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僵之將臣
這是個身材挺拔的家夥,臉上的胡渣顯示出這個家夥年齡不小了。
“好久不見”馬三兒隨意揮揮手,似乎不想和這家夥有任何瓜葛。
“怎麽,就那麽不想看見我”這家夥微微抬起頭顱,做足了高傲的姿態看著馬三兒。
“怎麽敢呢,你可是那個編製裏麵的人”馬三兒淡淡的說道。
“想不到吧,上麵派我來接手這件事情”那家夥有些嘚瑟起來。
“想不到,真想不到”馬三兒老實答道,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家夥來查這事兒
“這家夥是你的新搭檔?”
“算是吧”馬三兒聳聳肩。
流蘇靠在車門上,右手夾著普洱煙,深吸一口,吐了出來。
“就你一個人來的?”馬三兒兩隻小眼睛發出賊亮的光。
“難道還要一大群人?”那家夥滿眼的不屑。
“既然是你一個人來的,那我就放心了”馬三兒點點頭。
“嗯?”那家夥疑惑的嗯了一聲,突然一個索大的拳頭出現在了眼前。
“砰”馬三兒一拳打在了那家夥的眼睛上。
“你”那家夥還沒回過神來,馬三兒飛起一腳,將那家夥踹的飛了出去。
“走”馬三兒踹完轉身拉開車門就坐進了車內。
流蘇鑽進車裏,馬三兒點火,鬆離合,掛擋,一氣嗬成,流蘇那輛白色的轎車像離弦的箭竄了出去。
“呸,tmd,馬三兒你給老子等著,弄不死你”那家夥爬起來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馬三兒剛才那一腳著實不輕,疼的他直呲牙。
“咋滴,你倆有仇?”流蘇降下車窗,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問道。
“就是看他不爽”馬三兒不岔。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倆絕對有仇“流蘇說道。
“得,那家夥以前搶了我原本要去的地方”馬三兒笑道。
“哪兒?”
“國外的一次訓練,但也拖這家夥的福,我被上麵的人送入某個軍事基地和鬼狐狸他們訓練了兩年,學到了太多的東西。”
“人有時候就得看開點兒,誰也說不定你的運氣在下麵的那個路口”馬三兒笑了笑。
“好好開你的車”流蘇猛然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血腥氣,夾著一絲屍臭。
“啥味兒?”馬三兒用鼻子嗅了嗅,感覺味道有些不正常,問道。
“把窗戶關上”
流蘇和馬三兒邊上的窗子關了起來,馬三兒才沒有問道味道。
“我咋老感覺那味兒非比尋常呢?”馬三兒回味起剛才那味兒皺眉問道。
“屍臭能尋常嗎”流蘇沒好氣的回道。
馬三兒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明顯抖了一下,屍臭,剛才那氣味是屍臭“不,不會是那玩意兒吧?”
“放心吧,你死不了”流蘇淡淡的撇了一眼馬三兒。
“瞧你說的,這是人話嗎,就那玩意兒,我一個能打兩”馬三兒右手拍了拍腰間別著的一把短黑粗,這玩意兒可和警用的不一樣,它的射程更遠,威力更大,一槍就能給你轟出一個窟窿來,重要的是這玩意兒用的子彈是鉛彈,威力杠杠的。
“車頂上有一個,你去幹掉他”流蘇指了指車頂兒說道。
“嘎吱”一聲大響,車胎磨著地麵劃出去有半米遠,地麵上留下了四道黑色的印子,還好這地兒車不多,兩邊還是荒地,荒草叢生的,隨著馬三兒這一急刹車,車頂上猛的摔下來一個東西。
“哎呀媽呀”馬三兒嚇得整個身體往後一揚怪叫一聲。
“放心吧,這玻璃防彈的”流蘇鐺鐺鐺的敲擊起了擋風玻璃。
咕嚕,馬三兒咽了咽口水“要不,開車自己撞過去?”。
“你要是弄髒了我的車,你自個兒掂量吧”。
“得,你上吧”馬三兒打消了要開車撞上去的心思對著流蘇說道。
“這可是磨煉你的好幾回,你去”流蘇顯然不買賬。
“真我去?”馬三兒看著流蘇有些難為情的問道。
流蘇就那麽看著馬三兒。
“得得得,我去,一槍的事兒”馬三兒壯了壯膽子推門下車。
好家夥,滾到流蘇車麵前的玩意兒慢慢站了起來,那是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正常,和常人沒有兩樣,隻是身上的氣味著實濃厚了一些,像是死蝦子的味道。
他扭頭都能發出哢哢的聲音來,那雙眼睛狠狠地向上翻著,要是那白色的眼仁兒都能看清東西,那馬三兒估計都不要眼瞳了。
“嘩啦”一聲槍械的拉動聲,馬三兒雙手舉槍,眼神冷靜的看著那個奇怪的東西。
“還不錯,聽說那個小家夥死在你手裏?”那個有些奇怪的中年看著馬三兒的方向緩緩開口。
馬三兒剛想回個話啥的,來顯示自己的英雄主義,卻不想……
“砰”一聲大響,馬三兒就眼見著剛才那個家夥被撞飛了出去。
“臥槽,我還沒動手呢,你急個屁”馬三兒對著那輛白色的轎車嚷嚷著。
“費那麽多話幹什麽,一槍解決掉”流蘇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古恩可還躺在醫院裏的,柳先師生死不知,他沒有洋功夫和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嘮嗑。
“砰”馬三兒抬手就是一槍打在剛才那家夥的身上,等兩人看清才發現這特質的鉛彈轟斷了那東西的胳膊。
“好,好的很,我將臣還從來沒受過傷”將臣裂開那一口尖利的牙齒看著馬三兒嘿嘿笑著,他撿起手臂重新接回了傷口處。
“砰”馬三兒抬手又是一槍,這次卻被將臣躲了過去,向著馬三兒衝了過來。
“砰”又是一聲槍響,馬三兒又開了一槍,這次照樣沒打住,那家夥的速度很快,快到馬三兒手機的槍不能馬上鎖定他。
“啪”這次馬三兒收起了槍,掏出了腰間的匕首狠狠的向著衝到麵前的將臣肩膀刺去,但被將臣擋了下來。
“艸,這家夥刀槍不入啊”馬三兒愣了一下,連忙收刀退了下來,離將臣足有三米的距離喊道。
“砰”這次簡單直接,馬三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將臣一腳踢出去老遠狠狠的摔在地上。
“嘶,他娘的,疼死我了”馬三兒罵了一句,連忙在地上滾了一圈兒,躲過了將臣的一腳,右手的刀狠狠的向將臣刺去。
“死”將臣大吼一聲,右手一把抓住匕首,左手狠狠的向著馬三兒脖子抓去。
馬三兒右腳狠狠的踢在了將臣的腹部,將它踢的倒退了兩步,這才從他手裏逃了出來。
“m的,這就不是人幹的,我打不過,你看著辦吧”馬三兒看著流蘇喊道。
“放心吧,死不了”流蘇抖了抖手裏的煙灰,右手一揚,劈啪一道閃電轟在了將臣頭上。
“道家的五行雷咒”將臣被那道雷電劈的渾身焦黑,連忙扭頭看了過來。
“還是個識貨的家夥”流蘇點點頭,抬起右手,幾道藍色閃電遊離在他的手指間,不斷來回穿梭著。
“你是哪家弟子,敢對我如此放肆,就連正一忠孝道的掌門李道長都要敬我三分”將臣看著流蘇大喝道。
“你小聲點兒,不要打擾到別人”流蘇左手揉了揉耳朵看著將臣不爽道。
“至於你說的正一的誰誰誰,小爺我不認識,但你聽好了,小爺來自上清派,純陽道人坐下大弟子,專司各種邪魔外道”流蘇說完,右手探出,一道藍色雷電轟在將臣身上,將它劈的倒飛了出去。
“啊啊啊,小輩何敢欺我”將臣發了狠,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向著流蘇撲了過去。
“死”將臣一拳頭狠狠的向著流蘇腦袋轟擊而去。
“啪”這次流蘇沒有留情,右手抓住那打來的拳頭,右腳狠狠的撞擊著他的腹部“欺你,我就欺你怎麽了,我招你惹你了?你來殺我?”
“嗷”一聲聲慘叫成了這公路邊上唯一的聲音,就連那些蛙鳴也被掩蓋了。
打了半個小時,流蘇感覺累了,才鬆開了右手,將臣順勢倒了下去,動彈不得,他被流蘇打的不輕,現在渾身就像散了架一般。
“說吧,誰派你來的?”流蘇坐在車頭,右手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問道。
將臣沒說,也不知道是他被打的說不出話來還是本就不想說。
啪,嗷。
啪,嗷。
不知道電了多少下,將臣才抽搐著說了出來“我,我就是,就是想,想坐個,坐個車,去,去,般若寺”。
啪,嗷。
啪,嗷。
啪,嗷。
流蘇不相信,連電了幾下,發現這老夥說的應該是真的,這才收起了手中的雷電,連忙將它扶了起來“抱歉抱歉,不知道你的目的,我還以為你是來伏擊我們的呢”說著還伸手抖了抖他身上的灰塵。
將臣噴出一口黑氣,臉色焦黑,扭頭看著流蘇,又噴出一口黑氣來,整個身體不時的抽搐一下,看來流蘇的五行雷咒將它傷的不輕。
“小子,你真是上清派的人?”坐在車上,將臣渾身焦黑,用幹枯的右手理了理那一頭烏黑的,被電的亂糟糟的黑發,看著流蘇問道。
“嗯,上清派大弟子”流蘇點了點頭。
“二十幾年前,上清派出了一個大修士,那是我幾十年間見過的實力最大的修士,這二十年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從來沒出現過了“將臣感慨道。
“你說的那個人有什麽特點嗎?”流蘇問道,他記得上清派的弟子很少出世走動,而且還是二十年前,應該是師叔伯那一輩的強者。
“有,他有一柄削鐵如泥的唐刀,就算是我都會被那把刀傷到”
“你都輕易的被我掌心雷傷到了,更別說上清派的兵器了”流蘇有些不屑。
“別打岔,他還喜歡喝酒,特別是紹興的花雕,二十年前,我實力已是巔峰,在哪個時候就算是你這樣的大道修士也會被我打傷,若不是後來被幾個和尚所傷,我的實力也不會如此”將臣想了起來。
“你當年是何實力?”流蘇感了興趣。
“當年修士有九道無上秘法,分別是武當的北鬥七星劍法,茅山的驅鬼神咒,太一的太清符咒,正一的太上三清咒,靈隱寺的般若經,琉璃古刹的十像佛印,而要數最神秘的莫過於,上清派的秘法,有人說是五行雷咒,也有人說是六丁六甲誅神咒,還有人猜測是那神出鬼沒的唐刀刀法,這九道秘法在修士界有著極大的名氣,每個人都想證明自己的秘術最為強大,但二十年前的一場戰事,讓他們沉默了”。
“二十年前的戰事?”流蘇和馬三兒都好奇了起來,二十年前,就算是對越自衛反擊戰也已經過去了二十年時間,並未聽到過再起戰事。
“哪一戰,修士界隕落半數,就連一些大妖都死的死傷的傷,我也未能幸免,受了重傷”將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裏有著一個黑色的孔洞,二十年前,他被一根手杖差點兒刺穿心髒。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流蘇沉默了半響,才問道。
“道家的七十二洞天福地你聽聞過嗎?”將臣從馬三兒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包中華來,又從流蘇的口袋裏摸出一個打火機來。
啪嗒,打火機的火焰在車裏搖曳著,將將臣嘴裏的中華點燃。
“你知道七十二洞天?”馬三兒有些詫異的問道。
“現在新一代的修士很少有知道七十二洞天的了,但老一輩修士都是知道七十二洞天存在的”將臣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了出來。
“七十二洞天福地和當年你所說的戰事有什麽關係?”馬三兒追問道。
“七十二洞天其實,並不是福地”將臣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了出來。
“啥意思?”
“七十二洞天曾經確實是福地,天地靈氣充裕,有著無數的問道修士居住,隻不過宋末元初,從西域外創進來太多的邪祟,後來那些修士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將那些耗盡了天地靈氣的洞天作為關押邪祟的天牢,害怕別有用心的人打開這些關押著的洞天,那些修士便封閉了所有的洞天”。
“二十年前,從外麵來了一些奇怪的人,他們打開了其中一個洞天,也不知道是走了狗屎運還是他們運氣太好,哪一個洞天內還真的是一處天牢”
“裏麵的邪祟被放出來後,中原不管是修士也好,還是一些大妖,僵一族都參加了那次的交戰,沒人會管你是不是壞的東西,隻有一個念頭,將那些邪祟重新封印,所有人,妖都知道那些邪祟一旦逃出哪兒,到時候所有人,妖,走獸都不可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