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家裏的最底層
話音一落,安桃桃漂亮的大眼睛來回轉動,裏麵有期待,還有一絲絲的狡黠。
她都這麽說了,家裏最底層的陸九爺,會給她捏肩捶腿吧?
想到不可一世的陸九爺會放下身段給她揉肩,安桃桃心裏就有一點點小小的爽快,雙眸也愈發皎潔明亮,看得人心頭火熱。
陸朔俯身靠近,沙啞的嗓音在熏暖燈火下傳來,“哪裏酸?”
安桃桃伸出兩條手臂,道:“連接著肩頭這一段,超級酸,一動就酸疼。”
她的嗓音細糯,像是吃蜜糖長大的,一開口就有幾絲甜香飄來。
陸朔對上她的眼眸後,頃刻雙眸深暗,喉結也跟著一動,片刻他伸手在她手臂上輕輕按壓著,起初,又酸又疼又麻的感覺襲來,惹得安桃桃小肩膀那麽一縮。
“疼了?”陸朔啟唇,聲音低啞的嚇人。
安桃桃道:“不疼,就是剛碰上有些不習慣,現在習慣了九爺的力道,就感覺有些舒服……”
不可一世的陸九爺輕輕在她手臂上按壓,力道正好,那些酸疼感也得以緩解,一瞬就讓她有種飄入到雲端之感,這是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之感,讓她眼睛也跟著一閉,差點就睡過去。
陸朔垂眸,看著她因為舒服也輕顫的纖長睫毛,唇瓣不由抿緊,眸光也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這樣的力道,正好嗎?”陸朔靠近,在她耳邊輕吹著氣。
安桃桃身體一顫,眼眸也跟著一睜,“正好啊,手臂上的酸疼感得到了緩解,不過,現在好像麻木了一樣,沒有剛剛那麽舒服了,九爺,我們換個位置吧?”
見陸九爺耐心好,心情好,安桃桃得寸進尺,可勁兒想欺負他。
“換哪兒?”陸朔問。
安桃桃道:“肩頭,還有脖子,這兩個地方最酸了!”
看著她細嫩白皙的脖頸,仿佛一掐就會折斷一樣,陸朔輕舔唇瓣,眸光深得像是深邃海域,裏頭充斥著無盡的危險與狂熱。
他沉聲,“好。”
安桃桃背過身,美滋滋地把細嫩脖頸露在他眼前,等著他揉肩捏脖子。
陸朔伸出手,輕碰著她的脖頸,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在她脖頸兩側用適當的力道捏著,捏的時候能感受到她脖頸處的脈絡,與堅硬的脊椎骨,他自上而下,從左往右捏得極為用心。
安桃桃眼睛微閉,舒服的開始喟歎。
超舒服的。
就跟被按摩椅全方位捏,揉一樣,被這麽一捏酸疼消失,全身也舒展開來,頭腦都清明了不少。
不多時,陸朔又開始幫她按壓肩膀,他的手指靈巧有力,總能找到安桃桃最為酸疼的地方然後施力……
安桃桃哼唧哼唧了一會兒,轉頭就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就在她的小身體即將倒下的時候,陸朔將她抱在懷中,就像是對待一件易碎品般,他的力道很輕很輕,可那雙黑眸裏,卻肆無忌憚宣泄著可怖的色澤。
像是吃人的猛獸,又像是冰涼的毒蛇……
因著安桃桃已經睡著,他不做掩飾,盡情釋放著駭人恐怖的情緒。
片刻,他俯身在安桃桃小唇上落下一吻。
猶如暴風驟雨。
席卷著一切。
直到全身心饜足,陸朔才好心饒過了她。
他依舊擁著安桃桃,將腦袋埋在她脖頸處,嗅著她身上散出來的清香,過了片刻竟在這清香中安然入睡。
安桃桃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肩膀上有些重,好像被什麽按壓著了一樣,她下意識轉過頭,頃刻,一張睡著的俊顏,毫無預兆地映入到了她的眼中。
過分冷白的膚色因為睡著而添了一抹薄粉,睫毛很長很黑很濃密,像是一把扇子,微薄的唇瓣輕抿著,隱隱還能看到一絲薄紅。
睡著的陸朔真是軟乎乎的,讓人好想捏一捏什麽的。
安桃桃這麽想,也真這麽做了。
捏了捏他薄紅的臉,還有挺翹的鼻子,最後是白皙精致的耳朵……
“你在做什麽?”陸朔皺了皺眉,一雙黑而深邃的眼眸緩緩睜開,浩如深海。
安桃桃笑嘻嘻地說道:“在捏九爺你啊。”
二年後,陸九爺在她眼裏就是紙老虎。
一戳就能破的那種,完全不慌,完全不害怕。
況且,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安桃桃了。
陸朔道:“好捏嗎?”
安桃桃回味著剛剛的觸感,笑意嬌俏,“好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軟,陸九爺就像一隻小綿羊喲。”
睡醒後的陸九爺露出清淺的笑容,嗓音有些啞,“好捏那就再捏一會兒,我是家裏底層,一切都為夫人服務。”
安桃桃聽後,又在他頭發上揉了揉。
軟軟的觸感在指腹下蔓延,安桃桃唇角一勾,眼中的笑意更為晶瑩了些,“小綿羊九爺,會咩咩叫嗎?”
陸朔定定看向她,似乎在思考羊咩咩是怎麽叫的。
安桃桃無辜眨眼,又富含期待。
“咩。”陸朔張了張唇,輕輕叫了一聲。
安桃桃滿臉驚喜,“再叫一聲。”
陸朔聽話,“咩,咩。”
低啞的幾聲羊叫,一點都不軟,根本不像羊咩咩反而像是大灰狼!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安桃桃打開手機一看,發現是周米打來的。
安桃桃接起來一聽,電話另一頭的說話聲讓她嚴肅地蹙起眉頭,待將電話掛斷的同時,她就從沙發上爬起。
見她臉色不對,陸朔眯著眼睛問:“怎麽了?”
安桃桃道:“周米打電話來說,醫院裏有一個棘手的病人,病症有些嚴重,可病人極不配合,周米爸爸叫我過去一趟,商量一下有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案。”
“我送你去。”陸朔也起身,將黑色風衣穿上。
安桃桃吐吐舌頭,道:“那就辛苦我家陸九爺了。”
聞言,陸朔的神情有些恍惚。
我家。
我家陸九爺!
陸朔抓緊手指尖,心裏染上了一點歡愉,他抓起安桃桃的手,道:“走吧。”
回到A市後,她安桃桃又要開始治病救人,重操舊業了呢。
這樣的感覺非常充實,就像被美好的東西所填滿了一樣,她坐在車裏撐著頭,又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朝陸朔看去。
這個男人真是又帥又壞,不過,這個大壞蛋說喜歡她,說愛她啊。
“老公。”安桃桃小唇微動,突然就這麽輕輕地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