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收服贏魚
“舅舅不知我來人界了。”苻籬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嘴角微微勾起:“我能替你免去懲罰,隻不過……”
“公主殿下您需要我做些什麽?”贏魚一愣,隨即立馬明白她未說完的話。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苻籬滿意的略微點頭,眼尾稍稍上揚:“你可願意跟隨與我?”
一瞬間,周遭的空氣都有些凝結。
贏魚愣怔的看著她,待看見她眼裏一直沒有波瀾的眼底,這才確定苻籬並沒有開玩笑。
“為何是我?”又或者是說為何要他臣服。
妖都是高傲而又不拘的,除非你能讓他真正的心服口服,不然就算是他死,也不會同意屈服一個人的,縱然是……狐族公主也不行。
對他勢在必得的苻籬輕勾嘴角,很是自然的對他說道:“你不想被流放,我能讓你重新回到原先的高位,甚至是登神。”
原先高高在上的人,不可能說放下自己的身份就能坦然放下,重回巔峰,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與誘惑。
贏魚動搖了,臉上浮現出點點意味不明的神色,甚至是可以說是有些複雜的看著他麵前之人:“我能登神,那你呢?”
一個堂堂狐族公主,卻想著招兵買馬,估計狐君也不知道她的這一打算吧。
苻籬微微抬眼,仰望著天色不是很早的樣子,喃喃道:“能看見她輸掉一切,從雲端跌落到泥土裏麵的慘狀。”
血色充滿著自己幼年時的回憶,苻籬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再次夢見過母親離去時的模樣,決絕且殘忍。
贏魚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想詢問那一個她是指的誰,畢竟每一個人都會有獨屬於自己的秘密,那是不可隨意觸碰的。
“我答應了,可現在你又能給我什麽?”他隻是直直的看向她,如此問道。
苻籬嫣然一笑,從來未有過的肆意,頗有些笑的顛倒眾生的樣子:“你為何不感知一下,你自己妖丹旁邊的那一個東西又是什麽?”
贏魚困惑的稍微感知到,猛然瞪大眼睛看向她,單膝跪地:“屬下見過公主殿下。”
玄玉閣內,儒雅的男子輕含著笑意,朝看似是來砸場子的人微微一拱手:“稀客駕臨本店,在下未曾親迎,還真是失禮~”
就你還知道失禮?秦艽懶散的坐在椅子上,都不想去拆穿給他:“什麽時候你也淪為一個這般庸俗的人了?”
“自然是沒錢的時候,王爺此番來在下這裏可是為買玉而來?正好我這兒還有幾塊,您不妨看看,照顧照顧一下生意如何?”
不如何,秦艽抽抽嘴角,有些嫌棄的瞟過他一眼:“你是不是見過她?!”
沒有說出苻籬的名字與身份,但是秦艽知道這一個老鬼知曉自己指的是誰。
點點頭,溫雅男子見他的確沒有想買玉的打算,也就不在端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反倒是大跌南星眼睛的直接一屁股坐到秦艽身旁,熟絡並悠閑自在的事情。
“小狐狸跟老狐狸長的起碼有五成相似,一樣的背地裏麵壞,但是也是同樣蠻聰明的,一肚子盤算與心眼。”
不慌不忙的秦艽,使得南星的眼裏有些疑惑,難道此時自家主子不應該擔心一下失蹤半響的王妃殿下嗎?怎麽還和這人聊上了?!
“千年的約定也快到了,有個有趣的小家夥在身邊也蠻好的。”秦艽輕笑著,不反駁也不附和,隻是想起苻籬醉酒和偶爾出現的驕橫模樣,有些心中略感好笑的回道。
不過,他來這裏可不是為說這些話的,溫雅男子很明白,所以也就很是理所當然的聽到下一句話,臉上毫無吃驚。
“有人綁架了本王的王妃,正巧是走出你這家夥的玉鋪以後出的事情,也不知玉溪公子你當時到底賣給過一些什麽東西給她?”
玉溪無奈的一勾唇角:“在下可是老實人,王爺您可不能誣陷好人,不過隻是有些尋常的石頭罷了,站在您背後的侍衛就可以證明這一點,也犯不上某些人不要命的去綁架。”
秦艽輕哼一聲,自然是知道這家夥不會綁架小狐狸,而他來這裏隻是為另外一件事兒。
“你有沒有跟她說過其他的一些什麽?”
說什麽?說你其實是個斷袖?!
玉溪好笑的搖搖頭:“小本生意,隻是介紹了一下店中的玉罷了,王爺請放心,在下懂的,有些……”
“你明白就好”秦艽也不想繼續聽他廢話,知道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以後,便起身欲走,斜過眼:“好好幹吧,趁著還沒有沒人知道。”
堂堂一個上仙也淪落為如今這一副模樣,至於苻籬的安危,他其實也並不擔心。
縱然是妖力被封,可身為一隻妖,怎麽可能沒有一點過人之處?
玉溪笑而不語,隻是在看著他已經遠去的身影之後,眼神暗沉如墨。
蘇家老宅子,蘇琴蘭的閨房裏麵,劈裏啪啦的摔東西聲音,使得過往仆人都不禁膽戰心驚,生怕自己不小心觸碰上二小姐的黴頭。
“混蛋!”怒目圓睜的人,此刻已經不再是以往那一個大家小姐,反而被扭曲的臉龐承托成一個恐怖的人:“他怎麽敢!”
低賤的垃圾也敢侮辱她,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舍財保身的話,恐怕自己的清白是真的會沒有,幸好那個雜碎還能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深呼吸一口氣,蘇琴蘭麵目猙獰轉過頭,對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貼身侍女春蘭說道:“派人下去,就說本小姐今日出門逛街被一個不長眼的家夥訛詐了,挖地三尺都要給我找出來,知道嗎?”
哆哆嗦嗦的春蘭慘白著一張小臉,顫巍巍的死命點頭,生怕她點慢了,小姐就會生氣的把自己拖出去暴打一頓。
眉頭一挑,蘇琴蘭見她如此懼怕自己的模樣,不禁勾唇一笑,笑魘如花:“你躲那麽遠幹什麽,難不成本小姐長的很難看?”
“不,不不不難看!”春蘭見她展顏一笑,隻感覺到自己的心肝正在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