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龍頭的威懾力
“真有那麽多?”王虎一把搶過長之手裏的報表,下麵明顯蓋著的一個鮮紅的印章漢龍集團印章。
“嗯”長之點了點頭。
一時間整個大堂的大哥級人物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黃老二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看著流蘇的眼睛裏滿是陰毒,但很快,他又咧嘴笑了起來。
“各位還有異議嗎?”趙長之掃了一圈兒眾人的臉色,微微笑道。
幾人都未說話,就連站在司徒蘭方旁邊兒的金爺都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是時候,說話那也是一門藝術活兒對吧。
“既然各位都沒有意見那我就先出去吃個飯,等你們商量好了,我再過來”流蘇看了看表,站了起來,兀自說了一句,帶著趙長之和魃扶走了出去。
等流蘇帶著魃扶走了出去,馬爺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陶瓷的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橫流“TMD這小子也太狂了”。
“嗬嗬,誰年輕的時候沒狂過”九哥點了根南京,抽了一口,吐出一圈煙霧來,看著馬爺說了一嘴。
“老九,你什麽意思?”馬爺偏頭看著九哥問道。
“字麵意思,嗬嗬”九哥不屑的看了看馬爺“金爺,我看這名單都不用點了,這些人都來了,都認識,你看我還有事兒,明天才是正式拜香堂,我先走了”九哥偏頭打了一聲招呼,還沒等金爺回話,九哥就自己帶著一幫人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和九哥聊天的人也起身走了出去,沒人去看司徒蘭方的臉色,因為這個龍頭,隻是象征意義上的了。
等整個大堂人去樓空後,金爺才有些不解的看著司徒蘭方“大哥,這些小輩現在越來越不懂禮數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金,你是元老,也是八個話事人中的領袖人物,有些時候,也該讓小輩長長記性,叔父輩,也不是擺設”司徒蘭方沒有動,淡淡說了一句。
“知道了”金爺點了點頭,對著身旁的一個助手招了招手,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
流蘇帶著趙長之魃扶走了出來“這地方我還沒來過,走,去轉一圈兒”流蘇對著趙長之說了一嘴,鑽進了車裏,魃扶也跟著坐進了車裏。
“四哥,你就不怕姓黃的他們報複?”長之偏頭看著坐在後座上的流蘇問道。
“得了吧,要是高買連自己的把頭都保護不了,那還不如回家種地算了”流蘇一臉的無所謂。
“二爺說長白山那個墓他和牧先生已經找到了破解的辦法,但是裏麵的東西可能不太好弄”趙長之發動了汽車,在三節竹酒店門前繞了一圈兒才開了出去。
“怎麽說?”流蘇來了興趣,上次王家的墓沒有打開,流蘇一直惦記的,估計二爺和牧老頭跟著急,要不是上麵來人,以二爺那老狐狸的手段,王家,還不足為慮。
“據一些雜記記載,長白山那兒的墓室,並不是死人墓”長之說道。
“怎麽說?”流蘇把整個身子都探到了前麵,好奇的問道。
“那座墓聽二爺說是一種囚牢,並非是春秋戰國時期的貴族墓室,一些雜記隱晦的提到墓內困著一頭蛟,但這隻是傳言而已,但二爺猜測裏麵應該有一頭虎蛟,因為雜記也記載了當年神奇的修士將一頭魚身蛇尾的怪物鎮壓在了長白山以東的鎖神塔內”
“等等,你說鎖神塔就是那個墓?”流蘇打斷了趙長之的話問道。
“不是,鎖神塔在那個墓內”趙長之說道。
“鎖神塔就在墓室內,七十二洞天福地之一的鎖神塔,怪不得許多人找了大半輩子也沒有找到”流蘇自言道。
“對了,你說書籍記載鎖神塔內鎮壓的是虎蛟?”流蘇猛然回過神來問道。
“嗯,一些書籍是這麽記載的”趙長之點了點頭。
“魃扶你知道般若寺內喚醒你的是什麽嗎?”流蘇轉過頭看著魃扶問道。
“這個,不知道”魃扶搖了搖頭,他隻記得是有人敲響鍾聲喚醒他的。
“是般若寺的一頭蛟敲響了寺內的古鍾”流蘇說道。
“蛟,真的有蛟?”趙長之猛地轉過頭來看著流蘇問道。
流蘇伸手把他的臉給按了過去“好好開車”。
“如果真的是蛟的話,而且還和王家關係密切,我懷疑那頭蛟就是鎖神塔內的虎蛟”流蘇眯了眯眼睛說道。
“嗯”魃扶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見過那頭蛟,但蛟這種東西可不多見,而且還是北方的地界兒,能和盤踞一地的王家有關係的隻能是那頭虎蛟。
“四哥,後麵有輛轎車跟著我們”趙長之猛然從後視鏡裏看到後麵跟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說道。
“能擺脫嗎?”流蘇皺了皺眉。
“我試試”趙長之右手將飛機手柄一樣的檔杆向上一推,右腳猛地踩下了油門,黑色的奔馳汽車像是一匹脫了僵的野馬在城區的主幹道上瘋狂的奔馳著,發出轟轟的野獸吼叫聲。
跟在黑色奔馳汽車後麵的是一輛黑色的淩誌,兩頭機械猛獸開始在城市主幹道上相互追逐了起來,這可急壞了魔都的交警局。
“快,查一下這兩個車牌,前麵設置路障攔下來”交警局的大隊長李陽雙手叉腰看著麵前大屏幕上的監控,狠的牙癢癢,也不知道是那個富二代,腦子抽了在主幹道上飆車,要是出了點兒大事兒,那他這大隊長都不用幹了。
“快,設置路障”大手一揮,李陽焦急的吼道。
“隊長,這兩個車,一個是屬於漢龍集團現任執行官趙長之的車,還有一個查出的車牌和車不相符合”。
“快,馬上通知公安那邊,快速攔截那輛淩誌”李陽感覺到了事態有了一些嚴重性,馬上對著剛才向他匯報的警員說道。
李陽看著屏幕上追逐著的兩輛汽車,內心狂喊著不要出事兒,娘的,要是出事兒了他的處分可就大了。
“把頭,後麵的車追的太緊了,甩不開”趙長之的額頭上都有了一絲細密的汗珠,瞟了一眼後視鏡說道。
“嗯,開到偏僻一點兒地方,最好是沒人的地方”流蘇冷靜的說道,沒有一絲害怕。
“好”趙長之也沒有多問,方向盤一打,下了主幹道向著一邊的郊區駛去,速度不減,右手離開方向盤在一旁的屏幕上點了一下。
“老大,你找我”屏幕上傳來一道有些沙啞的男人聲音。
“濤子,我後麵有輛車在跟著我,能不能搞掉?”趙長之對著剛接通電話的濤子喊道。
“OK”濤子點了點頭,雙手放在鍵盤上,哢嚓哢嚓的敲擊了起來。
“老大,你後麵的那輛車雖然是套牌,但根據監控上顯示的人來看是黃老二的手下”濤子說道。
“能不能搞掉?”趙長之有些焦急的問道。
“把頭在車上嗎?”濤子問道。
“嗯”趙長之嗯了一聲。
“二爺說不用擔心,把頭一個人能搞掉”濤子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這都什麽事兒啊,把頭,你也聽到了啊,不是他們不幫你,是二爺說的你能搞定”趙長之一臉無奈的看了看鏡子後麵的流蘇說道。
“我也沒說我搞不定”流蘇摸了摸鼻子,二爺這是合著自己能解決的事情決不能找幫手啊,但流蘇還是知道二爺的意思,要在高買裏自己立威。
“魃扶,你解決一下吧”流蘇說道。
“嗯”魃扶點了點頭。
黑色奔馳轎車嘎吱一聲玩了個完美的漂移穩穩的停在了一片廢棄的廠房旁邊兒,整個廠房雜草叢生,外麵看起來已經破敗不堪,以前這是個煉鋼廠,但沒幾年就垮了,聽說是破產老板跳樓了,後來廠房就廢了。
那輛淩誌跟著奔馳車屁股也嘎吱一聲停在了離奔馳汽車不遠的地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淩誌車上下來四個身材健碩的漢子,穿著黑色背心兒,牛仔褲,齊齊的光頭其中一個矮個子的漢子臉上有著一道刀疤,從右眼向下,直到嘴唇,他是黃老二的得力幹將,外號野豬。
流蘇依然坐在車上,魃扶推門走了出來,雙眼冷冷的看著走過來的四人,四雙軍用牛皮靴踩在沙石的地麵上,發出沙沙的聲響,魃扶看起來沒有其中任何一個人健碩,但四人卻是不敢小瞧這個滿眼殺氣的漢子,黃老二特意交代過,那個年輕人身邊的保鏢是個高手,但是高手又怎麽樣,能比得過槍嗎。
“小子,隻要將你們老大交出來,你我可以把你放走,怎麽樣”野豬從腰間拔出一把黑色的手槍,看著魃扶說道。
當魃扶看著對麵的野豬從腰間掏出一把黑湫湫的東西後,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玩意兒,但感覺那東西應該是某種厲害的武器,右手猛地向前一甩,一道黑色的鐵鏈嘩啦聲響起,從魃扶的右手中衝了出去,啪的一聲將野豬手中的手槍打掉,誰也沒有看清魃扶手中的鐵鏈是從哪裏來的,這一下著實給四人嚇了一大跳,四人齊齊向後退了一步,滿臉驚駭的看著魃扶,沒想到這個人扔出的鐵鏈將野豬手中的槍給打掉。
坐在駕駛室裏的趙長之看著魃扶順手甩出去的鐵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坐在後座的流蘇,看來,這個新任的把頭絕沒有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流蘇倒是沒有在意,魃扶本就來自地府,雖然人間界有強大的守護者定製了一些規矩,但魃扶使一些小手段教訓一下幾人,還是可以的。
“上”野豬看著魃扶手持著黑色的鐵鏈,遠遠的看著他們,一咬牙,對著身後的三人喊道。
四人猛地從腰間拔出不大的軍用匕首來,向著魃扶猛地衝了過去,揚起手中的軍刀向著魃扶狠狠的刺了過去。
啪,一聲大響,黑黝黝的鐵鏈猛地彈起,狠狠的打在了衝在最前麵的大漢身上,這一鐵鏈下,那大漢頓時被抽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哀嚎著。
魃扶順勢揮舞著鐵鏈啪啪的幾聲,打在衝上來的另外兩人身上,將另外兩人也抽打的倒飛了出去,野豬卻是乘著這個空擋近了魃扶的身。
魃扶知道主事的就是這哥們兒,那必須得特殊照顧一下,快速的轉身躲過了野豬刺過來的匕首,抬起右腳狠狠的一腳印在了野豬的臉上,這一腳威力可不小,一腳之下,野豬像是被火車撞擊了一般,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那輛開來的淩誌汽車上,就連擋風玻璃都被砸的碎裂了開來,看起來很是狼狽。
“告訴黃老二,這筆賬我大哥會找他算的”趙長之按下車窗,看著不遠處淩誌車上,捂著胸口臉色慘白的野豬淡淡的說道,開玩笑,要是就這麽打了怎麽行,也要放點兒狠話來威懾下對手。
等魃扶鑽進了車裏,趙長之才啟動了汽車向著城區駛了過去,沒人注意到流蘇的右手微微抬起,車外的一些極其微小的碎末乘著四人沒注意打入了四人體內,看起來四人這是活不長了,流蘇感覺到了四人身上的血腥氣,那就說明四人手裏絕對有人命,看起來作惡不少,這種人留在人間界那也隻是汙染了空氣而已,全當自己是清道夫好了。
三竹節大酒店
“爺爺,那個人的保鏢能把他給要過來嗎?”司徒蘭方的孫女趴在他的腿上,睜著大眼睛看著司徒蘭方問道。
“哦,怎麽了,月茹這是要誰的保鏢啊?”司徒蘭方慈祥的撫摸著自己孫女腦袋問道。
“就是今天在大堂內很能打的那個”司徒雲音看著司徒蘭方甜甜的笑道。
“你說那個燕流蘇的保鏢?”司徒蘭方皺了皺眉頭。
“嗯”司徒月茹點了點頭。
“怎麽,雲兒看上他的實力了?”司徒蘭方看了一眼旁邊的金爺轉頭看著自己的孫女問道。
“嗯,爺爺,像這樣的高手已經很少見了”司徒月茹挽了挽耳邊的長發,點了點頭。
“怎麽,小丫頭是嫌棄我老了不能保護你了?”金爺有些不岔,看著司徒雲音不滿的說道。
“我哪敢兒,金爺爺你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我這是看那家夥身手不弱可以給我姐姐做個幫手”司徒月茹連忙看著金爺笑了起來解釋道。
“你說的是音兒”司徒蘭方皺了皺眉頭,想起了自己的大孫女司徒雲音,自己的大孫女一直負責珠寶行業,管理著巨大的珠寶公司,有一次遠赴非洲勘察礦場的時候差點兒被當地武裝部隊劫持,還好當時有人相救,這才幸免於難,但這孫女兒可是自己的心頭肉,司徒蘭方可是疼愛不已,一想到那個人的身手,司徒蘭方暗自點了點頭,身手絕不弱於幾個老一輩的高手了。
“老金,事兒辦的怎麽樣了?”司徒蘭方扭頭看著金爺問道。
“嗬,該給的教訓應該在給了”金爺從懷裏掏出一塊懷表,看了看笑道。
“嗯”司徒蘭方點了點頭。
富式船業集團坐落在魔都最富裕的上海外灘附近,九哥叼著一根雪茄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在他的旁邊是一個貌美的女子正給他按著肩,看起來一副和諧的畫麵,但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才慌忙的跑了過來。
“怎麽回事?”九哥雙眼眯了眯,看著闖進來的男子。
站在一旁的貌美女子自覺的退了出去,順便將辦公室的門也給帶上了。
“九哥,不好了,小黑,小黑被殺了”那個慌忙闖進來的男人快速跑到九哥麵前慌忙說道。
“什麽”九哥謔的一下站了起來,小黑是他的左膀右臂,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別動”當九哥一下站起來時,才發現一把黝黑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耳邊傳來剛才闖進來那個男人的聲音。
“程強,你在幹什麽”九哥眯著眼睛,拳頭緊握看著站在麵前的這個男人狠狠說道。
“九哥,雖然我跟了你這麽久,但是你別忘了,我可不是你的馬仔,我是洪門的人,跟你的人很多,但洪門就是洪門,洪門有自己的規矩,不是誰能分出去的,也不是誰能隨便耍橫的地方,記住了”說完,程強拍了拍九哥的臉龐,笑了笑,收了匕首,平靜的走出了富式船業,九哥沒有攔著,就看著程強這麽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而在富式船業的廁所間裏,一個叫黑子的男人,雙手死命的捂住脖子,眼睛瞪的很大,瞳孔放大,看著前麵,一臉的不可思議,地上沒有血跡,是被人用皮帶勒的,九哥站在窗子邊,點了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右手微微顫抖著。
同一時間,身處各個地方的洪門大哥都收到了一份禮物,當然,除了流蘇,現在的漢龍集團已經全部是高買的人了,這一切,像是計劃好的一場電影一般,安排的如此完美,而這一切的幕後推手,正是金爺,也在給各位大佬人物提個醒,洪門的規矩,不能壞,也不準誰壞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