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表白愛意
“要火這麽容易？”盡管他說的是事實，但米果還是保持一顆平常心。
“無論跟他們哪一個，都能上頭條。有這背景，還能不火？”
話雖這麽說，可是……
“我可不想靠炒作火，我費心費力擠入娛樂圈，隻是想讓媽媽看到我而已，看到一個幹幹淨淨，真正靠實力打拚的我。其它的，我不屑！更覺得那樣會對不起媽媽。”
“好啦好啦，說來玩的。瞧你蹶那小嘴，你還當真啦？”李曉心思不如女人細膩，聽完米果的話才驚覺剛才無意之間勾起她的傷心。他遂趕緊轉移話題，用輕鬆愉快的語調聊著其它。
兩人聊到初見麵，那時米果還是一個被人連扇數個耳光的群眾演員。忽然，米果想到亞珍。
“曉哥，你覺得亞珍如何？”曉哥識人無數，閱曆豐富，他眼中的亞珍，又是什麽樣子？
米果突然這樣問，李曉疑惑，他鏡片後的雙眸淺淺一眯，沉吟道，“她是個挺有悟性的女孩。”
“那為人方麵呢？”迫切想聽到個答案，米果緊了聲音追問。
李曉沉默片刻，“雖然背後說這些話不應該，不過……小果，她和你不是一路人。有些事，你和心然不清楚，但我可是明明白白。那天電話裏我和她已經說過了，從今往後她不是我藝人，以後她要走的路，自己看著辦。”
“啊？”太過震驚，米果下意識拔高嗓音，“你是說你不再帶亞珍？可……這又是為什麽？一切不好好的麽？”
“我說過，她和你們不一樣。她已經足夠了解她想要的是什麽，也正用她的方式努力爭取，既然如此，跟著我隻是浪費她時間。何必呢？”
之前沒有告訴三個丫頭自己在這個圈子的地位，一來是遵循低調做人的宗旨，二來，也是想看她們勤勤懇懇，腳踏實地在這個圈子打拚。但盡管如此，自己的禁區三個丫頭可是清清楚楚。無奈有人視他的警告置若罔聞，那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
米果還想刨根問底，李曉打斷，表示不願再提。
奇怪了，若說夏宸有理由不待見亞珍，曉哥為什麽也對亞珍有意見？而且他已經不再做亞珍經紀人，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太多疑惑盤踞在心頭，導致試音中，連連出錯。
“停……”
伴奏戛然而止，米果驚愕，她取下耳麥，透過麵前那塊透亮的玻璃看錄音室的許瑋。
隻見許瑋起身，看樣子就要進試音區。
糟糕，第一次錄音就這麽多狀況，小哥哥一定對自己失望極了。
忐忑不安的時候，果然就見許瑋推門而入。
“小哥哥。”米果自責，水潤的大眼睛惶惶看走進的許瑋。
“是第一次錄音緊張麽？怎麽連音都不在調上？”生活中，盡可能對她好。但在專業領域，他很嚴格。因為這是原則問題！
“對不起小哥哥，我……”
“我不想聽‘對不起’，我想聽到的，是你用心唱出的每個音符！”
好凶啊！
第一次見神色肅穆的小哥哥，米果怕，她牙齒緊緊咬著下唇，清眸泛動惶恐的波光看許瑋，卻是不敢開口說一個字。
覺得自己太沒用，又恍惚之間覺得小哥哥變了，米果鼻梢一酸，眼眶倏地霧氣騰騰。
“好啦好啦，她今天也是第一次錄音嘛，出錯難免的。走，大家都到外麵喝些水，休息一下再來。”許瑋的經紀人見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
米果低頭，長長的睫羽如蝶翅淺顫，拚命告訴自己不準哭，但在許瑋轉身離開那刻，晶亮的淚珠還是不受控製地滑落下來。
想要冷靜，米果一個人在錄音室待了會兒。她又來試音麥前，隻不過她沒戴耳麥。素白的指尖緩緩撩起搭架上的曲譜，上麵是許瑋為她量身打造的金曲。由超人氣巨星許瑋親自演唱小樣，這樣的幸運，不是誰都有。
可自己，太不爭氣！
想到這，米果愧疚，又傷心地掉下淚來。
“瞧，她又在哭……”經紀人看米果掩麵抽泣，憐惜之情溢於言表。
許瑋坐在位上，他覺得煩躁，心裏更滋生一絲歉意。此時錄音棚裏還有他的經紀人和禦用音樂監製，許瑋尾指搔了搔頭發，抬頭對兩個好友說，“我想和她單獨待會兒。”
兩男人心領神會，他們衝許瑋擠眉弄眼，含笑離開。
僅剩兩人的錄音棚，許瑋起身，不多想就走進試音間內。
“是我不對，別再哭了。”他軟了語氣，伸手友善地摟住米果的肩。
明明是自己不好，小哥哥卻把責任往他身上攬。米果更是覺得慚愧，淚如雨下。
“為什麽我這麽笨？好好的一支歌曲被我唱得亂七八糟，我太沒用了！”
“你也別急，就算音樂上再有天賦，再聰明的人，也不一定第一次就能把歌唱好。慢慢來吧。”她哭得像個小孩，許瑋心疼，低聲勸慰。
米果卻不停地搖頭，因為哽咽，嬌小的身子一抽一抽，“不是的，明明就是我笨。我連最基本的音階都唱不準……”
貌似這話是剛才自己說的！許瑋抓了抓頭發，麵有尷尬，他依舊摟著米果，耐心說，“不練了，先出去休息一下。”
兩人走出試音間，米果心情好了些，她漸漸止了哭，不過被淚水洗滌之後的雙眸略有紅腫。她隻低著頭，根本不敢看許瑋明亮的眼睛。
“告訴我，為什麽走神？”米果的實力許瑋知根知底，剛才他那麽生氣，全因她敷衍的態度。那是對音樂不尊重！
被他提及，米果斂了聲。
她隻覺得最近太累了，沒由來的累。不是身體，是精神。和夏宸雖然已經敞開心扉，但他對自己的態度卻不冷不熱。一直以來，米果都沒感到戀愛中的甜蜜，她覺得自己根本不像一個有男朋友的女孩。還有亞珍，她和曉哥以及夏宸之間似乎也有需要自己去調和，從中斡旋的必要。小說麵臨翻拍，新文要加緊創作，又即將參加唱歌比賽，還有林麗，夏宸的媽媽，各種紛紛擾擾……
覺得腦袋裏好像灌了鉛，又重又痛。
“小哥哥，我知道我狀態不好，很多事我更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我覺得心煩，好像身邊出現很多問題。”
“例如呢？”
“例如……我和夏宸。”
“你倆怎麽了？”聽米果提到他，許瑋呼吸一緊，明亮的瞳也遽然銳利。
“我和夏宸已經在一起了，但我覺得我和他之間好像不是那麽回事。”應該不是他的原因，好像是自己。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患得患失，鬱鬱寡歡。
“你說什麽？”許瑋鷹眸大睜，不可置信。
米果不敢看他震驚神情中流露出的失望，隻得低下頭，眼不見不傷，“我向他表白了，他也接受了我。他說願意幫我翻拍我寫過的那些小說……”
“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就和他？”充斥著肮髒的交易行為，許瑋不願意相信單純的米果也會踏上那條路。
“不是的，不是這個樣！”被懷疑，米果一臉正色，抬眼看他，語氣微急，“他說幫我翻拍在前，而我是前些天才向他表白的。”
“我希望你是因為感激而和他一起！”
米果很堅決地搖頭，“我喜歡他，是用這裏來喜歡的。”
看她撫住胸口的位置，像宣誓般那麽堅定。許瑋強忍憤怒，卻忍不住大聲質問，“你懂什麽叫喜歡嗎？你年紀小，沒見過幾個男人，你根本不清楚你現在所謂的‘喜歡’是什麽情感！你不是貪慕虛榮的女孩，這點我清楚。那麽你告訴我，除了他有錢，除了他長得好看。那麽剩下的，他還有哪點是能讓你動心，能讓你喜歡？”
被問住了，米果抬起驚慌的眸子，目光無措的閃躍遊移，狹窄的試音間，竟找不到一處可以讓視線停留的定點。
她慌慌張張，好半天說不上一句話。許瑋知道她是被自己問住，不放棄，更加追問，“你說啊，他究竟哪點值得你喜歡？”
“我……我說不上，其實他甚至可以說對我並不好。不過我就想天天都能見到他，和他打電話時，我雖然害怕得不知道要說什麽，但我卻不想掛電話。每次在書房和他待一起，雖然我們都做著自己的事，可那卻是我每天最平靜最享受的時光。是的小哥哥，我可能如你所說並不太清楚男人這種生物究竟是什麽樣，我沒那麽多本事接觸那麽多男人，不過誰叫我長大以後第一個接觸的是他呢？”
“是，我說不上他哪裏好，但他在我心裏的位置，已經很深很深。我對他已經有了依賴，沒辦法去掉。”
“那麽我呢？我算什麽！”許瑋很受傷，無法接受現實。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米果是屬於他的，從小是，長大後，也應該是！
“是你告訴我他是同性戀，所以我才一直克製，一直壓抑向你表白。但今天你卻突然跑來告訴我，你和他已經一起。愛丫頭，你想過我感受沒有？你難道不覺得你當初向我隱瞞他正常的性取向是在欺騙我？”如果知道那個家夥打著愛丫對的主意，那麽說什麽，自己都絕不允許愛丫頭踏進那個家裏一步！
“沒有，我沒有騙你！”米果著急澄清，“我也是聽阿姨這麽說，我就信了。可直到前幾天，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所以……所以……”
說到後麵，米果聲音越來越小，她不安的地低了頭，嚅囁道，“所以我才向他表白。”
怎麽辦呢？小哥哥好像挺生氣的！哎，全怪自己。
小哥哥對自己的好，明眼人都看在眼裏。而自己的優柔寡斷更被心然笑話和指責，她說自己不向許瑋說清楚，那是得了星星還要月亮，貪得無厭。
可不是的，自己根本不是那種人！
因為小哥哥並沒提到這方麵的事，她又怎麽能貿然提及？曖昧這層紙，捅破了不好。可不捅破，也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