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原來是你

  這似乎是尋常的一個工作日，但是北城鋼鐵辦公樓的員工們卻感覺到了氣氛有一絲絲的不同，似乎將有事情即將發生。


  馬麗珍對唐北擼起了袖子說：“你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嗎？”


  唐北點了點頭：“知道呀，怎麽了？”


  市場部的大姐馬麗珍讓唐北看她胳膊上站立的汗毛，“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今天將會有大事發生！”


  唐北用手捋了捋馬麗珍的汗毛，“您的汗毛還真的不短。”


  馬麗珍指了指自己的汗毛，“告訴你，我這是女人的雷達！感知著各種事情。我的生理反應告訴我，今天大事兒發生，就一定有大事，唐北你等著看。”


  唐北點了點頭對馬麗珍說：“今天還真的有大事要發生。”


  馬麗珍左手托腮，一種發現了什麽秘密般的表情，“哦，原來，這大事要發生，我們家唐北是參與者呀。”


  這時，現任首席助理教練雷山和隊醫曹修一同來到了辦公區，徑直走向杜七的辦公室。莫白山也招呼唐北來到杜七的辦公室。


  杜七點了一根雪茄，他的辦公室大部分時候的狀態就像一個熏臘肉的煙熏室，辦公室中混雜著抽煙的煙味、抽雪茄的味兒、還有一些燒的沉香的味。唐北腦子中在想，這要是把家中的醃肉放到杜總的辦公室，熏上一熏，那一個月後，一定非常有風味。


  莫白山還沒有說話，杜七就對莫白山說：“莫經理，立刻讓劉迅寫一個檢討。”


  “為什麽要讓劉迅寫檢討？”莫白山不解的問。


  “劉迅不遵守球隊紀律，亂在社交媒體上寫東西，給球隊造成負麵影響，必須要劉迅檢討，還要有罰款！其實像這樣能力一般，又對球隊有害的球員，其實可以直接開除了。”雷山指著莫白山說。


  “我覺得正好相反吧，真正要開除的不應該是隊醫曹修嗎？”莫白山說。


  曹修聽到莫白山的話，自然不高興，“你說什麽？莫經理，你這樣說就讓我太心寒了，我是一個盡職盡責的隊醫。你不要亂聽這些球員說的那些風言風語，還有，他們這些沒有多少文化的球員，懂得什麽醫療？我這邊治療的恢複速度不如預期，這些球員就開始說你能力不行了，但是這些球員哪能懂得，恢複本來就需要時間呀，他們啥也不懂，就開始說你啥也不是。他們不清楚一點，我是最專業的呀！”


  莫白山看著曹修說：“是的，就因為是你是團隊裏最專業的隊醫，所以我一定要開除你。這是我收集的一些資料與數據，同一種傷病，在你的治療下，要比在其他球隊恢複時間長3個月或者半年。你是團隊裏最專業的，毋庸置疑，但是你和其他球隊的隊醫相比，差的太多，你就是球隊一個短板……”


  “我是為了不讓這些球員老傷複發，所以治療時間長一些，這些你們不專業，自然也不懂……”曹修辯解道。


  莫白山又拿出資料，“這是我做的資料，我們球員老傷複發率，幾乎每個球員在你那，都有老傷複發的情況。”


  “這些舊傷複發都是那些球員不聽醫囑……”曹修有些慌亂。


  莫白山搖了搖頭，“我詢問球隊所有的球員，他們還是很聽我們醫生的，曹醫生讓他們從你那拿什麽藥，他們就拿什麽藥。特別是那些年輕球員，因為這些年輕球員如果傷病了不從你那裏買藥，你就不去治療這些年輕球員。曹醫生這錢掙的真是有方法，有套路呀。”


  曹修有些惱怒，“你不要血口噴人！”


  莫白山拿出一些資料，“這些都是年輕球員們對你的控訴，每個人都簽字了，這些年輕球員實名舉報你，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曹修有點接不上話，雷山看了一眼杜七，杜七看到了雷山的眼神，然後說道：“莫經理，剛才我是不是說，讓劉迅寫檢討呀，你給我來了這麽一出戲是要幹嘛呀？曹醫生在球隊多年了，從我當上球隊CEO之後，曹醫生就在球隊了，他怎麽樣也是你的前輩，前輩做事自有他的方法。現在關鍵問題是，這些球員胡亂發微博，胡亂將隊內的事情報給媒體，這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事情，劉迅這種將隊內事務，扭曲事實後發微博，被媒體的看到行為，必須嚴懲！”


  莫經理對杜七說：“杜總剛剛說，將隊內的事務未經許可報給媒體，必須嚴懲對嗎？”


  杜七對莫經理說：“對！必須嚴懲！這才是正經事，趕緊的，重重的給我罰劉迅，要做到殺一儆百的作用！”


  莫經理讓杜總稍等一下，唐北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連在杜總辦公室內的投影儀上。


  杜七對莫經理說：“你這要幹什麽呀？”


  莫經理說：“您剛才說，想要殺一儆百，我覺得劉迅做這個被殺的人並不合適，我現在要向杜總介紹一下，我們球隊的內鬼。”


  唐北打開PPT，莫經理告訴大家，最近幾年，隊內的許多決定，許多內部矛盾，都被媒體迅速掌握，並立刻變成了公開的新聞。多年來，北城鋼鐵就如一隻裸奔的球隊，毫無秘密可言。


  造成這種局麵，原因就是，球隊裏有內鬼。


  杜七點了點頭，“你這還整了一個PPT，這個事情我也知道，我也很奇怪，為什麽媒體對我們球隊，比我還了如指掌。”


  莫經理繼續介紹，莫經理如何發現內鬼是誰。


  就在前一段時間，汪億打了莫白山一拳，有個人在角落拍下了這一幕。莫白山的眼角餘光，發現這個人可能是白廣，因為那個內鬼穿著白廣的外套。但是詢問白廣後，白廣當時是在衛生間，所以並不是白廣拍的。


  莫經理之後便去查了監控，才知道公司內部走廊的監控是壞的，它不能實時監控，這應該是有人很早以前就弄壞了監控。


  莫經理對現任首席助理教練雷山說：“這個能監控壞掉了，前後勤主管雷主管難道不修一修嗎？”


  雷山說：“那個是壞了很久了，這是之前工作的遺漏，我現在雖然不是後勤主管了，但是我會安排人去修一修的。”


  莫經理對雷山說：“你是要安排別人修一修，因為，就是你弄壞的走廊上的監控。”


  雷山吃驚的說：“喂，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沒有血口噴人，球隊的內鬼，雷山！”莫經理一雙如獵人般的眼睛，望著雷山。


  雷山期初表情很驚愕，但慢慢的，雷山的表情便恢複了正常。


  雷山對杜七說：“杜總，莫經理這可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不過杜七沒有理睬，而是繼續看著莫白山，杜七想繼續聽莫白山說下去。


  雷山用手指著莫白山，“我告訴你，小莫，今天你在這誹謗我，就要拿出證據，要不然你在這誹謗我，我可是要不客氣的。”


  莫白山把PPT換到了下一頁，“當我到監控室時，發現了監控室裏辦公區域走廊處的監控已經做了手腳，被弄壞了，而且，也沒有存儲監控。雷山你可能覺得，監控室裏的證據已經被你消除的幹幹靜靜，所以你覺得萬事俱備了是嗎？”


  莫白山點開了PPT那頁的視頻，視頻截取的是監控室保安小張的自拍視頻。原來監控室的保安一直在玩直播，他總會在值班的時候，自己直播，然後和別人聊天，那天開直播時，保安小張一直在直播，雷山來到監控室的時候，保安小張被雷山安排出去，檢查一下外麵的線路。但是保安小張並沒有拿走自己直播的手機，而記錄下來，雷山穿著白廣的衣服，在監控室，把所有走廊上的監控都刪除了，並且把走廊上的監控線路弄壞，然後急匆匆的離開。


  莫白山把這段直播視頻放完，“幸好我去監控室的時候，發現了保安小張在直播，我在回放他直播的時候，看到了雷山的所作所為。”


  雷山搖了搖頭，“即使是我刪的視頻，也不能說我是球隊的內鬼呀，我那天去監控室隻是覺得裝監控的硬盤可能已經滿了，我去消減一下內存而已。不能因為這個事情，就說我是內鬼，你們要搞清楚好嗎？你們這沒有任何邏輯。還有，說我拍到汪億打了你一拳，為什麽，各大媒體都沒有發這個消息。”


  莫白山告訴雷山，自己還有媒體中心的白廣，通過各種方法，花了不少代價，將這個泄露出去的消息，蓋了下來。


  唐北此刻出去，叫來了媒體中心的白廣。白廣對雷山說：“那天你就不該穿我的衣服去拍照，想把事情嫁禍給我，當然，你也發現這事兒沒辦法嫁禍，你做的事情都被監控盯著，所以你才去監控室，毀掉這些證據……”


  雷山笑著對白廣說：“不過，莫經理看到的終究是穿著和你一樣衣服的人，那麽說，其實，嫌疑最大的不還是你嗎？白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