話,咯咯的嬌笑了起來。
“鬼麵狐之所以叫鬼麵狐,是因為她精通易容術,千變萬化,現在你看到的有可能是真的她,也有可能是一個假的她,所以不要那麽窘迫”馬三兒站起身來,眼角飄了一下鬼麵狐,拍了拍流蘇的肩膀說道。
“嗯”流蘇點了點頭,這才送了口氣,就算唐韻和醉鄉剛開的小夥計蘇秋都未能給流蘇這麽大的衝擊,但鬼麵狐剛才那一下,卻是能勾起流蘇最原始的欲望,這是一種比媚功還厲害些的肢體語言,它能不輕易間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狐狸,你看下這些資料”馬三兒將手裏的資料遞給鬼麵狐看了起來。
鬼麵狐看的很快,隨手一翻就是兩頁,像是專門訓練過了一般,雙眼都不帶眨的。
“有什麽發現?”馬三兒問道。
流蘇坐在床上,心裏默念了幾遍《雷尊普華天尊心經》將心裏的衝動壓了下來,此時看了看鬼麵狐,流蘇有些後怕,要是鬼麵狐是敵人,他估計已經涼了,修行的人最怕心不正,有雜念。
“這些人很奇怪,同一天死亡”鬼麵狐一雙潔白的手指將資料合了起來,交給馬三兒,眉頭皺的很緊。
“難辦了,不知道如何下手啊”馬三兒磨砂著下巴嘀咕道。
“我們得見一下屍體”流蘇想了一會兒說道。
“嗯,這倒也是”馬三兒很讚同,最能說話的證據便是屍體了,也是最能傳遞信息的。
“這上麵倒是沒有寫這些屍體最後的歸屬在哪兒”流蘇有些皺眉頭,這一疊資料裏沒有任何證明屍體去向的顯示。
“唐韻,能查到他們的最後歸屬嗎?”馬三兒對著唐韻揚了揚手裏的的資料問道。
“能”唐韻將馬三兒手裏的那一疊資料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便打開電腦,劈啪的敲擊著鍵盤,不到一會兒,才抬頭看著流蘇和馬三兒。
“這些屍體最後的去向是同一個地方,二0二醫院”唐韻將電腦轉了過來,當著馬三兒和流蘇的麵給他們看了起來。
“二0二醫院”馬三和流蘇看著電腦上顯示的資料,同是二0二醫院,但唯一不同的便是,這些屍體進了二0二醫院後,便不知所蹤了,醫院的網站上是沒有任何記載的。
“黑進他們的監控係統”馬三兒當機立斷吩咐道。
幹這行,沒有人比馬三兒更有資格來吩咐任務了,馬三兒可是老警察了,這案子警察局那邊已經結案了,但馬三兒看了資料心裏絕對不甘心,這是流蘇算準了的,別看馬三兒整天嬉皮笑臉的,但眼裏絕對揉不進半點兒沙子,當然,鑽石還是可以揉進去的。
“行”唐韻點了點頭,鍵盤上又是劈啪的響聲來。
“這個監控調取的錄像來看,應該是五號下午三點統一運進來的”唐韻將調出來的監控轉了過來給流蘇和馬三兒看著。
電腦屏幕上,五個推車推著白布蓋著的什麽東西向著冷藏庫推去。
“現在知道了地點,那我們隻能自己去取證了,這邊的警方靠不住”流蘇環抱雙手,雙眼緊緊的盯著屏幕說道。
“上麵的人肯定給你經費了吧,要不然以你的性格才不會管這遝子事兒”馬三先是有些驚奇的看著流蘇,半響才若有所悟的笑道。
“也沒多少”流蘇看著馬三兒那張欠抽的胖臉淡淡道,臉上毫不慌亂。
“那到底是多少?”馬三兒有些意動,問道。
“個把萬吧”流蘇摸了摸鼻子說道。
“在心裏學上,你摸鼻子代表你心虛,可不止個把萬吧?”鬼麵狐雙手插在上衣的兜子裏,雙眼緊緊的盯著流蘇笑道。
“五十萬”流蘇這會兒妥協了,比了個五十萬的手勢。
“看吧看吧,要不是我聰明,可能我們就白給他幹活了”馬三兒頓時臉上笑開了花兒,看著鬼麵狐和唐韻笑道。
“先說好,沒錢我們可不幹啊,你打算給我們多少?”馬三兒像個財奴一樣搓著雙手。
“一人十萬,另外的十萬作為這次的運用費用”流蘇比了個十的手勢給眾人說道。
“好,幹了”馬三兒一拍大腿說道,鬼麵狐點了點頭,唐韻有些鄙視的看了看馬三兒一眼,要不是馬三兒提出來,她和流蘇可能就平分了,唉,沒想到這胖子這麽精明。
二爺和牧老頭兒帶著小狐狸和苗苗,魃扶行色匆匆的離開了沈陽後,流蘇開始了調查這件事情的真像,這件事情看似簡單,但流蘇可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那麽多的巧合,柯南道爾曾說過,不要去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覺。
就在此刻,石門官場來了一場很小的地震,沈陽市長張銀年落馬,早上,張市長剛吃完早飯,哼著小曲兒聽著黃梅戲呢,就被一群身穿便衣的紀委帶出了自己的小窩,但更讓人震驚的還在後麵,帶走張大市長的車輛還沒有走出沈陽城,便被一群群的熱血群眾攔了下來,直到來了一批全副武裝的軍人才將紀委的車帶了出來。
“砰”石門城王家大院兒的書房內,王石摔碎了自己心愛的紫砂壺茶杯“糊塗,糊塗,跟他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去動一些人的利益,他以為他是誰,仗著京城張家的撐腰,就TM的敢亂來”王石怒了,這是真怒了,這張銀年簡直比豬還蠢,居然背著他去動京城內的蛋糕,這不扯淡嗎。
“大哥,息怒,息怒,多大點兒事兒,不就一個張銀年嗎,他走了,還有下一個馬銀年,李銀年呢”王昭微微弓著身子看著站在書房內滿臉怒氣的王石笑道。
半響,王石才歎了口氣兒,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來上麵的人要對王家動手了啊”說完王石便磨砂著帶在手腕上的菩提果串珠,皺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