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天雷
這一步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這世間有一樣東西,是不管什麽邪祟都害怕的,那就是天雷。
雷霆就代表天地間最純正的正氣!這就是為什麽不管人類神仙也好精怪也好,渡劫都是天雷劈。
還有人們常說小心被雷劈,也代表了雷霆代表了天地的意思。
說到這個,自然我打算用雷霆之力來對付血屍!
那我該怎麽動用雷霆之力呢?現在這裏沒人渡劫,也沒有人做了觸犯天道的事情。
我摸了摸下巴,想起了我曾在古書上看來的一個極其詭異又瘋狂的辦法!
現在的情況最適合動用這個方法了,我回憶著古書上的辦法,一邊說道:“下一步,我會引來天雷,擊中這些血屍!”
“接下來,管倍大人你趁這個時候直接對它們出手,一定要用你的本法器,這樣的話大概率它們跑不掉了!”我摸著下巴說道。
管倍看我的眼神就像再看一個瘋子,他直接道:“你瘋了吧,就憑你引來天雷,怕是第一個劈死的就是你!而且,你真的以為能引來天雷嗎?根本不可能!”
我被他反駁了也不惱,而是定定地看著他,“大人,相信我一次吧,要是我做不到的話再說!”
管倍卻皺起眉頭,“不行,萬一你成功了卻控製不了天雷,那不就拖累了我,帶著我給你陪葬了?”
我無奈,“大人,要是苗頭不對的話我會馬上停止的,你就放心吧。”
管倍半天沒說話,我也摸不準他啥意思,也沒說話。
他複雜地說:“我本來以為你會請那位出手的。”
那位?我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的媳婦姐姐。
我搖了搖頭,“這些小事我自己也能辦到,何必麻煩她?”
這話說的是一點都不實在,我都不知道麻煩她多少次了,不過接下來,我是真的打算是靠自己打拚,總有一天,我會反過來保護狐仙姐姐!
管倍終於鬆了口,淡淡地說:“那你做吧,不過出了什麽事我可不會救你。”
我大喜,趕緊點頭,“沒問題!”
李根生有些擔憂地看著我,“順子,你能行嗎?”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這世界上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
李根生見我一點也不慌,鬆了口氣,笑罵道:“你小子,就會吹牛逼!”
我拿出了薛老頭給我的羅盤托在手上,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我也沒什麽把握,但總覺得自己不是普通人,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一定能做到。
我搖了搖頭,盡量把自己腦子裏的胡思亂想都搖出去,分了一絲神識在羅盤上,羅盤緩緩飄動,受天上星宿的印象緩緩轉動。
雷是化形劫,因為人身是最適合修道的,脊骨二十四節應二十四炁,肺管十二節名為十二重樓。而恰巧又對應了天上星宿。
我要借的雷不是別的,而是精怪的化形劫!
沒辦法,現在沒什麽實力,隻能召喚這種比較低級的雷劫來。雖然說這是精怪的第一步雷劫,但大部分想要修道的動物都死在這第一道雷劫上,所以同樣不可小視。
在這個房間每一個對應的星宿點都放下一枚銅錢用來導電,這個陣布起來極其耗費我的精神,剛走了幾步放下幾枚銅錢,我就累的滿頭是汗了。
李根生想要上前來給我擦擦汗,卻被管倍一把攔住,“別打擾他。布陣將就一個一氣嗬成,現在你去打擾了他,他的氣就斷了。”
李根生一愣,而管倍的目光卻沒有從我身上離開過,他一臉震撼,沒想到我竟然會這個!
他開始疑惑了,喃喃自語了起來:“為什麽這小子會這麽多上古時期的咒術與陣法?難道說,是她教給的……”
然而我也隻是從爺爺的古書上照貓畫虎學來的而已,根本不知道這些在現在是多麽罕見。
的確,人類社會飛速發展,修道已經被淘汰了,曾經輝煌時期留下來的東西也沒了大半,我卻恰巧習得了不少上古之術,隻能說我爺爺神助攻啊,這金手指發的妙。
我沒有注意外界的變化,而是認認真真地布陣,一步比一步艱難,畢竟我要擺的可是引雷陣,自然難上加難,別說薛老頭,就說容簡樹那小子都不可能做到。
終於到最後一個陣眼,銅錢正正端端擺放好,大體去看,這些銅錢擺放的毫無章法就像是亂擺的一樣。
我擦了一下汗,接下來就需要把它們想辦法給連起來了,把陣眼連起來,最後再把最關鍵的陣心放好就好了。
這陣心就是啟動這個陣法最重要必不可失的東西,恰巧我這裏帶了一樣非常合適的東西。
不過現在重要的還是怎樣連起來陣眼。
我二話沒說,一伸手,從我的包裏飄出了一隻毛筆到我手中。
“這毛筆……”管倍喃喃道。
我沒有聽,而是控製毛筆的陰氣,從毛筆尖端流出了一股黑紅的液體,在我的控製之下,緩緩在兩個銅錢之間畫出一道線來。
這黑紅色的液體,就是毛筆小世界內的血,對於現實世界來說也不知道算什麽,姑且也叫血好了。
這血也帶了陰邪之氣,這樣更容易引來天雷,天雷是公正無私的,對於陰氣異常敏感。
剛剛布陣就累的夠嗆,現在又控製毛筆連陣,我累的差點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好在李根生上前一把扶住了我,“順子,你沒事吧!”他擔憂地問。
我虛弱地擺了擺手,自己站好之後從背包裏拿出來了一隻黃鼠狼尾巴。
這尾巴是我便宜淘來的,不過肯定是貨真價實的黃鼠狼尾巴。
黃鼠狼又被叫黃大仙,這是最有靈性也最容易成精的動物之一,陣心就需要一種可以引來天雷的動物的氣息,這黃鼠狼尾巴剛剛好!
我笑了笑,把黃鼠狼尾巴端端正正地擺放在最中間。
“好了,一切準備就緒!”我笑了笑,拿起一瓶水擰開大口大口地灌。
管倍摸了摸下巴,“的確,有那麽幾分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