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專注的傾聽者
莫山山微微點了點頭，書院後山的那十三位先生，夫子的十三位親傳弟子確實個個都是怪物，雖然他們的修為境界也不是個個強大，比如寧缺，在成為夫子的親傳時，不過是剛踏入不惑境界，外出曆練時，被稱為書院最弱的天下行走，但經過與寧缺相處後，莫山山不得不承認寧缺是個特殊的怪物，身上有著當年軻浩然的影子。
“其實，夫子收寧缺為親傳弟子也讓自己陷入到了生死危機之中。”
“為什麽？”莫山山好奇地問道。
“因為一個人。”寧子禹在故意賣關子。
“什麽人？”
“寧缺的小侍女，也是寧缺的妻子桑桑。”
莫山山無語，這又關桑桑何事，還有，你有必要加上寧缺的妻子這樣一個修飾嗎？還嫌我感情上傷的不夠，怎麽還往我的傷口上灑鹽。
“這又與桑桑有何關係？”莫山山頗為無語地發問。
“當然關桑桑的事情了，因為桑桑就是昊天，冥王也是昊天，就是這樣。”
“什麽！桑桑是昊天？冥王與昊天是同一個存在？”莫山山難以置信，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寧子禹點了點頭，“準確的說來，桑桑是昊天降臨人世間的一道分身，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到夫子，殺死夫子。”
寧子禹又拋出了一個深水炸彈，對於莫山山來說，無異於是又一個震撼，不比先前說寧缺是穿越者的話給予莫山山的震撼相差多少。
“不可能！”莫山山滿臉驚詫，第一反應是不相信，或者說她不敢相信，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桑桑那樣一個又瘦小皮膚又黑的小侍女是昊天。
“你不是在騙我？”莫山山震驚過後，忽然用一副很是懷疑的目光看著寧子禹。
“我有說胡話的必要？”寧恒對莫山山對他說的話表示懷疑有些氣憤。
莫山山想了想，然後表情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她表示自己有經驗，她又不是沒被某人騙過。
莫山山不僅有些不信桑桑就是昊天，就連寧缺是什麽穿越者，莫山山都不信，表示很是懷疑，因為那更令人難以置信。
寧子禹無語了，無奈說道：“你認真想想，就會發現我說的都是真的。”
莫山山又仔細認真地回憶了一下她的過往，然後又認真地微微搖了搖頭，她表示還是不信。
嘿！小娘皮！你要是這樣的話，那老子不說了，誰還沒個脾氣啥的！
其實，寧子禹有這種想法純粹是沒事找事，他也不想想，他倆還算是陌生人，憑什麽要讓莫山山相信他？
“你不想聽的話，那我就不說了。”
“你說吧！我相信你。”
甭管寧子禹是不是在騙她，寧子禹說的這些故事還是讓她這個聽眾聽得入迷，迫切地想要聽到更多的故事。
寧子禹這下徹底無語了，簡直鬱悶的想要吐血，不過，寧子禹轉念一想，對於莫山山的認知，自己完全是基於原著本身，可現在出現自己麵前的卻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而且，對於莫山山而言，自己不過是一個有所交談的陌生人而已，自己憑什麽要讓莫山山相信他所說的這些故事在將夜世界中是真實的，莫山山不相信他不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自己又何必強人所難，況且，莫山山已經表示相信自己，這已經算是一種變相的道歉了，自己本就是純粹沒事找事。
於是，寧子禹又開始給莫山山說起了將夜的故事，荒原曆練，爛柯寺盛會，夫子登天，舉世伐唐，還有其中各個人物的結局。
寧子禹講了很多很多，就連很多的細節之處都沒有任何遺漏之處。
“那衛光明以為寧缺是冥王之子，其實寧缺並不是，桑桑才是。”
“衛光明在與顏瑟對戰後，雙雙窺視到了一絲天機，明白了真相，最後雙雙安詳而逝。”
“爛柯寺一行後，桑桑冥王之女的身份世人皆知，世人皆想殺了桑桑，寧缺為了保護桑桑，不惜與全世界為敵，不知殺了多少修行者與普通人。”
寧子禹的這一句話又給了莫山山心神上的巨大震撼，莫山山心情可想而知，神色一時頗為複雜，嫉妒，黯然，震驚，傷感，擔憂等種種心緒不一而足。
莫山山心想，寧缺會為了她敢於麵對整個世界，與整個世界為敵嗎？
寧子禹說著將夜的事情，莫山山邊聽著邊想著，結果，她沒有答案，因為這根本沒什麽意義，她畢竟不是桑桑，更不是什麽冥王之女，她一直都是天下三癡之一的書癡莫山山，受盡尊敬與愛戴，世間男子的愛慕。
“夫子真是這世上最偉大的修行者。”
這是莫山山在聽到夫子登天化為明月後發出的感慨。
“是啊！”寧子禹點了點頭，感慨道：“天不生夫子，萬古如長夜。”
“若非夫子這般強大，昊天又豈會對夫子生出忌憚之意，又何必身化桑桑尋找夫子，從而殺死夫子？”
莫山山默然，心中卻是肅然起敬，她們這些修行者最為敬佩的便是夫子，寧子禹這句對夫子的評價在她看來無疑是最為合適，也是最讓人肅然起敬。
“夫子他老人家並沒有消失，而是一直默默守護著世間。”莫山山說。
寧子禹發出了一聲歎息，“或許對於夫子來說，這種結局是他最樂意接受的，畢竟從此之後，世間有了月亮，照亮了黑夜，點燃了希望。”
莫山山默然點頭，確實如此，自從來到此方世界的一個疑惑亦豁然開朗，此刻夜空中懸掛著的那一輪她在將夜世界時未曾看到過的事物便是明月了吧。
寧子禹繼續說著，莫山山也繼續聽著。
“什麽！隆慶竟然修行了如此邪惡的功法！”
當莫山山聽到隆慶修行了與蓮生三十二一樣的功法後，又不禁吃了一驚。
又聽到寧缺與隆慶再次宿命相逢，進行生死對決時，不由得為寧缺捏了一把冷汗，毫不掩飾俏臉上的擔憂之色。
寧子禹在說將夜的同時，始終在觀察著莫山山的情緒變化。
寧子禹再次暗歎一聲，這書癡莫山山果真不愧是情癡，隻要是聽到關於寧缺的事情便會流露出小女人為情郎的各種姿態，如果寧缺遇到危險的場景發生在眼前，這白癡女人還不得拚命？
嗯，寧子禹絕對不會承認他這是在羨慕嫉妒恨！
說起這一段故事時，寧子禹莫名想起了前世網絡上流傳的莫山山與隆慶之間的一些說法。
這些說法是這樣的，說什麽隆慶皇子在修煉成“灰眸功法”後，為了報複寧缺當年毀他雪山氣海之仇，抓住了莫山山，吸取了莫山山的功力，強行玷汙了莫山山，並且多次玩弄莫山山，導致莫山山最後懷上了隆慶的孩子。
對此，寧子禹隻能表示這腦洞與想象力太特麽豐富了，太特麽會意淫了，然後徹底地無語，原著中根本就沒有這些橋段好吧，純粹是瞎扯淡，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能夠搞出這麽一事，關鍵是這編得也太特麽真實了，搞得他把原著仔細地刷了好幾遍。
寧子禹目光閃爍，他在想，要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莫山山呢？
他是說呢？還是說呢？還是說呢？寧子禹表示自己無比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