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七章 不是非黑即白(四更,為盟主太古尊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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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月很傷心。
因為孩子吵架,結果罵她有錢了不起?講點兒道理好嗎?扯得上關係嗎?
就因為她有錢,她就成了大錯特錯那一方。
她以為她做的很不錯。她已經盡力注意所有影響。
她在這麽忙的情況下,已經盡量在意、觀察、換位思考每個人的角度。
有誰為她考慮考慮?
對,她強。她就要顧著所有人,所有。她甚至已經顧著了,還是該死。
就因為她有錢,她就不需要別人來為她也著想。什麽狗屁強盜理論!連她最親密的丈夫,都能指著她鼻頭這樣說她。
情緒波動已到頂點沸點的畢月,恨不得追出去揪住楚亦鋒問問:“你到底要怎麽的?我一天哄捧的還不夠是吧?怎麽夠?啊?!
卻因為她還有個身份。她懷裏孩子撞的直懵,又被爸爸那一嗓子嚇了一大跳,她要再來這麽一下……
她不可能。
她沒楚亦鋒心狠。
梁吟秋抱著小溪瞅畢月,看著兒媳被氣的手抖,趕緊勸道:“氣頭上。月月啊,都是我給慣的,別跟他一樣,他犯渾。
楚老太太也拄著拐杖,慢慢挪騰下樓。
你說她就睡個午覺的功夫,咋的啦?
畢月都不用猜,門口那車指定開走了,人家開著出去散心去了,不會想他們娘幾個能怎樣,孩子要不要去醫院。
還是那句話,人家不擔心了,還不如以前呢。她現在不厲害嗎?她強!
也恨自己就買幾台車這個費勁勁兒,恨目前的國情有錢都買不到東西。
一手抱兒子,一邊麵無表情打電話:“是我。給我調台車。掛了電話,她就開始哄懷裏大哭的兒子:
“等著,乖哈,媽媽帶你去醫院瞧瞧。沒事兒啊,哎呦,都哭冒汗兒了,你給姐姐嚇的你抬頭看看?別嬌氣,咱是小男孩兒要堅強點兒。
梁吟秋也哄著孫女,心裏直歎氣。
你說至不至於這麽大火氣?小兩口誰沒因為養孩子拌過嘴?養孩子就說養孩子的,這?
再說平常好的跟連體了似的,這就兩句話。一個氣的臉色都不對了,一個幹脆吼兩嗓子直接跑了。
要不是就在眼前發生,梁吟秋都想象不到兒子在兒媳還敢有這一麵。
劉大鵬邊開車跟著楚亦鋒後麵,邊後悔。
你說他這事兒辦的。
以前都是他和瘋子倆在一起做生意。他這進屋就找畢月。
劉大鵬又咂摸咂摸:
唉,不用問都猜得到。瘋子多驕傲一人。
也是,他們院兒裏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對女人吆五喝六的,哪家媳婦女朋友不是指望著他們?
家裏家外,那個頂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現在這,換誰誰也都一時半會兒轉換不過來。
連他這種剛到家的,都耳聞了,他母親也說的歡,大新聞啊。
越誇楚家兒媳能耐,誇楚家運氣,誇楚亦鋒眼光好會挑媳婦,反過來那不就等於在貶低瘋子?
似乎一夜之間,他兄弟成了那個幸運兒。
要說他們幾個到了年齡,麵臨結婚問題考慮門當戶對還有可能。
瘋子是真冤枉。
人找媳婦一直全憑感覺,要的就是那個稀罕二字。要不然能結婚前鬧成那樣嗎?結果……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找一農村出身的成女首富了。
劉大鵬不細分析還好,越想越後悔。
他的兄弟在這種心理衝擊下,他這種一直什麽買賣都跟瘋子商量的,包括最初做生意都是楚亦鋒領上道的,剛才進屋卻直接越過兄弟谘詢兄弟媳婦,這得多傷自尊心?
那……
難道發那麽大火,是因為他弄這一出,才是壓倒瘋子的最後一棵稻草?
劉大鵬再一抬眼,發現差點兒跟丟了,趕緊掛擋加速。
得,行了,不用猜了,一看楚亦鋒去的方向就知道,確實對他有意見。要不然明明他在後麵陪著,怎麽不停車等他,而是拐進左濤家小區了呢。
叭叭叭連續六聲車喇叭響。
周末休息在家的左濤,正在衛生間拿著毛巾擦頭發呢,聽到暗號趕緊毛巾一丟,戴上手表。
又優哉遊哉的走了出來:
“媳婦,我忽然想起單位還有點兒事兒。我去單位一趟哈。
左濤媳婦連眼皮都沒抬,從容的站起身,邊織毛衣,邊走到窗戶邊往樓下一瞟,表情似笑非笑。
左濤尷尬的輕咳了聲。
“還行,沒把破案那嚴謹的思維往我身上套。我告你左濤,出去喝酒行,要還敢像上次似的,喝多回家耍酒瘋,我能饒了你上回,不代表我……
左濤躥上前對著他媳婦臉蛋就是響亮亮一口:“大氣,您大人有大量。不一定是喝酒,亦鋒或許找我有事兒。我給你掙點兒零花錢去哈,等著我給你買一鋼琴。
“少來。噯?你倒是吹吹頭發啊,棉襖扣子係上,你又給我鞋架子弄亂了你!
……
劉大鵬和左濤,正襟危坐,麵麵相覷。
楚亦鋒已經一口氣連幹三瓶了,你瞅瞅那啤酒沫子都開始往外湧了,眼看就要吐了。
楚亦鋒用手心使勁一抹嘴,他那商業腦瓜開始給他的倆兄弟口齒清晰說數據:
“今年咱京都市,月平均工資為189。
今年房價就有猛漲趨勢。很多人家望樓興歎,頂級樓房每平方米1500-1900區間。
一套兩居室五萬多元。
一個月掙189,想買套房子,多少人家得攢多少年才能搬進新家。
我媳婦,我媳婦牛啊,一個億。
我算見過市麵的吧?我沒進政協也算有見識的吧?就我!楚亦鋒不停點著自己的胸口:
“以前卻很少聽億。
知道哥們什麽時候聽這字?隻有說我國人口的時候。
現在誰想見我媳婦一麵,您得先有麵兒,她一般人不見。
應聘慕名而來,小夥子,長的比我還高,精神。聽聽,她那人比她公司有名。
很多已經還算成功的,也想跟她聊聊。
她就跟我奶找那算卦似的,一群信徒在等著她,不用投資,說兩句就好。
左濤不明白:“不是亦鋒,怎麽了?這說明你很有眼光,更得珍惜,畢月……
劉大鵬趕緊在桌子下踹了左濤一腳。
楚亦鋒笑著又起了一瓶啤酒,他這回沒一口幹,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後,忽然情緒激動道:
“在別人家拿什麽幾響幾轉,講究什麽組合家具當標榜好人家的時候,我全給了畢月。
洗衣機冰箱彩電,老式唱片機,紅木家具,就連我家被褥瑞蚨祥絲綢從裏到外,手工定製衣服。
我車她開著。
存折給她壓著,幾萬幾萬的給。
結果我特麽成了小白臉!
劉大鵬就知道,他就知道楚亦鋒是過不了角色調換這一關。什麽吵架找茬啊?全是心態轉變不過來在作祟鬧的。
他到底還是說出:
“哥們,今天我有不對的地方。
咱這麽多年了,我心急想茬了,成嗎?
我說句公平話,你如果跟我和濤哥說畢月有錢了,忽然對你不好了,看你不順眼找茬,那是她那個人變化大了……
可?你覺得你現在這樣,真的怨畢月嗎?
連我媽都說,瞧瞧人大老板,富那樣,見誰比以前都熱情。為什麽?我媽都曉得,那是因為畢月怕人說她傲,給伯父伯母留下不好的影響。
她現在不能做自己了,什麽都得注意。比不比你累?
而且哥們怎麽聽,怎麽都覺得,你現在心裏不舒服是心理問題,你是跟畢月商量商量一起邁過去啊?還是說自個兒過了這關。
沒有對錯的事兒,你把怨氣撒人身上。她以前脾氣不比這暴?……瘋子?
劉大鵬說到這,幹脆也幹了一瓶。
左濤聽懂了,趁空勸道:
“你想想你常年不在家,你自己也說,弟妹才多大?二十頂起多少事兒?
給你生倆孩子,家裏大事小情,一直就不容易吧。
現在再管那麽多事兒,亦鋒,咱兄弟多少年了,我們還護短呢,那我說實話都覺得你不該如此。
哪不舒服說,大鵬說的對。以前她或許做的比現在還不足,你倒覺得沒所謂。可見是你自己這心態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