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錦鯉
我繞著池塘走了兩圈,這個重中之重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況,恰恰相反,這口池塘反而是隱隱有祥瑞之光。
雖然不多,但普通人家能有這麽點祥瑞之氣已經很了不得了,至少能保住全家的平安。
見我有多多留意這個池塘,王夫人臉上略有擔憂的神色,“我記得張先生你是略通風水的,是不是看出這池塘的問題來了?”
不等我說話,她又哀哀地歎息了一聲:“我們剛搬進來的時候我就勸過我先生把這口池塘填起來,覺得太過於陰涼,他非不填。”
我上手摸了摸池塘的石壁,搖頭說:“不,這池塘沒問題。”
隨後我又探頭向裏麵去看,發現了有幾條金色的錦鯉正悠悠地在裏麵擺尾巴,看到有人來看它們還一個甩尾跑掉了。
我目露驚豔,顯然這瑞氣的來源就是這錦鯉。
雖然說錦鯉不是什麽罕見魚兒,但這個名字可不是空穴來風。
錦鯉自古以來就被我們看為吉祥之物,此魚長壽,被看作是龍的化身,有為主人家開運造福的作用。
且極少數氣運極佳的錦鯉還可以真的越龍門成真龍。
我眯著眼沉思起來,手指輕輕扣了扣石壁。
但一般普通的家養錦鯉隻可以起到一個祈願的作用,並不會有瑞氣。
看來這些錦鯉中已經有一條通了人性,假以時日說不定就能躍龍門了。
我細細尋找了一番,果然在一片荷葉下麵發現了一條正偷偷看著我的金色錦鯉。
估計就是它了。我暗想著,對它笑了笑,它一擺尾,又消失在了水麵。
我支起身對王夫人道:“身覺陰冷是因為水中有了魚變成了活水,活水自然氣寒冷,身體虛弱就是缺少了火氣,靠近水就會覺得不適。”
“王夫人您身體不好,還是少到活水邊去。”
聽我這麽說,她驚訝極了,用手捂著嘴:“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那這麽說來,還是我錯怪它了。”
我笑了笑,心情便是止不住的愉悅。如果這地方成了我的,那自然池塘裏的錦鯉也能為我所用,我現在本就有了龍氣成為了大氣運者,有了這絲祥瑞之氣更是如虎添翼。
“這池子裏的魚兒,都是您在喂嗎。”我問道。
王夫人微微點頭,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魚飼料,“是的,我平常身體不好很少出門,一般就來逗逗魚消遣消遣。”
果然,她一走上前,那群魚就遊來了一大群,似乎是在等著投食。
她抓起一大把魚飼料撒下水麵,一群金紅相間的錦鯉們奪食煞是好看。
走過了池塘,我卻又奇怪上了另一件事。
按理說這池子裏有祥瑞之氣,那不應該發生這些怪事才對,更別說這府上的正居居然還黑氣繚繞,害人整晚做魘夢。
問題出在了哪裏?我皺了一下眉,這還是得等過些天親自去到正居一看便知。
目前還有些要問的,我又開口:“王夫人,很抱歉提起了您的傷心事,麻煩與我說說您女兒的事情吧。”
提起亡女又是心中一痛,王夫人竟是低聲捂著臉嗚咽。
“就在去年,我們一家三口去了曼穀玩,結果隻是一個轉身,女兒就不見了。”
聽了之後我心裏一緊,泰國那種地方有不少陰人的玩意兒,比如降頭詛咒什麽的,真是防不慎防。
“我們聯係了當地警方,聯係了駐泰館,可一無所獲,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沒留下痕跡。”她淚流滿麵,那副樣子讓人心生憐憫。
也是女人的朱畫之看了更難過,仿佛親身體驗了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上前遞了一張紙巾,柔聲道:“別難過了,說不定她現在正在哪裏好好活著呢。”
王夫人接過紙巾擦幹眼淚,“讓你們見笑了,不滿你們說,我們兩個什麽方法都用遍了,無論是民間尋神術還是什麽高科技,可還是找不到。”
聽著她唉聲歎氣,我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抬頭看了一眼黑氣衝天的臥室,我皺眉問:“王夫人,那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做噩夢的?”
我們踏在青石板路上,陰涼直通全身。
她遲疑了一下,“不瞞你說,我其實從住進來之後就一直夢到我女兒,可是一開始夢並不嚇人,婷婷也隻是和我聊天,正好解了我的相思之苦,那幾天我氣色都好多了,於是沒有在乎這件事。”
“可是近些天,夢突然就變了。”她目露恐懼,“婷婷不停地哭喊,叫我媽媽,讓我趕緊去救她——”
見她情緒又有些不對勁,我趕忙安慰起來,心裏卻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李根生偷偷問我,“王夫人好可憐,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找到他們的女兒?”
我沉思了一下低聲道:“她女兒是在泰國丟的,我無能為力,文化差異問題。”
“不過她為什麽會做這種噩夢,我倒是心裏有數了。”
見我又賣起了關子,李根生幽怨瞪我一眼,什麽也不說了。
宅子沒有大到離譜,一圈走下來王夫人就先去休息了,廳堂裏房東王先生已經回來了,正在和張羅伊他們兩個爭執不休。
“王先生,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我們張家的勢力一定能在生意上多多幫助您。”張羅伊暗含威脅道。
王先生不悅地皺起眉頭,剛想說些什麽,隻聽這逼又道:“我知道您馬上要定居國外了,但是這麽大的企業您不可能完全撒手不管吧?就算交給別人打理,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也不好辦啊……”
我聽了十分生氣,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蘇成徽又含笑道:“王先生,您可能不大知道我,我是蘇家的小兒子,多少和您家也有些交集。”
“這……”王先生已經開始遲疑了,雖然他對資產不是很在意,但那麽一個在蘇杭市有頭有臉的企業也不是說沒就沒的,以後總需要些幫襯。
更別提這還是他夫人娘家的企業,要不是她的父親就這麽一個獨女,這些資產也不會落在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