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風暴·短兵相接
“砰!”
滕瑞麒拿出槍直接暴力破開門鎖,一馬當先衝了進去。
酒館一樓沒有任何人,隻有幾張木桌和一個小吧台,裝修頗為質樸。
“我已經攻入據點,等對方火力減弱立刻進攻。斑馬,你們負責看好外圍情況,我懷疑待會可能會有第三方勢力介入。”
(老規矩,先更後改)
“洛登,對方三個狙擊點位,全部壓製住,有問題嗎?”雷瓦舉著望遠鏡匍匐在地,朝身邊的狙擊手問道。
暴雨之中,洛登舉著槍一動不動,宛如一座雕塑。
“隻要你報對位置,我幫你教對麵那三個菜鳥做人。”
自信,無與倫比的自信。
洛登的自信源於他是世界最遠狙擊記錄的保持者,最強狙擊手之一。
斑馬他們雖然強大,與洛登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一籌。
在威爾遜強大的火力下,兩隊人馬疾若奔雷的氣勢蕩然無存,紛紛就地尋找掩體,不敢輕易動彈。
滕瑞麒憑借強大的身體素質與戰鬥本能躲過了威爾遜的掃射,他打開對講機質問,“斑馬,什麽情況,為什麽沒有壓製住對方的火力。”
另一頭的斑馬苦笑一聲,“對方有高手,我們三個人被他一人打得抬不起頭,敢露麵就是一槍。”
麵對這種情況,滕瑞麒也沒有繼續責怪,對方就是比你強,你有什麽辦法?
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不是推諉責任。
“你們注意戰場情況,我來想辦法解決。”
威爾遜的槍口仍在噴湧著火焰,形成一道死神的帷幕,沒有一人敢於觸犯禁區。
伴隨著濃鬱的硝煙,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
滕瑞麒順著味道望去,不遠處雨水混著血水,形成一片暗紅色的湖泊,克斯特小隊的一個隊員倒在原地,身上布滿彈孔。
他被打死了。
他原本躲在一個鐵皮垃圾桶後麵,可在強大的火力下垃圾桶根本無法堅持太久,早已被打的千瘡百孔,而他自然也沒無法幸免於難。
克斯特壓抑著胸中的怒火,衝滕瑞麒吼道,“長官,這就是你的安排嗎?”
每一個戰友,都是克斯特的手足,雖然幹這行開始就有死於非命的覺悟,可真的降臨時,他也有些無法接受。
清道夫的前提是一個人,隻要是人自然就有喜怒哀樂,愛恨情仇,誰也無法免俗。
滕瑞麒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如果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戰友死在麵前,也會和他一樣失態,不過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滕瑞麒連自己死亡的準備都做好了,更何況是他人的死亡。
理解並不代表他就要放縱這種行為,為了繼續掌握手下這群惡狼,他必須打壓一切挑釁行為。
“注意言行!你是在質問我嗎?”
克斯特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算是為這樁事畫上了句號。
見他住嘴,滕瑞麒也沒有繼續發難,轉而問道,“我需要兩個人和我一起衝進去為大家打開缺口,誰和我一起?”
這是在招募敢死隊,拿命去拚一拚能否破局。
當千般計謀百般算計全部用盡的時候,衝一下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現在這個局麵,也唯有這一招了。
“老大,我跑得快,我和你一起去。”獵豹的聲音第一個響起。
隨後,克斯特也開口道,“算我一個,不要讓其他人送死了。”
“好,準備一下,五秒後一起衝,其他人掩護我們。”滕瑞麒沉吟片刻出聲道。
“五。”
“三。”
“一。”
“衝!”
刹那間,三人如靈活的狸貓從掩護點翻滾而出,隨後起身狂奔。
世界上最快的人一百米需要九秒五八,這意味著三十米隻需要三秒。
滕瑞麒、克斯特與獵豹,三人雖然體能過人,但速度也沒有快到那種地步,再加上背上的槍械與負重,這意味著他們需要六秒的時間才能邁過這一道生死線。
而六秒鍾機槍可以噴射多少發子彈?
四處掃射壓製的威爾遜很快發現了底下的異常,他嘴角扯起一抹獰笑,“找死!”
槍口對準跑得最前的滕瑞麒,一連串的子彈如疾風驟雨襲來。
左、右、左、左、右,停止,後退。
沒有絲毫規律可循的走位讓威爾遜攻勢受阻,一連串的子彈沒有一發命中。
滕瑞麒其實也完全搞不懂自己是怎麽躲開的,隻是跟著黑曼巴的記憶走,被本能支配。
威爾遜怒罵一聲,“媽的。”
隨後調轉槍口指向獵豹,此時三人距離大門隻有二十米。
另一邊,之前去滅火的人也重新占據一個窗口進行射擊,瞄準了克斯特。
雙重火力交叉攻勢下,獵豹與克斯特狼狽不堪,數次與灼熱的子彈擦身而過,被驚出一身冷汗。
久守必失,獵豹雖然速度快但走位過於差勁,被威爾遜預判到打中大腿,身體失去平衡倒在雨水中。
在後麵掩護的水牛看到後雙目通紅,顧不得隱蔽,拎起手中的機槍就衝著酒館掃射起來。
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滕瑞麒見狀,迅速轉移位置拖起獵豹,“水牛,小心樓頂黑槍!快隱蔽,獵豹我已經接到了。”
可惜,話音剛落,水牛眉心就濺開一朵血花,手中的機槍砰地一聲落在地上,整個人也就此倒下。
“水牛!”
獵豹因為被滕瑞麒拖著,恰好目睹這一幕,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哀嚎,“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我特麽要殺他全家!”
現在,滕瑞麒知道克斯特剛剛的感覺了,無比的難受與心痛。
他隻是冒牌的黑曼巴就已經如此揪心,可見剛剛的克斯特與現在的獵豹到底多麽自責與煎熬。
“節哀。”
將獵豹拖入掩體後,滕瑞麒繼續向前衝刺,他不能停,不僅為了任務也為了複仇。
有黑曼巴記憶的鋪墊再加上這兩天的相處,已經讓他發自內心的接受這一幫戰友。
旁邊的克斯特趁著對方被壓製的片刻喘息,又向前衝刺了十米,距離酒館隻有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