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不宜出行
反應過來的眾人一陣大笑。我的臉頓時無處安放了,哦了一聲轉過臉拿手擋住。不想,又看見了傅南山忍俊不禁的樣子,嗬!嗬!我衝他扯了扯嘴唇,露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當時真是連跳車的心都有了,就在我想跳車的時候,列車停了,車內一陣騷動。
“到站了嗎?”
“好像快到了。”
“快到了怎麽停車?難道是到早了?”
“還有一段距離呢,不像是到早了。”
“不會是車壞了吧?怎麽這麽倒黴!”
車內的討論聲此起彼伏,大家剛攔住一個穿製服的工作人員準備打探情況,廣播裏立馬想起了播音員的聲音:“各位旅客請注意,由於前方線路故障,列車需要臨時停車,給您的出行造成的不便,還請各位多多諒解,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在極力搶修,煩請大家耐心等待。謝謝!”
線路故障?不是吧?有沒有這麽背啊?我最近運勢太差還是今天不宜出行啊?真後悔沒有找辛流月那小子算一卦。不對,那小子也是不靠譜的,找他算還不如自己用硬幣丟正反呢。
“好不容易買了趟最快的車,又成了慢車!上次也是這樣,難道我真的不適合坐快車嗎?”一個男的憂傷地說。
“那你的運氣還真好了。”旁邊有人打趣。
切!你還憂傷,說不定就是因為你這副猥瑣的大叔樣才故障的,不然怎麽每次你一坐就出問題。我一邊朝那男人翻白眼,一邊查看手機上的時間,剛好下午3:30,原本預定四點到的車,估計又得推遲了。
連老天都要阻止我的步伐啊,我的麵子還真夠大,我想起了曾經學過的一片古文: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今天我這又餓又晚點的,難道是天降降大任於我?
我抬頭望著窗外的天空,如果天空可以回複,相信它絕對會說:你想多了!
傅南山翻看著手中的旅遊指南,絲毫未受停車的影響,好像一副經曆了大風大浪的樣子。
不過比我大幾歲,能經曆多少大風大浪?你就作吧你!因為看他不順眼,我起身去了廁所。
如果我此時記起列車在停車的時候,經常會停止供水,我絕不會在此時去上廁所。
然並卵.……
我舒舒服服地方便完,準備出去的時候,習慣性地觸摸了一下前方放水口,但是並沒有聽見習慣的衝水聲。我以為自己沒有碰到,又用力按了一下,還是沒有反應。
奇怪,壞了嗎?我再用了用力,還是沒有反應,看來真的壞了。
“啊!真的壞了?”不可能吧?高鐵上的設備相對普通列車還是好很多的,怎麽會突然壞了?不會是停水了吧?啊啊啊!
我頓時傻了眼,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壞了和停水了這兩種狀況的結局都是一樣的,我現在完全不知道怎麽辦好。是裝作和自己毫無關係走出去?還是在這蹲著等水來?要是真的是壞了,難道我要一直等到列車到站?但是就這麽溜了,以後想起來也會為自己所不齒吧?
但是,我在廁所裏徘徊了盡十分鍾之後,水依舊沒有來,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全身上下都是臭味.……
不行,為了公德心臭死在廁所裏實在是不值得,我還是讓自己不齒一回吧,這也是形式所逼,相信可以被原諒的。我的把手剛抓到門把上,有人在外麵突然敲響了門,“咚咚咚。”
咚咚咚.……沉重而急促,一如我忐忑不已的心。
聽見這幾聲敲門聲,我原本下定的決心立馬偃旗息鼓,伸向門把的手又縮了回來——怎麽辦?外麵敲門的人肯定是同一車廂的,被人看到肯定會嫌棄到外婆家了,我曲悠然丟不起這個人。但是,真的要這麽蹲到列車到站嗎?有木有這麽悲催的啊!
就在這時,敲門聲又響起來了,依舊顯得很急,像極了小時候憋不住的我,對著自家廁所門狂敲的感覺。我心情本來就很不爽,聽見這種貌似要趕著去投胎的敲門聲更加煩躁,不耐煩地喊了一句:“裏麵有人!”
丫的,你那麽想進來,我還恨不得裏麵蹲的是你呢!你能理解我那種急切地想出去的心情嗎?
外麵一會兒就沒了聲響,我也不再理會,因為我已經在琢磨要不要跳窗出去,結果發現連個窗戶都沒有,唯一出去的路就是這扇門,現在門口還蹲著一位,看來我走投無路了。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我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一拍腦門,我怎麽能忘了我還可以打電話求救的!
我簡直是淚牛滿麵地接起了傅南山的電話:“我親愛的主人,你快來救救我吧,你的小女仆快要死了啦~”
聽見我嬌滴滴的撒嬌聲,電話那頭的傅南山嘴角抽搐,這悠悠發起嗲來,還真是讓他無法抵擋。一向討厭女生發嗲的自己,對她這近乎發情的語氣並不討厭,反而有些歡喜。
剛剛他以為她在廁所裏出事,急急地去敲門的時候,生怕她暈倒在廁所裏,上次她因為貧血可是暈倒過一次。不過,看她中氣十足地吼了自己,說明她肯定沒有什麽事,似乎隻是遇到了麻煩,這讓他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所以,他才打了這個電話,沒想到悠悠給了他意想不到的驚喜。
主人?小女仆?有覺悟!
“嗬嗬。”他輕聲笑出聲來,他的悠悠也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收起自己的利爪。
額,他笑什麽?冷笑?恥笑?還是什麽笑,管他什麽笑,隻要能將我救出去,就算讓我賣笑,不,就算讓我笑死我都願意,怎麽樣都比臭死強吧?
“公子,你聽見我的聲音是不是很欣喜啊?那公子您能不能救我啊?公子這麽聰明的人,一定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是救自己的小女仆,你說是不是?”我放低姿態抓緊這根救命稻草,神馬尊嚴麵子暫時放一邊,我相信這並不影響我將來高大的形象。
傅南山強忍著笑,故作無知地問:“你怎麽了?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