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得寸進尺
電視的畫麵正演著外麵傾盆大雨,男主淋著暴雨爬到女主陽台上,乞求女主的原諒。我不愛看言情劇,尤其是這種劇情煽情,套路太多,劇爛的死的言情劇,還是吹幹頭發就去做我的春秋大夢為上策。
就在這時,陽台上溜出來一道殘影,濕噠噠的像滴著水。開始我沒反應過來,我以為是外麵的樹影照在了玻璃門上。但是,這是四樓,哪會有長得如此參天大樹?反應過來之後想起自己晾腳的姿勢,尖叫一聲,放下腿唆地站起來,指著窗外的人影“你,你,你”了半天之後,才將一句整的“你是怎麽過來的?”說全。
半開的窗簾後,傅南山全身濕透地站在玻璃門外,水滴沿著他的發梢滴落下來,有幾滴劃過他菱角分明的俊臉,擦過他的薄唇,順過他的下巴滴落在他的衣衫上。而他此時衣衫已經濕透,白衣近乎透明得貼在他的身上,露出他不肥不瘦的精壯胸膛上,我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再說不出下句話。
有誰可以告訴我這種半遮半掩的誘惑最是難以抗拒,有木有?
曲悠然,你就這樣被他給征服了嗎?一個聲音說。
難道他不夠香豔?你敢打賭你不想看?另一個聲音反駁。
說不想看是不可能的,我這個愛看之人沒有回避的自覺,而那個被看之人也沒有躲避的意思,這就是所謂的黃蓋打周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還能多說什麽?
傅南山見我盯著他看,勾起嘴薄唇輕啟:“開門。”
“什麽?”其實我聽見了他說的是什麽,即使沒聽見,剛剛見他的唇形,也明白他要說的話。但我硬是假裝電視聲太大,我太聾。
他要就這麽走進來,我真怕自己把持不住撲倒了他。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發生點什麽也對不起上天安排的好劇情啊。
傅南山隔著玻璃指了指我手中的吹風,我無奈之下隻能將吹風機關掉。
“開門。”
隻那麽淡淡一句,我便莫名緊張起來,這家夥真要走進來,我該怎麽辦?邀請他去洗個澡,還是將他趕回自己的房間。內心的糾結並不能阻止我不由自主走向陽台的腳步,更不能阻止那雙隻輕輕一撥就打開陽台門的手。
隻聽一聲門鎖打開的聲音之後,傅南山便閃身進了房間,房間的光將他的尊容照得更清楚。他的身前已經濕透,連著那條家居褲全部濕透,幸虧褲子是深藍色的,不然……
我很想腦補不然的後續,但傅南山非常大爺地占了我的藤椅不說,還順手拿起我的毛巾開始擦頭發,自然地吩咐我,“我房間的密碼xxxxx。”
“哦。”我將吹風丟到一邊,人走出一半才想起問他外麵下雨了嗎?為什麽他淋成這樣?
他簡單地答了一聲沒有,我也不好再追問,隻是對他沒淋雨怎麽淋成這樣有些納悶,到了門口我才又想起問他想讓我去做什麽。
“給我拿套衣服,衣服在黑色的行李箱中,行李箱在門口靠右邊的牆角,我需要灰色那套。”傅南山吩咐我的口氣極其自然,那樣子像在和他的貼身丫鬟說話一般無二。
“為什麽你自己不去?”
“因為我是你少爺。”
“你,還真是我少爺!”我氣得丟了一句話狠狠地摔門走了出去,邊走邊詛咒他下次被雨淋了幹脆摔泥坑裏出不來。
照著他給的密碼輸入,很快門口了。我推開門,房間的燈大亮著,我第一時間觀察到了房間的慘狀,不知哪裏的水管爆裂,噴射出來的水打濕了大半個房間,濕噠噠的地麵和牆上留下的水漬清晰可見。
這家夥是水神吧?怎麽像布了一場大雨一樣?
所幸床這頭並沒遭受水漫金山的悲劇,我找到他說的箱子,打開之後發現隻有幾套輕便的休閑運動裝,疊地非常整齊,我快速翻找著,很快便尋到了他像要的那套。然後,我看到了他疊在一旁的小內褲,然後糾結了很久還是沒下手將它拿起來。
隔壁傳來傅南山的呼喚,約麽喊的是幾聲:“老婆,衣服拿好了沒?”
老婆?要死啊,這三更半夜喊這種話,怕沒人誤會麽?我老臉燙的能煮出沸水來,索性心下一橫,關上了行李箱,將他的衣物悉數拉到我的房間,重重地丟到他麵前。
見我毫不掩飾的火氣,傅南山好心情地問我,“怎麽了?誰惹了我家悠悠兒?”
明知不問!哼!
我不搭理,他有些得寸進尺,“悠悠這麽熱情地將我的行李都挪過來,是想讓我今晚在這裏陪你?”
“我才沒這麽想!還有,你幹嘛喊我老婆喊得那麽大聲?”我氣鼓鼓的小河豚樣失去理智地展現出來。
傅南山聽我這麽一說,反問道:“你是嫌我喊太大聲?要不下次我小聲點?”
“我說得不是這個!”在這個男人麵前我總是討不到便宜,隻好踹了他的皮箱一腳,“快換衣服.……”滾蛋兩個字硬生生得在他迷人的桃花眼的逼迫下被我咽進了肚子裏。
這個男人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麽?我搭著半幹的頭發,和衣躺進了被子裏,打算在他回去之前再不和他多說半字。我耳尖地聽到傅南山站起來關上門,然後打開箱子,半晌沒有動作。
他不會打算直接在房間裏就地解決吧?也太驚豔了!
接著,我聽見了他關上箱子,並走過去拉上了窗簾的聲音.……
不會來真的吧?我使勁攥緊被子,我這個大活人還直挺挺地躺在這裏呢,你,你,你就這麽幹,是不是忒無恥了?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麽?你就這樣給我看了,我到底是要負責呢還是要負責呢?
我的好奇心讓我睜開了眼,哪怕隻是一點小縫縫,那也是睜開了,而且好死不死的這條小縫縫還被偷看的主人給瞧見了,你說這是怎樣的一個背時?我當場麵羞成豔色,不得不扯被蒙臉遮羞,簡直不能用無地自容幾個字來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