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白頭吟

  中秋宴會，歌舞助興，清歡如同往年坐在康熙身側，一杯酒絲毫未沾，隻是平日裏最喜歡的糕點吃了不少，看著康熙對於歌舞都沒有什麽興趣了，清歡起身看著不遠處的幾個阿哥點點頭，上前福身：“皇上，清歡有一曲要與眾阿哥表演給皇上瞧瞧，這可能是清歡最後一次為皇上表演了。” 康熙看著清歡，上前扶起她越來越纖瘦的身子：“好，朕就看看你要玩些什麽。” 圓台之上，大鼓之間，清歡一身紅裙，立在眾阿哥之間，胤禛，胤禩為清歡伴舞，胤祥手裏是他的玉笛，胤禟則是換上一身漢服，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胤禎和胤衤我手中握著一柄劍，立在一旁。 一縷柔光打在清歡和胤禟身上，二人相互扶著，做出一副好夫妻的樣子。漢舞舞起，胤禟對於清歡極盡寵愛，胤禟轉身離去。清歡看著胤禟一副蕭瑟模樣，伸手引來胤禎和胤衤我，雙雙出劍，清歡一身紅衣凋零。康熙在禦座之上一下子坐起身，那個樣子分明是傷到了，一旁的布赫也是極度緊張。 可是清歡卻跌坐在鼓麵上，望著胤禎、胤衤我麵如死灰。胤衤我伸手想要將清歡攬在自己的懷中，可是清歡卻是伸手把住胤禎的手腕，雙眸碰撞之間，拿起劍自盡了。倒在鼓麵上發出一聲響，除去胤禟，而那個胤禟卻是上前將清歡攬在了自己的懷中，周遭的人皆是渾身一抖，胤禎棄劍，與胤衤我雙雙離開。 圓台一側，胤祥吹笛，本來清脆的笛音，此時卻是顯得哀怨。胤禎的那柄劍在自己的腳邊，那上麵顯然有血跡。燈光照在上麵，顯得很是淒涼。胤禎上前，伸手抱起清歡，她紅裙曳地，如同鮮血，一步一響，鼓聲悲壯，坐在一旁，抱著清歡，沒有了動作。 胤禛，胤禩，握住對方的手，看著地上的紅裙，動手之間，擊掌握拳，立在一旁。至此所有人都在大鼓之中，琴聲起，笛聲起，清幽柔和卻不哀怨。胤禛彈得是琴，胤祥的笛子，胤禩還在一旁奮筆寫下一張張不知道什麽東西，憤恨的丟在一旁。胤禎抱著清歡，胤衤我和胤禟一旁舞著劍，隻是無論怎麽看來都顯得淒涼。 胤禎單膝跪在清歡身邊，紅裙蓋在他的膝上，劍扔在麵前。清歡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胤祥抱著蒙古箏，清歡揮手之間，所有樂器都響起來，紅裙搖曳，隨風擺動，清歡在一旁用滿文歌唱：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古來相決絕。 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 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聲落，清歡倒地，胤禎伸手接住她的身子，所有人上前看著清歡。胤禛伸手，所有人的手都放在胤禛的手上疊起來，可是清歡始終還是沒有蘇醒。胤禎頭抵著清歡的頭，伸手握住胤禛遞過來的手。至此燈火熄滅，一場大戲落幕。 清歡一身破爛的紅裙，牽著胤禎和胤祥眾阿哥走在一起，走上階梯，對著康熙跪下：“皇上（皇阿瑪）萬歲萬萬歲。” 康熙扶起清歡，接過李德全遞過來的披風，給清歡披上。隻是顯得很是深沉：“朕懂了。” “皇上，隻是一出戲，清歡沒有任何意思，您不用多想。”清歡盈盈一笑，看著身邊的胤祥和胤禎，她能給他們的也就隻剩這一個回憶了，看著已經不複當年的諸位阿哥，清歡暗暗歎了一口氣。流光容易把人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