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綁架
苻籬淡定的任由自己被人綁了去,隻是在綁匪將一塊布欲塞進她嘴裏的時候,她才眉頭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皺。
一陣的顛簸,潮濕的空氣讓她知道這裏絕對不是一個什麽好地方,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小黑屋?
一個猥瑣難聽的男聲自她左邊響起,邊說還邊對著自己動手動腳的道:“老王,這妞兒可真正,比那什麽怡紅樓裏的小翠兒都好看,要不然我們先嚐嚐鮮再送給那個女人?”
心中一凜冽,苻籬的麵色便不是很好,隻是兩個腦子進水了的家夥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還是隻顧做著自的己發財夢。
油膩膩而又惡心的手掌在她臉頰上遊走,使得苻籬心中不禁做嘔,剛欲睜開眼睛,就聽見那人稱呼為老大的家夥開口說道:“天天就知道女人,先給那娘們兒說一聲人到手了,再把錢拿到一半,你再玩玩兒也不遲。”
愚蠢的人類,大禍臨頭還不自知。
娘苻籬聽著腦海裏劃過一道思緒,她來到這人界的時間也不長,認識的人也是很少,因此哪能有什麽仇家?頂多是秦艽那家夥的爛桃花報複她。
重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苻籬被綁在身後點手指微微一勾,牢固的繩索就沒了。
雖然她的妖力被禁,但那也就隻是尋常妖怪不能重新解開罷了,像他們……縱然是沒有妖力了,不過是重新修煉而已。
妖丹被帝君的戒靈約束著,但安分的妖丹旁邊卻是一小團漩渦狀的靈氣。
苻籬站起身子以後,眼神閃爍的看著自己周遭,鬆開手掌,一堆黑褐色的灰燼就順著她手指縫落在地上。
耳朵一動,她悄然如貓的隱身縮在角落裏,用著自己好不容易才吸收完的靈力變化出來一個假像繼續降低那兩人的警戒心。
萬年玉髓可比那些什麽靈丹妙藥來的好,雖然她還是不能太過於放肆的動用靈力,但偶爾用用還是可以的。
一聲推門聲響起,而這次苻籬也終於看明白方才對自己不敬之人長什麽樣,大餅臉小眼睛,猥瑣氣息縈繞在他的身上。
“小娘子~”露著一口黃牙,猥瑣男湊到“苻籬”的身邊撅起嘴就是猛然親下去。
強忍住自己想要殺人衝動,苻籬沉著自己的目光走到毫無察覺的人背後,抬腳就是一踹,踹的真是人仰馬翻。
“誰啊?是哪個混蛋敢踹我?!”
輕蔑的俯視看著他,苻籬就感覺自己宛如看著的是一條亂咬人的狗一樣:“誰派你來綁架?這裏是哪兒?!”
猥瑣男子翻轉過身來以後,剛抬頭就要開口大罵,不想定眼一看眼裏猛然生出一抹驚恐,半側過頭看著依舊“暈厥”的美人兒,隨即抖擻著自己的手指著苻籬大聲慘叫道:“妖,妖怪啊!”
她是妖,不是怪,苻籬嘴角微微一僵的心中默默吐槽到,麵上卻依舊是淩冽的盯著他,冷笑一聲,慢慢靠近那一個不斷往後退的人。
“你說你是想要左手呢,還是右手嗯?”
來到人界收斂起自己的脾性,卻不想有人拿她當軟柿子捏,真正的狐族公主,骨子裏的驕傲可是誰都比不了的。
淡淡尿騷味自他忽然變得有些濕潤的胯下傳來,引得苻籬不禁再次輕視他一眼。
牙一咬,這猥瑣男子怕歸怕,可是到底也還是混江湖的人,心中一橫也就強抖著膽子欲要站起來重新,對付自己麵前那一個“嬌弱”女子,不就是妖怪嗎?反正也是女的。
大叫一聲希望自家老大能發現這裏的不對勁兒,一支手撐著地的想要一躍而起,麵相猙獰的撲向那女妖怪,忽的就是身子一陣痛。
啪嘰一聲,身子與地相撞所傳出來的沉悶聲音告訴世人……這悲劇的漢子沒有成功。
就算靈力不多,可好歹也是一隻妖界大能的苻籬淡定的收回自己剛剛踢出去的美腿,一步一生花的走向現在捂著蛋蛋疼的家夥。
猥瑣男頭冒冷汗,痛到神情扭曲的看著懼怕的對象走近自己,宛如一條爬蟲似的在地上蠕動:“別,別過來!啊啊啊!”
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苻籬壓下心中許久不見的血性,露出一抹在他人眼中十分之殘忍的笑容,一腳踢開他捂著下體的手,踩上去:“非禮也是要看人的,來這裏久了,差點都快忘記自己是個什麽樣子的人了。”
霸氣側漏的她,完全不見平日裏那個淡淡而又清冷的模樣,但……露出肆意笑容的人,這恐怕才是真正的苻籬吧。
心中像是有一道鎖被人打開,苻籬隻是在那惡心人類撕心裂肺的哀嚎中,一腳踩爛他的萬惡之源,不免替世間上的姑娘們除去一大禍害,最終留下他的最後一口氣。
原本聽著清淡如水的聲音,此刻卻在奄奄一息之人的耳邊顯得如同鬼魅一般的駭人。
“說吧,是誰讓你們幹的?”
苻籬很是有耐心再次重複一遍,她方才已然是問過的話,嘴角掛笑攝人心魄。
虛弱著聲音,已經知道事情不可挽回的人一邊全身抽搐的,一邊氣若遊絲的回道:“我……不知道……”
反正他作為男人的根本也沒有了,再怎麽說他也不會變好了,心中怨恨滋生。
嗤笑一聲,苻籬瞧著他怨毒的看著自己,不禁微微笑著搖頭,真的是敬酒吃不吃罰酒。
如果此時此刻秦艽在場的話,恐怕就會不禁長長的歎上一口氣,嘲弄著這一位不知好歹的人,狐狸的心眼可比蛇還小。
苻籬挪開自己還踩在他不可描述部位的腳,眼神深沉如墨,嫣紅的朱唇微勾半蹲下身子,在他眼前掏出一把小匕首。
幾個凜冽的刀光閃過,隻是留下幾道殘影,血液噴射而出的模樣煞是好看。
半響後,借著窗框處透過來的一束微弱光亮能看到,近乎大卸八塊的人還保有一絲呼吸,還能勉強知道他還是個人。
隻是被削去五官與四肢的人,躺在一屋子血水裏麵,隻會顯得更加格外恐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