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身世之謎 (1)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希望苕秀子能盡快醒來嘛。”伊麗莎白·莫堅持。
“既然你和蝶美已經結婚,並且感情這麽好,那我就成全你,三天之內,苕秀子肯定會醒。”
西勇淩傲故作輕鬆的說,“好。”
“其實我也想早點兒讓她醒來,畢竟這種毒品在體內時間過長不被中和,對神經係統的傷害比較大,到時候可能醒來也是個傻子了。”伊麗莎白·莫漫不經心的說,終於在西勇淩傲眼中看到一絲緊張和擔心,心裏也算有了底。
兩個人氣氛正微妙的時候,蝶美回來了。
“親愛的,咱們再去看看你父親吧,正好商量一下三天後蜜月旅行的事情。”西勇淩傲先出聲說。
“好啊!”蝶美很開心西勇淩傲能想的這麽周到。
兩個人一起離開,伊麗莎白·莫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如果不是現在形勢嚴峻,她也不會被迫認回西勇淩傲並且讓他娶弗蘭克的女兒,不知道是不是養虎為患啊!
“夫人,米瑪那邊一直都沒有消息,我有些擔心。”此時一旁的傭人走近,對伊麗莎白·莫說。
“那孩子受過嚴酷的訓練,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能活著回來。”伊麗莎白·莫並沒有嘴上說的那麽不在乎米瑪,隻是她不能讓西勇淩傲抓到她的軟肋。
“好吧。”傭人不再多說,默默地退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伊麗莎白·莫一個人,靜靜地喝茶,不知道在想什麽。
“夫人,西勇淩傲又回來了,說是有事情要見你。”一個小時後,伊麗莎白·莫麵前的茶已經涼了,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傭人過來傳話。
果然……沒讓她失望。
“讓他直接來書房吧。”伊麗莎白·莫似乎一直在等他,告知傭人之後就直接上樓來到書房裏。
西勇淩傲安頓好蝶美以後又回到伊麗莎白·莫這裏,因為他想要知道伊麗莎白·莫會給自己編造一個什麽樣的身世,沒錯,是編造,他不相信伊麗莎白·莫會和自己說實話,所以就當聽一個故事,最好的故事就是真假摻半的,他隻要去核實真實的那部分就可以了。
傭人把他直接帶到書房,他就知道伊麗莎白·莫早就預料到自己會回來,所以省去寒暄的部分,直奔主題。
“既然在書房等我,那你應該知道我去而複返的目的。”
“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我以為你並不感興趣這個故事呢。”伊麗莎白·莫一邊翻著一本相冊一邊說。
“既然是個故事,反正我有時間,聽一聽也無妨。”西勇淩傲盯著伊麗莎白·莫說。
“好吧。”伊麗莎白·莫早有準備,把相冊合上之後對西勇淩傲說,“你是我兒子,這是事實,親子鑒定我沒有作假。”
“嗯,我沒懷疑你生了我這件事。”西勇淩傲配合說。
“但你卻不是我和我老公生的孩子。”伊麗莎白·莫歎了口氣,把自己當初發生的事情緩緩道出。
伊麗莎白·莫原本出生就在台灣,在她很小的時候全家移民到M國,後來一直在這裏學習和工作,在她18歲之前她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嫁給一個黑道上的人,更沒有想到自己會加入黑道並且成為現在讓人又恨又怕的“黑寡婦”。
和所有青春的少女一樣,伊麗莎白·莫是渴望王子般的愛情故事的,但有時候理想和現實往往是反的。
她沒有遇到王子,遇到的是M國黑道第一幫派的大佬,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就被強行的帶入了自己從未接觸過的世界。
她的家人過上了更加富有的上流社會般的生活,可是同時也成為別人攻擊她的目標,隨著幫派擴張,仇家越來越多,雖然她把父母已經保護的很深了,但還是沒有逃脫被綁架殺害的厄運。
這些都是那個男人帶給她的痛苦,沒有了親人,她也變得無所顧忌,在道上變得越來越狠辣,手段更加殘忍,同時她負責訓練的殺手也都非常冷酷和出名。
“我和你說這些,是想用自己的親身經曆告訴你,不要有軟肋,對你,對她都將是痛苦。”伊麗莎白·莫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人說過這些往事了,現在想起慘死的家人,心裏依舊很痛苦,隻是表麵故作平靜。
西勇淩傲聽著這些,感覺和自己對苕秀子所做的事情是如此的相似,那麽有一天秀子會不會也這樣怨他恨他?
“你特別恨那個男人吧?”
“恨,剛開始的時候恨,父母死的時候也恨,但人是種很奇怪的生物,有時候和痛苦相伴太久,你會被這種痛苦馴化,甚至愛上痛苦的源頭。”伊麗莎白·莫坦然的說。
“就像苕秀子現在也很愛你一樣。”伊麗莎白·莫似乎總在話裏話外影射現在西勇淩傲和苕秀子之間的情景。
西勇淩傲沒有說話,他在內心提醒自己,不要被伊麗莎白·莫的話迷惑!
“你心裏一定對我充滿防備,的確我之前對你不太好,現在又突然認你並且讓你和M國第二大黑幫聯姻,這種事情如果沒有一些質疑的話,你就算白活了。”伊麗莎白·莫似乎能看透西勇淩傲在想什麽,笑了一下直接說出西勇淩傲心裏一直懷疑的事情。
“我父母死後,有段時間我是非常消沉的,那個男人也似乎對我抱有歉意,最終我帶著骨灰回到了台灣,住了大概大半年,也是在這段時間裏,我遇到了你的父親。”
伊麗莎白·莫終於要開始講述西勇淩傲的身世了,說一點兒都在意是假的,小的時候因為沒有父母,自己吃了多少苦,打了多少架已經數不清了,是老鑫一直照顧自己,如今也不在了,可能此生他的血脈親人隻有眼前這個女人和那個不知名的父親了。
不管是愛還是恨,總歸西勇淩傲想要知道那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樣他才能抽離出來,再重新審視一下伊麗莎白·莫很多行為背後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