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強吻

  當有新的話題出現,舊的話題很快就會被代替。就如同慕瀠身世之謎的新聞,很快便被人們遺忘,再加上秦邵煊對各大報社下了命令,誰要是再敢報道,或者騷擾慕瀠,他會毫不猶豫提出告訴。


  很多報社忌於他的威脅,立刻把目光轉向別的方向,而且識時務為俊傑,他們可不想與邵煊為敵,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事,聰明人不會去做。


  於是,幾天過去後,便沒人再提起這件事,即使手頭上有別人沒有的資料也不敢登出來。漸漸地這件傳得沸沸揚揚的事很快便被遺忘了,

  這不禁讓慕瀠鬆了一口氣,她也能正常上班了,雖然邵煊並不同意,但拗不過倔強的她。隻能很不甘心地將人送到龍騰酒店,本來他們兩人是要一同進去的,可他忽然想起有份重要文件沒帶,於是折回去拿,便讓她先進去上班。


  她在龍騰上班,他也是放心的,畢竟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能進酒吧。而且他拿完文件就回來,很快的。親了一下她額頭,就重新坐回車內,驅車離開。


  就在不遠處,書蓉目睹了這一切,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上前分開他們。但看見邵煊一個人開車離開,她便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立刻發動車子跟上。


  邵煊進了秦氏專屬停車場,她不能進去,隻能隨便選了個地方停車,然後人偷偷潛入地下停車場。因為一會邵煊下來肯定會取車的,這就是她最好的機會了。


  隻是書蓉沒想到的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的一舉一動已落入某些人的監視中。本來在此守候的人,見守了一天沒人出現,正打算離開,沒想到她竟然出現了。


  所以,他們的計劃就可以開始了。她偷偷摸摸潛入地下停車場,負責監視的人,除了駕駛座上的人,其餘都下了車,尾隨她身後。


  書蓉十分小心翼翼,時不時回頭看身後是否有人,所以他們這些監視的人不敢太上前,還要隨時準備隱藏,害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最後,書蓉在停車場一根水泥柱後麵停下,側身把自己藏起來,時不時探出腦袋張望,似在等待著什麽。


  “……”其中一個監視的人朝對麵柱子的人舉起手,伸出兩指打算用暗語表示全部人一起上,停車場出入的安全門突然打開,邵煊手持文件推門走了出來。


  書蓉看見頓時笑開了顏,在心中默念:感謝老天爺,她要的機會到了。按著柱子的手不自覺用力,一隻腳緩緩邁出準備衝出去與邵煊相認。


  這時,她肩膀一重,兩隻手手腕同時被抓住,連嘴巴也被捂住。一時沒注意的她,因大量吸入手帕裏的迷香而身子虛軟,身子本能順著水泥柱滑落。


  用力晃動螓首,希望能讓自己清醒一些,可眼前景物出現了旋轉和模糊。她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隻可惜發不出半點聲音,最後就這麽墜入黑暗之中。


  “邵煊……”突然,正打算打開車門的秦邵煊頓住腳步,仿佛聽見有人在喚他。他停下腳步,向四周張望,卻沒發現停車場內有半個人影。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他疑惑蹙眉,估計是最近每晚都陪慕瀠這又想看鬼片,又不敢一個人看的傻女人,自己都出現幻聽了吧。他笑了笑,坐進車內,發動車子,驅車離開停車場。


  他走後,幾名壯漢圍起來商量了一會,然後把倒在地上的書蓉扛起來,往相反的方向離開。監視了那麽多天,總算有收獲了,他們必須立刻回去覆命。


  ◇◆◇◆◇◆◇


  “慕瀠,XXVIP包廂裏的寒先生要你過去送酒。”同在酒吧裏工作的同事走了過來,替慕瀠傳達第三遍。


  慕瀠擦拭吧台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像個沒事人般收拾長形吧台上,客人走後剩下的酒杯。見同事仍立在旁邊,似乎在等答案。


  她隻好歎了一口氣,扔下手中抹布,轉身從酒櫃中抽出一瓶酒放在吧台上,對同事說了第三遍同樣的話:“你去送就好了,喏,酒給你。”


  同事把酒推了回去,板起臉孔非常嚴肅地說:“我才不要去,寒先生這下可發話了,你再不去他就叫人把這裏給砸了。”說完,也不管慕瀠會不會去,直接就閃人了,不想再淌這趟渾水。


  “……”這丫頭,她伸手想去拉住開溜的人,沒想到連對方衣角都沒碰到。本想叫同在吧台工作的男同事去送,未曾料到她微啟檀口,話都還沒說出來,對方就好像一眼洞悉她想說什麽,立即擺手,而且手捧托盤快速走人。


  “唉……一群沒義氣的家夥”她無奈歎氣,實在不想去啊,但又找不到人去送,不能因為她個人而害老板被砸店吧。所以,即便她再不願意,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她手捧托盤,幾乎用挪的挪到那間VIP房外麵,深呼吸好幾次,想了好久進去應該怎麽做,再怎麽溜出來。終於,她抬起手敲打那扇門。


  而房間裏的人,每個人都安安分分坐著,既沒有喝酒也沒有抽煙,甚至連呼吸也不敢太用力。隻因這裏實在太安靜了,靜得連根陣掉落下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本來來這裏是尋快樂的,偏偏他們這些男男女女像如坐針氈,還非常端正地坐著。若是不知道,還以為進入了寫著‘靜’字的圖書館。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除了寒洛,其他人都明顯鬆了一口氣,這次該是正主兒來了吧,如果不是那豈不是他們又要遭殃了,想著想著心又沉入大海。


  “進來。”寒洛不悅的聲音傳來,甚至頭也懶得抬。他已經夠紆尊降貴了,容忍了慕瀠那麽久,而她竟然還擺架子,故意不來見他,真是氣死他了。


  慕瀠走了進來,把托盤的酒放在水晶桌上,瞥了一眼桌上的好幾個空酒瓶,周圍的人麵前也有擺放酒杯,但隻有他那隻才沾了酒液。她不由得心想,該不會是剛才那些酒,都是他一個人喝完的吧?


  抬首看向坐在寒洛身邊的人,隻見他們每個人都注視著她,似在發出求救信號。這怎麽可能,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寒先生,你要的酒。”


  彎身把酒放下,準備直起身子離開,卻發現手腕一緊。她蹙眉,微抬頷首,看見寒洛抓緊了她。她瞪著他,欲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他愈發用力。


  “你們都出去。”寒洛一聲令下,原本呆在房間裏的男男女女,明顯鬆了一口氣,然後像逃亡般閃出房間,生怕他反悔。


  終於,房間內隻剩下寒洛和慕瀠兩人,氣氛顯得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哪裏有問題:“放開我,你到底想幹嘛?”


  她話還沒說完,隻見坐著的他突然踹開跟前,阻隔兩人的桌子。桌子被猛力襲擊,台麵的酒瓶酒杯掉落在地。頓時,玻璃碎裂的聲音縈繞耳邊。


  本以為這樣站著,碎片會濺起割傷自己,隻是那些碎片還未碰觸到她,她便被一股蠻力一扯,扯到沙發上坐下,一個黑色身影立刻籠罩住她。


  “我們好久沒這樣聊聊。”最近到處都是說她是秦邵煊未婚妻這件事,他看到可是非常不爽,想找她問個清楚,偏偏邵煊把人保護得太好,她根本不露麵。


  聊?她可不記得他們兩人有那麽深的交情,可以坐下來慢慢聊。她盡量維持笑容,好幾次想坐起身,卻被他按在肩上的大掌給按下。


  “寒先生,現在是我上班時間,而且我不是來陪客人聊天的,失陪了。”他這樣霸道的語氣像極了某人,可與邵煊帶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想再與她糾纏下去,她言簡意賅,把話說得非常清楚,並且偏首盯著他放在她肩上的手,示意他放手。


  “你那麽害怕見到我,是因為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愛上我麽?”他故意試探性詢問,邊說還邊貼近她,把自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你一向那麽自戀麽?隻可惜這次你猜錯了。”她感覺到他的靠近,一直仰首往後縮,退無可退之際,她便站起欲擺脫他,沒想到他用力一扯,將她拉回座位上,緊接著整個身子覆了上來。


  他輕笑出聲,完全不把她話中的鄙夷放在眼裏,強勢壓著她,兩人一起裁向沙發:“我就不信你對我當真沒有一點點心動,不如我們來驗證驗證。”


  “你想做什麽!快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到時你就名譽掃地。”她驚恐地抵著他貼近的胸膛,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動,威脅和反抗齊上陣。


  “你叫啊,最好大聲叫,把全部人都引來,最好讓他們看清你現在正躺在誰的身下。隻怕那時,名譽掃地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搭上秦邵煊戴綠帽的花邊緋聞。”她的力氣在他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麽,輕易就能擊破。不過,他想慢慢玩,讓她認清一些事實最好。


  “……你想幹什麽,別亂來!”她瞪大眼眸看著,俯首越來越靠近自己的他,她發現自己的反抗對他沒有半點作用,而他注視她的目光,似要把她吞下腹中。


  “這唇,不知道嚐起來會是什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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