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隻能算你倒黴
聽了西勇淩傲的話,苕秀子閉上了眼睛,他們兩個人,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呢?一定要這樣針鋒相對的,用言語化作利劍,刺傷自己的身軀和血肉。
伊麗莎白·莫看到苕秀子痛苦的表情,她知道當時是自己用苕秀子的清白逼迫西勇淩傲娶了蝶美,依照他的性格,不會這麽快就轉移感情的,而且根據她接到的消息,現在蝶美已經被西勇淩傲徹底控製了。
“淩傲,我知道之前我因為一些不得已的理由,用了一些不好的手段逼迫你娶蝶美。秀子,這一點我可以向你解釋,其實淩傲他是真的愛你的,他是為了救你,所以才同意娶蝶美的。”伊麗莎白·莫現在反過來扮演一個悔過的婦人,把之前的情景避重就輕的描述了一遍。
“多說無益,沒有蝶美,我和他也遲早會結束,伊麗莎白夫人,您真的找錯人了。”苕秀子睜開眼睛,冷靜的說。
西勇淩傲的反應伊麗莎白·莫還能夠理解,畢竟自己之前逼迫過他,以他的性格肯定不願意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受挫兩次,所以可能心裏已經緊張的要命,但麵子上卻要假裝不在意。
可是苕秀子這個小女人是怎麽回事?依照她對她的調查,苕秀子就是一個沒有家教,沒有學曆,沒有任何複雜背景的社會底層的小姑娘,怎麽也會這麽冷靜和無畏?
這種冷靜和無畏,快要把伊麗莎白·莫最後的偽裝撕碎,她緊緊的握著拳頭,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現在還不是時候,自己現在四麵楚歌,必須依靠西勇淩傲給自己一條活路,所以沒到最後時刻,絕不能和西勇淩傲撕破臉。
“看來你早就打算好離開我了,什麽蝶美,婚姻的忠誠,都是借口!”同樣被苕秀子的冷靜逼瘋的還有手機另一邊的西勇淩傲。
麵對西勇淩傲的汙蔑,苕秀子的心一陣冰涼,相處了這麽久,他居然還這樣誤解自己,苕秀子已經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流了。
苕秀子的不理不睬,讓西勇淩傲覺得她就是在默認自己的說法,這個認知衝昏了他最後的理智。
“既然是個別有用心的女人,我又何必浪費時間,伊麗莎白,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你的幼兒選錯了,所以,一切免談。”說完,西勇淩傲氣憤的掛斷了電話。
伊麗莎白·莫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情況,這是兩個人在聯合起來在她麵前演戲嗎?但是西勇淩傲的憤怒以及苕秀子的心灰意冷,又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兩個人的感情真的這麽容易就發生了變化?可是,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啊!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伊麗莎白·莫癲狂的搖晃著苕秀子的肩膀質問道:“你們在搞什麽鬼?我不能失敗!我不能失敗你知道嗎?為什麽要變心?為什麽會這樣?”
苕秀子隻覺得自己的左臉火辣辣的疼,好像是被卷走了一條皮肉一樣,應該是流血了吧,但是眼前的伊麗莎白·莫更讓人擔憂,她似乎陷入了一個困境,以為自己能夠成為她翻身的籌碼,結果沒想到反而給自己逼入到了一個絕境。
“變心的不是我,其實很多事情從開始的時候就有所注定,隻是……隻是我們都喜歡執著於不該執著的東西吧。”苕秀子不知道伊麗莎白·莫現在的情況能不能聽進去她的勸告,隻是最後一句話,也是苕秀子自己對自己說。
“都怪你!西勇淩傲說的對,都是借口!有什麽愛不愛的?他就是想毀了我,他就是想毀了我!可是我是他的親生母親啊!他怎麽能這樣?他怎麽能?”伊麗莎白·莫眼睛通紅,她盯著苕秀子的臉,把所有的怨氣和不滿都發泄在她身上。
苕秀子知道自己多說無益,現在這種情況,想要脫身恐怕有些困難了,隻是再困難,她也不想放棄。
“伊麗莎白夫人,我不知道您遭遇了什麽,但是我也確實無能為力,能不能放我離開?”
“他毀了我,他就是想毀了我……你想離開?哈哈……你是他在乎的人,他想毀了我,我就毀了你!隻能算你倒黴了!”很顯然,此時此刻的伊麗莎白·莫已經幾近絕望,所以,要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苕秀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她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辜,這可真是飛來橫禍,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她環視了一下房間,後麵有一排紅酒櫃,如果打碎紅酒,用玻璃瓶割斷繩子,自己就能恢複自由,然後自己可以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跑到大門大概需要5分鍾。但是現在眼前最重要的是,怎麽能夠在伊麗莎白·莫眼皮子底下去打碎紅酒。
伊麗莎白·莫並沒有給苕秀子太多思考的時間,她在屋子裏,轉了兩圈兒,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走到臥室裏去找東西。
苕秀子立刻抓住機會,試圖站起來靠近紅酒櫃。
她還沒有挪幾步,伊麗莎白·莫就出來了,看到苕秀子的舉動,立刻尖聲說:“你想幹什麽?”
苕秀子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努力朝紅酒櫃蹦過去,伊麗莎白·莫也立刻跑過來拽住苕秀子的頭發,用力的往回拉。
“你果然和西勇淩傲一樣壞!居然想逃跑?我告訴你,反正我也是死路一條了,我一定要拉著你一起,我要讓西勇淩傲後悔一輩子!”
伊麗莎白·莫一邊拽著苕秀子的頭發,一邊朝她拳打腳踢,發泄著自己心裏的恐懼和絕望。
而另一邊的西勇淩傲掛斷電話後,生氣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他要被苕秀子的反應和態度要氣炸了!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銀月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西勇淩傲氣呼呼的在房間裏打轉。
“傲爺,咱們還出發去澳門找秀子嗎?”
“不用了!”
“……為什麽?”銀月不解。
“因為,我已經知道這個該死的女人在哪兒了。”西勇淩傲原本還想去澳門質問阿山和Linna,他越想越覺得苕秀子是個冷心冷血,不知道感恩自己的女人。
“她在哪兒?”銀月擔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