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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王家的怒火

  烏拉烏拉,一陣警報聲終於從東街的入口處傳了來,流蘇手裏的煙猛地掐滅,一個健步從不遠處被敲碎的窗戶上翻了出去,穩穩的落在了不遠處的一間小店鋪旁邊。


  五輛拉著特警的改裝麵包車快速的衝了過來,嘎吱一聲停在悅來酒吧的門口,流蘇站在不遠處靠在牆上,看著這群特警嘩啦一下凶狠很的下來,車載廣播上剛喊出“裏麵的人馬…”便嘎然而止。


  從前麵副駕駛上下來的一個幹瘦的警察看著麵前空蕩蕩的一切,頓時罵起娘來“媽拉個巴子,誰他們報的警,人呢,人呢?”。


  說完,一群人隻能幹瞪眼,看著空蕩蕩連個鬼影兒都沒有的東街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隊長,接下來怎麽辦?”站在他身後的一個有些矮胖的警察站在那幹瘦警察的後麵小聲問道。


  “我怎麽知道,我TM要是知道還站在這兒”幹瘦警察啪的一下將矮胖警察的帽子打掉怒吼道。


  倒是站在幹瘦警察身後的一群特警手拿著95式突擊步槍雙眼警惕的看著這一切。


  “進去搜一下,看裏麵有沒有什麽人”站在幹瘦警察身後的一個特警大手一揮,最後提著突擊步槍吩咐道。


  身後幾個特警點了點頭,手持突擊步槍,以進攻的方隊快速的衝進酒吧。


  收了一會,才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報告,沒有人員”


  剛才揮手的那個特警,略有深意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幹瘦警察“王隊長,下次這些假警還是要分清楚點兒,我可不希望白跑一趟”。


  被叫王隊長的那個幹瘦警察頓時臉色不好看了起來,冷笑兩聲“要不是報警說這次大規模鬥毆,可能還輪不到你們來”。


  “行呀,你要是覺得自己牛,那就別叫我們特警隊,收隊”說完,那特警頭兒單手一揮鑽進了車裏,呼啦一聲,一群全副武裝的特警一下子全鑽進了車裏。


  “什麽玩意兒,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等那幾輛麵包車走遠後,王隊長才整了整帽子罵了一句。


  “隊長,現在咱們回去?”矮胖警察對著王隊長問道。


  “不回去還在這兒幹嘛,走”王隊長踢了那矮胖警察一腳說道。


  流蘇看的清楚,那個叫王隊長的家夥,臉很長,嘴角還有一顆痣,說話有股子大渣子味兒,倒不像個警察,更像是個社會上的老油條兒,這種人,一般在任何地方都吃的很開,但心眼兒小,嫉妒心強。


  等那輛白色的桑塔納警車打著頂上的警燈閃爍著離開東街後,流蘇才轉著打火機從隱藏的角落裏走了出來,東街是一條有些窄的街道,兩邊都是些酒吧,或者一些飯店,這裏的酒吧基本上都屬於王家的產業,也沒人瞎了眼跑到這兒來鬧事兒,但錢成不一樣,那是在道上說句話抖三抖的人物,也沒有人想到,就是這麽個人兒,帶著兩三百個馬仔還真跑到東街來找事兒。


  這一下,整個沈陽城都炸了鍋,王家這次是真的怒了,聽說王老爺子差點兒氣的進了醫院,王副市長大怒,命令整個沈陽警務廳限期三天破案,這一下子,整個沈陽的警察局頓時壓力大了起來,大批的警察開始出動,到處查封了錢成的產業,也到處在尋找王石和王昭的蹤跡。


  “局長,還是沒有找到錢成”河區分局內,一個警員拿著文件走進了局長辦公室。


  “錢成這小子搞什麽鬼”分局長是個有些壯態的中年人叫劉虎,一身警服穿在身上那是線條分明,濃眉大眼睛,厚嘴唇子,身高足有182的模樣,當聽到上麵要抓錢成時,都驚了一下,現在聽到手下的匯報,頓時嘀咕了一聲。


  劉虎在辦公室裏渡著步,左手叉腰,他劉虎這人直,當年錢成幫過他,所以他對錢成在河區的作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錢成遇難了,他也有些著急。


  王家大院兒裏麵此時燈火通明,外人都認為王家大院兒是王石所在住的那個院兒,但真正的王家大院兒是一片老宅子,在河區,四四方方的老院子,隻有一層。


  正堂裏有十二把椅子,中間是一個長長的黃花梨大桌子,看起來有些老了,也叫老物件兒,應該有些年代了。


  正位上坐著的是王家很久沒有出來過的話事人,王家的老家主王文開,也是王石的父親,一身灰色的唐裝,布滿皺紋的老臉,還有那眯著的眼睛,怎麽看都像個慈眉善目的老大爺,但要知道,這大爺可是能讓沈陽翻了天的人物。


  在椅子上依次坐下的是王石的二哥王耀,二叔王成,就這兩人了,王成現在是沈陽市的副市長,現在沒有了一把手張銀年的壓製,那是軍政大全一把抓,可謂是真正的沈陽市一把手了。


  王文開老爺子手裏摸著陶瓷茶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王成,怎麽一回事兒?”。


  “哥,聽說錢成的女兒在昨天晚上就失蹤了,有人給錢成報信說是王石幹的”王成是個禿了頂的挨個兒男人,臉上的夾著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臉上有些胖,鼻梁很塌,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的,很有領導風範。


  “糊塗”王文開猛地一拍桌子罵道,錢成好歹也是沈陽城算得上號的人物,雖然在他王文開眼裏就是一隻上竄下跳的猴子,但也確實算得上一號人物了。


  “怎麽沒有聽到一點兒風聲?”王文開吸了口氣,看著王成問道。


  “錢成這次帶的不是他的得力下屬,而是三百個馬仔,所以沒有注意”王成頓了頓說道。


  “現在怎麽辦?”王文開看著有些怒氣,一雙幹枯的老手再次拍了拍桌子的問道。


  “爸,我想三弟應該沒有事的”王耀這時候開口了,但王文開老爺子當他的話放屁一樣。


  “沒事歸沒事,人要找出來,順便把錢成的女兒找到,我就不信王石會幹出這種蠢事兒來”王文開有些不滿的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這個二兒子,在他眼裏,這個兒子連三兒子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要是王石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要讓錢成那狗屁的虎門,全部給他陪葬”王文開猛地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老弟王成很平靜的說道。


  “爸,你別動怒,三弟一定能找回來的”王耀連忙站了起來,安慰著。


  王成安靜的喝著茶水,沒有說話,但心底卻是狠狠的一抽,老爺子這次看來是動了真怒了,王家的勢力,軍政兩界都有涉獵,俗話說瘦死的大象比馬大,這錢成自以為掌握了道上的賣買收攏了勢力就要翻天了。


  “哼”王文開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杵著拐杖拂袖而去。


  “二叔,三哥這事兒怎麽弄?”王耀伸出腦袋希翼的看著坐在對麵的禿頭男人王成問道。


  “耀兒啊,你還是少出去鬼魂的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想想成家了,石兒的事兒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王成沒有看他對麵的這個侄子,雙眼盯著手裏的茶杯,漫不經心的說道。


  王耀和王石長的有些相似,也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整天都每個正形兒,王石掌握了真個沈陽城近六十的珠寶生意,收入足夠王家揮霍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了,但他王耀雖然整天人模狗樣的,但是出了名兒的敗家子,每天不是開著豪車溜達,就是去一些高端場所消費,就連王成這個極有城府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敲打了一番。


  “二叔,這不還早呢嗎,等到了五十再說吧”王耀將頭發往後拉了拉,滿不在意的說了一嘴。


  “唉”王成歎了口氣,站了起來再次看了看沒個正形兒的王耀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二叔慢走”王耀躺在椅子上對著王成笑嘻嘻的擺了擺手說道。


  “老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麽!”待王成走出正堂後,王耀才收起了笑容,眼睛裏閃過一絲陰狠,看著王成消失的方向暗暗的說了一句……


  “臥槽,流蘇,你這是被人給開瓢兒了啊”當馬三兒等人再次出現在流蘇麵前時,馬三兒指著流蘇的腦袋大呼小叫了起來。


  唐韻看著流蘇的腦袋皺了皺眉頭小聲問了一嘴“沒事兒吧”。


  “沒事兒”流蘇摸了一把額頭上還在往外滲出的鮮血。


  “事情怎麽樣?”流蘇看著馬三兒問道。


  “先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馬三兒看著四周有些亂哄哄的人群說道。


  “行”流蘇點了點頭,鑽進了車裏,帶著三人轉過醫院到了一處排擋麵前。


  這家排擋開在醫院的後麵,名叫阿勇排擋,主要是燒烤,這時候的阿勇排擋人很少,一般熱鬧的時間段在淩晨一兩點,那個時候人多。


  大排檔的攤子外邊有十幾個位置,流蘇和馬三兒找了個靠邊兒的放桌坐了下來。


  “老板,來一些你拿手的吃的,等會兒結賬”流蘇對著正在燒烤攤兒忙碌的老板喊道。


  “好嘞”站在燒烤攤兒上的是個年輕小夥子,二十出頭,穿著短袖,短褲,外加一雙老北京布鞋,剪著寸頭,燒烤架子紅紅的,將他烤得滿頭大汗,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不時的擦拭著。


  “怎麽樣“流蘇小聲的問道。


  距離流蘇從東街回來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再到醫院門口兒接到馬三兒等人已經八點半了,按照馬三兒的經驗,這個時候已經得手了。


  “這五個人身上都有這個圖案,你看”馬三兒眼睛打量了四周,臉色有些疑重的從兜裏掏出一張紙來拍在桌子上。


  那張紙是普通的白紙,但上麵的圖案卻是一個勺子的形狀,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連在一起的北鬥七星。


  “北鬥”流蘇有些不太確定的看著這張紙上的東西。


  “這五個人的屍體並沒有在醫院的冷凍儲藏櫃裏,而是在地下室的幾個儲藏櫃裏,我也是偷了他們院長的鑰匙才進去的”馬三兒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唐韻,你有什麽發現嗎?”流蘇看著唐韻問道。


  “沒有,但是他們的生魂不在體內,像是被抽走了”唐韻的眼神裏露出了一絲的茫然,生魂的跡象更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抽走了。


  “你看清楚了,是被抽走了”流蘇這次眉頭皺的有些深,猛地抬起了頭來問道。


  “嗯,主魂滅了”唐韻點了點頭確認道。


  “看來,這事沒有那麽簡單”流蘇右手輕輕的敲著桌子點頭說道。


  “聽說陰司能溝通地府?”鬼麵狐這時候看著流蘇問道。


  “嗯”流蘇點了點頭。


  “那你問一問下麵的人不就得了,看他們生魂的去向”鬼麵狐冷冷道。


  “誒,對啊,下麵應該有生死簿啥的,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對吧”馬三兒搓著雙手雙眼發光的看著流蘇笑嘻嘻的說道。


  看的流蘇一陣發寒“三哥,你有事兒就說吧,這樣看著我,我有些慌”。


  “你看,你能不能幫我問一下,我能不能一夜暴富啥的?”馬三兒沉浸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不用了,你自己問吧”流蘇拍了怕馬三兒的肩膀對著他擼了擼嘴。


  “嗯”馬三兒有些愣“臥槽,你小子不會想把我弄死然後讓我下去問吧”想了一下,馬三兒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流蘇問道。


  “咯,那個人,看到了嗎,你去問他”流蘇對著馬三兒笑了笑,用腦袋示意了一下正向著他們走過來的一個年輕人。


  黑色的上衣敞開著,牛仔褲,上麵還破了一個洞,一雙人字拖耷拉著,一頭火紅色的短發,冷漠的表情,帥氣的麵龐,還有那一米八的身高,足以讓許多小女生尖叫出聲兒。


  流蘇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但從他身上那深燃著的鬼氣不難看出,這個人,可能是個鬼將,來自陰間地府,神荼鬱壘的手下,更有可能是崔判的手下。


  “陰司,你破壞了規矩”那人,哦,不,那鬼將走到流蘇的麵前雙眼緊緊的盯著他,語氣無比生硬的說道,還帶著一絲陰森。


  “要不要來點兒”流蘇指了指正在烤著的豬腰子問道,完全沒有在意鬼將說的話。


  “嗯”鬼將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一屁股坐在了馬三兒的旁邊。


  馬三兒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子徹骨的寒意從那鬼將的身上傳了來,冷,很冷,馬三兒往外挪了挪屁股。


  “來,你們幾位要的,我最拿手的”排擋的老板端著一個鐵盤走了過來放在桌子上笑嗬嗬的說道,但經過那鬼將時,明顯打了個冷顫,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坐在馬三兒身邊的鬼將,沒有多問,笑了一下,獨自回到了攤位山。


  鐵盤裏放著兩串豬腰子,還有幾串裏脊肉,幾串烤翅膀。


  “來,別客氣,吃吧”流蘇對著那鬼將找了招手,示意了一下說道。


  鬼將也沒客氣,拿起一串豬腰子大口吃了起來,唐韻和馬三兒鬼麵狐三人就那麽看著鬼將大口大口的吃著,而流蘇卻是有些發笑。


  “老板,來一打啤酒”流蘇對著正在忙碌的老板吆喝道。


  “好嘞”老板回了一句,不一會兒便提了一箱子易拉罐兒的啤酒走了過來,放在地上,對著流蘇幾人笑了笑,便再次回道了燒烤位置上。


  流蘇將箱子拆開,拿出一打易拉罐來,遞給那鬼將,當那鬼將看著流蘇手裏的易拉罐兒時,兩隻眼睛都直了,一把搶了過去,猛地將拉扣卡啦一聲拉開,對著嘴巴就是一頓猛灌。


  “痛快”喝完了手裏的易拉罐兒,那鬼將猛然吼了一聲,嚇得馬三兒差點兒跳起來。


  流蘇卻是笑了起來,鬼將在陰間可沒有這麽好的待遇,更別說酒了。


  “這個圖案認識嗎?”流蘇將剛才馬三兒遞給他的一張圖案遞給鬼將問道。


  那鬼將猛地一頓,但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他也不好再擺臭臉了,拿起流蘇遞給他的那張紙看了一眼說道“七星北鬥”說完才一臉疑惑的看著流蘇,七星北鬥都認識,流蘇不可能不認識。


  “如果,這個東西出現在人身上是什麽情況?”流蘇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七星陣,輕則神魂離體,重則魂飛魄散,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用來祭祀用的”鬼將語出驚人,流蘇和馬三兒唐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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