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我滅了他(加更二)
(加更第二章!)
一掌還不足以發泄完範閑此時心中的憤怒,但也不至於為難範思澈。
頂多就是這修院子的錢從他的分成裏扣就是了。
心中這般想,範閑便這般說了。
範思澈嘴巴張了兩下,想要說些什麽,最後還是心中底氣不足,沒敢說出口。
看著破敗塌陷的院落,範思澈一邊在心裏估計著大概要花多少銀兩翻修,然後再算算自己的分成,臉色卻是越來越不好,也不知道他算了多少。
反正範閑沒問。
等範閑離開了,範思澈轉身就跑,一路跑出範府,臉都忘了洗。
當少爺我傻啊,院子沒修好之前,我才不回來呢!爹是戶部侍郎,應該不差這點錢。
這是打算坑爹了。
洗漱了一番,然後與若若三人在院裏吃著早餐,這時候前院的丫鬟進來報告說林府送來了八萬二千兩銀子,和著許多藥材,說是給範閑少爺的。
範閑愣了一瞬間,他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
當時就是簡單找個借口要點糖葫蘆的錢罷了,九九八十二天也是隨口瞎編的,誰有那功夫花那麽多時間去給那丫頭煉丹,再說也花不了這麽多時間。
沒想到這錢還真的送來了。
到前院一看,那領頭人是林府的人,其他那些隨從卻不是,而是宮裏的。
範閑略微思索一番,也就明白了,應該是長公主的人。
也不知道她對自己這個女兒存著幾分愛意。
哎,可真是個可憐丫頭,可惜了,不符合自己的美女收藏標準。
表妹啊,也不知道原著中範閑怎麽下得去手。
難道一見鍾情真的可以無視一切阻礙?
嗯!
範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導演應該沒有這麽傻才是啊,怎麽可能留下這麽大一個漏洞,難道不怕被禁嗎?
或者說……
範閑和林婉兒的身份血脈,在第二季或者第三季中有著什麽大轉變??
極有可能,得仔細留意一下。
藥材清單上麵的藥材,隻有一部分是給林婉兒煉丹用的,其餘的,則是範閑臨時加上去的。
打算給若若調製些藥浴用的。
當初給林婉兒這個藥方清單的時候,範閑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反正皇宮不差這點名貴藥材,用完了再找林婉兒要就是了。
本著你的就是我的理念,不要客氣。
吩咐若若將藥材收了起來,那些銀兩收下一半,另外一半則是給了柳如玉。
拆了院子,總得表示一下。
柳如玉愈發相信自己的判斷,範閑看不上府中這點產業。
如此一來,日後也就與範思澈沒了什麽矛盾,現在看範閑,是怎麽看怎麽順眼。
範閑來京都這麽多天,要麽是留宿青樓,要麽就是在自己房中與若若幾人獨自用餐,都沒怎麽與範建這個父親在一起吃過飯。
今晚,範建來吃飯的時候,發現範閑和若若都在飯桌上,神情微異。
“既然人都到了,吃飯吧!”
看到範建自動過濾掉沒有出現在飯桌上的範思澈,柳如玉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思澈最近在忙書店的事情,整日夜不歸宿的,我們不必管他,來,閑兒,嚐嚐這個。”
“謝謝二姨娘!”
範閑也給若若夾了些菜。
“謝謝哥!”
範府家教極嚴,吃飯的時候是不允許說話的。
範建是第一個放碗的,若是往日裏,放下碗後,他都會去書房處理些公務,今日卻是留了下來,等著眾人吃完。
等了會兒,若若和柳如玉也相繼落碗。
範閑是最後一個。
把碗中的邊緣最後兩粒米扒入口中,放下碗筷,又飲了口茶,起身對範建行禮,道:“習武之人,飯量大了些,有勞父親大人久等了。”
範建揮了一下衣袖,說道:“你今日來堂裏吃飯,應是有事要說。”
“父親大人英明神武。”
“少拍馬屁,有話就說。”
“兩件事,第一件事,想要麻煩父親大人出麵與林府退了這門婚事。”
“放肆,這是陛下指婚,豈是你說退就退的。”
“雖是指婚,但終是沒有明旨,此時退婚,算不得抗旨。”
範建微微皺眉,沒有反駁,轉而問道:“你見過林婉兒?”
範閑頷首,答道:“有過兩麵之緣。”
“依舊堅持退婚?”
“是!”
“為何?”範建有的糊塗了,這家夥不是立誌做美女收藏家嗎?
範閑認真思考了會兒,又偏過頭看了眼若若,然後說道:“白蓮雖美,但我不願因之而舍棄一片花海。”
範建:“???”
“林婉兒雖是私生女,但終究是郡主身份,若是娶了她,又哪能再收藏天下群芳?”
範建之下聽明白了,“你!”
伸手怒指了一下範閑,凝眉了會兒,又將手收了回去。
“那你娘的內庫怎麽辦?”
“區區內庫,不要也罷。”
範建氣極反笑,“好大的口氣!”
範閑彎腰揖禮,沒有解釋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娘若是尚在人世,也應該會希望我幸福。”
範建突然沉默了下來。
“敢問我娘去世後埋葬於何處,我想前去祭奠一番。”
行禮起身,範閑突然問了一個讓範建臉色瞬間很是難看的問題。
範建甩袖起身,背對著範閑,淡淡說道:“這是第二件事?”
“不是!”範閑看著範建的背影,沉默了會兒,答道。
範建微微鬆了口氣。
“那就說事兒!”
“我娘當初在京都是不是有一處別院?”
“是,你問這個幹嘛?”
“既是娘親生前所住之地,我想去看看,以後也可能搬過去住。”
背對著範閑,範建的臉色再次不斷變幻了幾分,說道:“那院落如今已經歸了別人。”
“誰?”不等範建接話,範閑提高了幾分聲音,帶著幾分怒氣,繼續問道:“不管是誰,必須把院子讓出來,否則我滅了他!”
“放肆!”
範建怒喝一聲,轉過身來看著範閑。
範閑反瞪了回去,“你您說,是誰,我明日就去滅了他全家,您知道的,我說得出就做得到,您敢說我就敢滅,您說,是誰!”
父子兩人互瞪了會兒,範建率先敗下陣來,他看得出來,這混賬小子是認真的。
“此事由我出麵交涉,將院子討回來,等我消息!”
說完,氣衝衝地甩了一下雙袖,轉身出去了。
已經這麽晚了,範閑沒問他要去哪裏。
心中卻很是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