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她的防禦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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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小男生和小女生發育的都比較早,15歲的時候,大致和成年人也沒有什麽分別了,關於男女之事也都懂了。
而陸天桀默默地又苦笑一聲,點了一下頭:“是,那一晚我們愛的很瘋狂,朵朵把她的第一次交給了我,我也是第一個擁有她的男人。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朵朵卻因為和我發生關係的事情,感覺愧對我哥,她哭了好長時間,我非常心疼,也意識到昨天晚上衝動了,就和朵朵說,我會退出,也會離開這裏。可我沒有想到,朵朵卻抓住了我的衣角,搖搖頭。”
“我知道,她不忍心傷害任何一個人。假如說,我是因為她離開的,她同樣也會愧疚,但我已經和朵朵發生了關係,這就證明著,朵朵也難以麵對我哥了。我就勸告她,不用在乎我的感受,你和我哥才是一對,我隻不過是你生命中的過客。還沒等我說完這句話,朵朵就堵住了我的唇,她瘋狂掉著眼淚,糾結的咬著唇角說,她為什麽不可以同時愛上兩個男人?但是,她卻不可以這麽貪婪,因為她說,她更愛我哥多一點。”
“我當時聽到這句話,震驚的無以複加。原來朵朵也是喜歡我的,隻不過,我對於她來說,卻像一個備胎一樣。但不管怎麽樣,我知道她心裏有我就好,是不是備胎又有什麽重要的?就這樣,我們的關係持續到了兩年之後,直到那次意外的發生,在我哥生日當天。朵朵約我一起去挑禮物,是一雙對戒。”
“說實話,當我看到朵朵給我哥挑選對戒的時候,我心裏很不舒服,等從商場走出來之後,也很沉悶,沒有管朵朵,徑直的先過了馬路。在這之前,朵朵一直都是好好的,可是這個傻丫頭,發覺了我在生氣,就趕緊跑過來,我知道她不想讓我生氣。但是,她卻沒有發覺對麵迎來一輛超速行來的貨車……”
“而我想要伸手去救她,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她被車輪碾壓在下麵,當場就昏厥了過去,我看到事情的發生,整個腦袋都是懵的。等我意識過來後,我已經在醫院了。我哥在五分鍾後來的,聽到醫生說,朵朵很有可能熬不過去了,又通過警察知道了車禍是怎麽發生的,他當即痛恨的揍了我一頓,我知道怎麽樣都於事無補了,我也寧願是我出的這場車禍。但不管怎麽樣,時間根本不會倒轉,也不會重來一次,朵朵在第二天淩晨,因為傷勢過重,離開了我們,她的生命也永遠的定格在了十八歲。而她的父母也在三個月後被雙規,一個家就這樣徹底的落敗了。”
雖然陸天桀現在說的雲淡風輕,可他們的故事就像走馬觀燈一樣,在水亦然的腦海中重現了一遍。
隻不過,水亦然有一件事,有些不理解。
於是,她問道:“關於朵朵和你在一起的事情,你哥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陸天桀一雙黑眸幽淡如夜空,深沉難測:“他當然不知道了,如果告訴他,他還會記得朵朵嗎?在這個世界上,多一個人惦念朵朵,她就仿佛活在我們中間一樣。”
但水亦然在聽到了這樣一番話後,不讚同的搖搖頭:“我覺得,你的目地並不是要讓他記住朵朵,而是你利用朵朵在報複他。”
“……”陸天桀將目光定格在水亦然的眼睛上,忽然一笑:“不得不說,你很聰明。可是,就算我不說出朵朵曾經和我在一起過,你認為,我哥會因為這件事,和一個去世的人去計較嗎?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和我哥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唯一深愛過的女人。而我之所以會這麽做,是希望朵朵在他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你放心吧,我哥又不傻,幾個孩子都是一個大院裏成長起來的,要是有什麽風吹草動,我哥早就知道了。或許,他早就發現了我和朵朵之間的關係,就是因為他愛的太過深沉,才沒有揭穿。不然這麽多年,他隻要不爽,就會打壓我的公司,這就是他秋後算賬的方式。”
水亦然垂下眼眸,沉默了。
或許,陸天傲真的對那個叫做張雅朵的女孩子情根深種了,不然為什麽就連學姐們都知道,他曾經有一個心愛的女孩。
而且,他身上始終有一股淺淡的玫瑰花香,以及家裏空閑的那間浴室也可以充分的證明,他深愛著張雅朵。
水亦然抬起頭來,用手背擋住了烈陽,但還是把她的眼睛灼傷的生疼,眼珠子酸脹的難受。
這時候,陸天桀已經將沒有喝完的咖啡杯放在了長椅上,緩緩地站起身體,看著水亦然,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長痛不如短痛,你們之間總應該有個了斷。但凡愛上陸天傲的女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看你的樣子,還沒有深陷進去,那就不如趁早切斷對他的一片癡情吧。”
突然,水亦然笑了兩聲:“你知道你這麽做的目地有多刻意嗎?”
陸天桀渾不在意的搖搖頭,似乎感歎水亦然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精明。
“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完全可以按著你的意願和他交往,我沒有任何意見。”
說完這句話,陸天桀就拿著自己的咖啡杯,丟進了垃圾箱裏。
水亦然一直坐在長椅上,直到夜幕降臨,她空洞的瞳眸才漸漸地有了焦距。
這麽多年來,她早就形成了防禦性的人格,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傾城總是欺負她,她就任由傾城欺負,不會吵更不會鬧,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是什麽身份。
但隻要她有能力離開家了,她會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逃離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這樣她就不會受苦了,而這就是水亦然的防禦性人格。
但是很顯然,水亦然從來沒有意識到,她有防禦性的人格。
就像是精神分裂症,一會兒幻化出來另外一個人,他就說自己沒有病,你看他也挺正常的。但是這個人,卻和他本來的自己大相徑庭,因為這就是他分裂出來的另外一個自我。
另一麵。
一家簡約風格的會所裏,聚集了好多社會上的精英,以及各個領域的龍頭企業。而今天之所以會來這麽多人,就是因為裴家的當家人,裴仁清要卸任,將大權傳給他的孫兒裴君落,這是一個見證的儀式,當然了,大家也可以在這個氛圍裏,商討一下生意場上的往來。
肖蘇恒跟著陸天傲一起來的,怎麽說,肖家也是A市的名門大戶,還是北歐皇室有著親屬關係,而他老爸老媽也要他曆練曆練,肖蘇恒為了每個月的零花錢,隻好滿不情願的答應了。
他以為來這種場合,會很沉悶,但沒想到的是,聽到裴君落在講台上發言,他卻沒由來的一陣激動。
等到裴君落發言完了,肖蘇恒湊近陸天傲的耳邊,小聲的嘀咕道:“三哥,我發現,他這個名字取得不太好啊。”
陸天傲挑眉:“你什麽時候還學會看八字了?”
肖蘇恒聽出了三哥話裏的揶揄之意,訕訕地抹了一下鼻子:“本來就是嘛,你聽這名字的諧音,陪君落,這意思不就是君王敗落嗎?”
這都能聯想到一起去,陸天傲不得不佩服,肖蘇恒是一個“天才”。
隻不過,陸天傲卻很了解,裴君落才不是什麽陪君落,他各方麵都很優秀。
“行了,有這功夫,你還是多和這些龍頭企業的總裁打個招呼,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和這種集團公司合作,我們隻有共贏的利潤。”
這等於把肖蘇恒趕鴨子上架,他本來就不喜歡這些酒會的應酬,不然他大學也不會去念醫生,但他最終的結局還是要回去繼承家族的產業,所以肖蘇恒隻好懨懨的點頭。
“唉……想要個自由,怎麽就這麽難啊。”
肖蘇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人感歎,投胎是一個技術活,為什麽肖蘇恒從一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
陸天傲不想理會他的無病呻吟,剛好這時,裴君落走了過來,舉著酒杯要敬陸天傲。
“老同學,好久不見了。”
陸天傲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兩個人都將麵具戴的深藏不漏,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彼此永遠都不會成為朋友。
“最近還好嗎?這麽多年不見,說真的,我還真的很想念當時我們兩個在班級競爭的光景。”
“還那樣。不過你終於接任了裴家的大權,以後我們在生意場上會經常見麵的。”
“是啊,以後會經常見麵的。”裴君落拍了一下陸天傲的肩膀,看到前麵有人招手,淺笑了一聲:“我去應酬一下其他的客人,你在C市多待幾天,到時候我和你好好的聚一下。”
不過在臨走的時候,裴君落的目光落在了陸天傲的胸前,笑了笑說道:“你這條領帶很好看。”
陸天傲舉了一下酒杯:“謝謝。”
剛才肖蘇恒一直很安靜,但等裴君落走了以後,他驚訝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三哥,你、你、你和他居然是同學?奇怪,我怎麽不知道啊?”
陸天傲唇角那一絲淡笑也完全收起:“我上大學二年級的時候,他曾經轉過來讀了一年,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又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