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衰竭

  書接上回，白廣並不看好鍾旺當球隊的總經理。


  唐北就問白廣，“你覺得的，鍾旺如果把莫白山接回來當球隊經理，球隊會怎樣？”


  “肯定會好一點，不得不說，這個把月，莫經理真的把球隊整的是明明白白的，你看這些球員簽的，即賺錢，又有好球員，要是球隊能多給一些錢給莫經理，那中超冠軍指日可待。不過，就怕一點……”白廣欲言又止。


  “什麽呀？怕一點什麽呀？”唐北又問。


  “在我們國家不就這樣麽，最怕無用上級嫉妒賢能，處處製肘。這杜七在的時候，莫白山幹點什麽都被限製，我覺得，以鍾旺這樣的人，估計莫白山想把球隊幹出點名堂，不容易，不容易呀。當然，莫白山能回來，都是問題？”媒體中心老員工白廣，用他的經驗分析著。


  “看來，你是完完全全不看好鍾旺呀。”唐北對白廣說。


  白廣一努嘴，斜眼看了一下周圍，“你看，老員工們還有些資本，能闖一闖的，都準備開始找下家了。”


  唐北歎了一口氣，“如果莫白山回來，會不會挽回一些現在的情況。”


  “真不好說，可能會好一點點。”白廣若有所思。


  莫白山晚上獨自回家，安靜的坐著，之前唐北還有白廣都和他聊了聊球隊的情況。


  球隊的事情對於莫白山來說，都是明天早上要思考的事情，現在他思考的事情，隻有回憶他和曉柳的曾經。


  “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你，怎麽辦？”莫白山自言自語說道。


  “我真的會忘了你嗎？忘記你說話的聲音，忘記你的性格，忘記你的模樣，忘記你對我的好，忘記你和我的一件件小事，然後隻記得今天的樣子，隻記得你離開的那一天的事情，我要怎樣才能不被時間帶走我們一點一滴的記憶。我不想我們的記憶，隻有送你離開那一天的悲傷。人死後會是怎樣？世界上有靈魂嗎？曉柳，你如果是靈魂的狀態，能告訴我嗎？能來看看我嗎？我想讓我的記憶裏填滿你，你走了，我怕我的心中隻留下一個給你的空間，我不會讓任何東西進入這個空間，但是，這個空間的記憶，你能不能不要離開，不要離開，不要離開。你如果有靈魂，請住在這個空間吧，我不會，我也不想再有人會來這個空間。或者這樣的我很無用，真的很無用，總是會害怕忘記你，但是我真的怕，我真的怕，我真的怕藏著一段空白記憶，隻留一個愛你的念想活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多陪陪你，多照顧你，多和你一起創造美好的記憶，填滿我心中的空間，而不是在這悔恨會忘記你。我是一個傻子，我是一個大傻子，傻到怕記不住你。”


  莫白山一人坐在那裏，不斷的自言自語。


  這時，一個電話打來，是朋友方素打來的。莫白山沒有接，他隻想在這個時刻，在腦子中隻想著曉柳，隻想著自己的女友。


  第二天的北城，依舊沒有日光，雪花還是紛紛揚揚。


  早早在早餐店裏唐北點了許多東西，她知道，今天，莫白山會和往常一樣一起吃早餐。


  果然，莫白山來到早餐店，看到一桌的早餐，不由得笑了笑。


  “怎麽樣？是你平時吃的那些早餐吧。”唐北問莫白山。


  莫白山點了點頭，昨天莫白山名沒有睡好，有些黑眼圈，眼睛還略微有一些腫。


  “呦，怎麽了你這是，是不是沒睡好？眼圈黑眼睛還腫，是今天要回俱樂部討說法，興奮的睡不著覺是嗎？”唐北對莫白山說。


  “隻是昨晚睡得比較晚，睡得比較輕而已，沒有什麽。以現在的身份，一個莫名奇妙自己辭職的球隊經理，以這樣的身份去俱樂部，確實會有些興奮，就像當時我來俱樂部麵試一樣的心情。”莫白山對唐北說。


  “哼，我還麵試你，你那天麵試的樣子，說實話，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說話又酸又冷，沒有禮貌，說話方式很難讓人喜歡。”唐北想到那天，麵試莫白山時的場景。


  “不過，你們還是選擇了我。”莫白山告訴唐北。


  “球隊選擇了你，可不是我選擇了你哦，其實更準確的說，是杜七選擇了你，別說，杜七比我會選人。杜七看人還是很準的……”唐北告訴莫白山。


  莫白山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點，“看來這段時間我的表現，還是獲得了你的認可。毒舌的人不等於沒能力的人，其實也不要不喜歡毒舌的人，一般人能毒舌，說明他智商還是可以的。”


  唐北喝著豆漿，“擺脫，不要美化自己的毒舌好不好，我的毒舌莫經理。”


  莫白山邊吃早餐邊問唐北，“對了，昨天球隊內部情況如何？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兒，大家的心態如何，對於杜七的事有什麽看法。”


  唐北嘴裏塞了半隻包子，“我的天，你這一句話裏有這麽多問題，好好好，我們一個個來回答，首先，昨天球隊裏的人肯定都人心惶惶的，很多人覺得球隊會有一次比較大的波瀾，所以呢，球隊裏的一些人已經開始著手跳槽了，杜七一走，人心散的快。”


  說完，唐北又模仿了葛優的語氣說了一句，“唉，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呀。”


  莫白山點點頭，“大領導換了，肯定會影響一部分人。”


  唐北又說：“昨天大事倒是沒有啥，有啥大事兒能比杜七的事兒大呢？大家對杜七的看法，這個怎麽說呢，其實沒有多少人聊對杜七的看法，就是白廣說了一下對鍾旺的看法。”


  莫白山說，昨天晚上其實白廣已經打電話和他聊了聊，莫白山也知道白廣對鍾旺的看法。


  就是聽了白廣對鍾旺的看法，所以，今天要去俱樂部的莫白山，感到有些不安，事情不會像想象中那麽簡單。


  唐北喝著豆漿：“鍾旺如果真的像白廣說的那樣能力一般還小心眼，那麽，莫白山，你一定要留在球隊呀，要不然，球隊一定會被鍾旺帶到坑裏。”


  莫白山歎了一口氣，繼續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