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不像話
與此同時！
“不是說讓你看好二小姐，我們才出府不到半日，你怎麽就讓二小姐擅自出府去了！”剛一到府中，莫成治便得知莫曉柏出府了的消息，霎時間，竟擔憂到不能自已，曉兒已經那樣了，若是再出了什麽事可怎麽得了。
“老爺，是挽心不對，沒有照顧好小姐小姐要發生了什麽事責任全在挽心！”
“這當然怪你！”
挽心愧疚的話語還未說完，白氏就已然搶先一步開了口：“身為二小姐的貼身丫鬟不好好照顧二小姐，還讓她擅自出府，出了事，這責任不在你難道還能在我們身上？我看你這丫頭就是欠教訓！來人！”
白氏這一喊，就立馬來了兩名人高馬大的家丁：“把她給我拖出去，打上二十大板！看她以後還長不長記性！”莫成治並未有說話，但顯然也是默許了白氏的行為。
挽心無言，連求饒的心也沒有，這事都怪她，雖說小姐瘋是假的，但不管怎麽樣，不加以阻攔讓小姐出府那就是錯的，若小姐真出了什麽事，那她活著也就沒什麽意思了。
看挽心一副認命的模樣，坐在廳堂高位上的老夫人心下不由得一軟，拿起拐杖狠狠在地上敲了幾下，怒道：“行了都什麽時候了！有時間不如先派人去找二小姐！還有你白氏，挽心她再有錯也是曉兒的丫鬟，也是十五年前我帶回來的人，我都沒說些什麽，你有何資格責怪於她？！別忘了，老婆子我還沒斷氣呢！你白氏也不是我將軍府的當家主母！”
“娘，我沒有這個意思。”
被老夫人這一番話說得，白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深深戳痛了她的心，好你個老婆娘，這些年來要是沒你，興許能減去不少麻煩，越想心裏就越不平衡，可偏偏嘴上還得說出心口不一的話來。
有了老夫人這一吼，那兩個家丁也不敢再有所行動，徒留下挽心雙眼震驚的看著老夫人，原來，當年是老夫人在危急關頭帶她來府上的嗎？
老夫人身旁的莫心婉暗暗瞪眼白氏，這才溫婉著臉龐，柔聲開口：“祖母你也別太動怒了。我想白姨娘她也並非有你說得那個意思，或許她是因為擔心二姐所致呢。”
“就是呀，娘。”有了莫心婉這一句，白氏立馬就順著說了：“我也隻是擔心曉兒，才會一時失了分寸。”
此時，久未開口的秦姨娘吩咐自個兒丫鬟扶起了挽心，便輕聲開口：“老爺你別生氣，這事怪不得挽心，她也隻是一個要聽從主子話的丫鬟不是？相信二小姐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其實她心裏又何嚐不擔心，前幾日在莫成治的應允下回了娘家，結果一回來就聽到說大小姐瘋了的消息，這會兒更是找不到人了，死前大夫人與她情同姐妹如今姐姐的女兒出了事，她這看著莫曉柏出生長大的姨娘心裏斷然不會好受。
“嗯。”看著心愛女人可人的臉龐，許久莫成治也隻得化為無奈一聲歎息。
白氏臉色一直不好，在心中不知暗罵了秦亦如多少句狐媚子，才端起了自己該有的架子：“呦，妹妹快別說了，今日八月節，本該團團圓圓的日子，被你這麽一說顯得多不吉利，還有妹妹你這肚子裏可懷著老爺的孩子呢。”
嗯？誰懷著莫成治的孩子？
回了柏翠閣正想著要跟挽心分享好消息，就聽另一個丫鬟素靈說挽心被帶來了前院廳堂問話，莫曉柏當時便撂下藥急急忙忙的來了前院廳堂，誰知還未進門，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不禁感歎：古代的社會真是不像話，一個男人娶幾個妻子就算了，老來得子這種戲碼更是層出不窮，而偏她就又遇上了呢。
但這滿屋子的人，到底是要她怎麽應對呢？
“祖母，爹。”
曲膝彎身，行為舉止無一不顯現著大方得體，抬頭，帶著淺笑的莫曉柏此時已是一臉歉疚：“白姨娘，這件事是曉兒不好，辜負了今日的好節氣，還請白姨娘勿要再有所怨懟！還有上次”
說著從懷中拿出了膏藥：“白姨娘，我知府中不缺膏藥，可二妹的腳傷畢竟是我失手所致，故而用了自己的月例買了這上等的膏藥，這是曉兒的一點心意，還請白姨娘你能夠接下。”
她句句誠懇，不卑不亢，一時間倒是讓白姨娘愣住了。
笑話，這可是莫曉柏精心準備好的說辭說不愣白姨娘才怪呢，何況，這膏藥也隻是她在莫柏苑找到的而已，用月例給一個要害她的人買膏藥，這種蠢事怎麽可能會發生在莫曉柏身上，她不親製毒藥就算她大發善心了。
之所以這麽做，也不過因為這裏坐著一個人。
在本尊記憶裏，這個老夫人一向不待見自己，原因也大抵就是因為本尊性子軟弱，雖是才女但卻又不是她想要的那種聰明，又從不與人親近，久而久之，本尊在老夫人麵前就不討喜起來，連帶著還影響了本尊的老弟。
白氏遲遲未接，老夫人想起剛才的事心情更是不悅：“白氏，我將軍府嫡出小姐給你道歉，你還不樂意接受是不是？”
“不是，娘，我、我沒有”含糊不清的解釋完，白氏試圖能從莫曉柏眼中看出什麽來，可莫曉柏的笑意卻越來越深，絲毫不急不躁，最終白氏還是隻能接下了膏藥：“曉兒這是說得哪裏話？姨娘怎麽會怪罪於你呢！”
“姨娘不生氣便好。”
聽聞這話，一旁老夫人也不由欣慰的點了點頭：“既然曉兒回來了，你們過你們的八月節，我還是跟往常一樣，婉兒，你扶著祖母回去吧。”
“嗯。”
柔柔的應了一聲，莫心婉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帶著笑意的，唯有在白氏身上停滯了幾秒鍾，便清冷移開了目光。
當然嘍，白氏雖沒過多注意，莫曉柏可沒錯過莫心婉的眼神。
白氏的另一個女兒不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