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扔進水池
“太子表哥，你救救妃然，我身上真的好熱啊”鳳妃然麵色越來越潮紅，滾燙的感覺讓她腦仁幾近炸裂，她的手甚至不安分的開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原本束好的青絲也因為身體扭動的原因，鬆散下來……
本守在外麵的楚韶山，聞聲而來，看到此情此景，隻需一眼，便什麽都明白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來自於媚藥的味道，他慌忙捂住口鼻，走到蘇雲墨跟前：“主人，你現在怎麽樣了。”
“我沒事。”蘇雲墨淡聲開口，盡管聲音中已經有了些不穩定，但對於他來說，還是可以抵抗過去，望著如此模樣的鳳妃然，心中更是厭惡，冷聲開口：“將妃然郡主扔進後院的水池裏！”
“是。”楚韶山抱拳，沒有絲毫猶豫。
什麽！鳳妃然心中一驚，奮力撲騰自己被楚韶山禁錮著的雙手，想要大喊，但發出的聲音卻是有氣無力：“不行啊……我不要去水池裏……雲墨表哥、求求你，不要那樣”
眼淚流了出來，這種結果是鳳妃然所沒想到的，她以為蘇雲墨會碰她的，可不想，太子表哥竟然要將她扔進水池裏……把她扔進水池裏啊！這種天氣裏，那麽冰冷的水，難道雲墨表哥，寧願看到她凍死，也不願意碰她麽……
“住嘴！”打斷她的話，蘇雲墨最後一絲耐心都被她消磨幹淨，淡漠的語氣，沒有絲毫感情可言：“你若是不想進水池裏，那麽本太子也就隻能讓韶山，給你叫來宮裏的奴才了！鳳妃然，你自己下的藥自己定是知道有多大的藥效吧，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麽？”
“不要不要，我去水池裏我去”
整張臉鋪滿了淚水，鳳妃然直到最後眼睛都是直直盯著那個冷漠無情的背影。
她愛了他十幾年！為什麽，他都不肯碰她一下？對於鳳妃然來說，即使蘇雲墨最後不會娶她……能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給自己心愛之人，也是一種很幸福的事……隻是他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無情……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思啊！
晚間時分。
將軍府仍舊燈火通明一片，隻這環境卻不得安寧。
“這一個多月都過去了，看來你仍舊是沒想明白啊！”背過身去，隻留下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莫成治愁眉苦臉，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坐倒在椅子上。
細想他莫成治，這一生勤勤懇懇，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上，靠得全是那不懈的努力。隻是他的三個女兒，卻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一個女兒失蹤到現在都沒有下落，還做出了找人代嫁這種荒唐事來，幸而皇上念在他身為朝中功臣，才沒將此事公諸於世，得以保全他的老臉。隻是莫曉柏，始終是莫成治最為愧疚的女兒，她一天找不到，莫成治擔心便多了一分。
更別說，如今還有一個死拖著不肯嫁人的大女兒……
莫正溪死咬著唇瓣，眼神決絕。一個多月時間？再多的時間又怎樣？無論時間多長她就認世子一人！不可能嫁給其他人的。
女兒的模樣，讓白氏看了心中又是一痛，這一個多月禁閉，她消瘦了不知多少，隻是心中卻依舊沒想明白。不忍心看她痛苦，白氏走上前幾步，拍拍她的肩膀，眸中含著點點淚水，勸說道：“溪兒，聽娘一句話，你就嫁給那方府的大少爺便是。他與你哥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你正好與其妹也是朋友，你嫁過去，可有你享福的。溪兒，這女人的花樣年華也就這幾年，你何必苦守在一個人身上。”
“娘，你不必勸我，我是不會嫁人的，更不會嫁給方智赫！”莫正溪不耐煩開口。誰跟方沁沁是朋友？那個叛徒！早就跟她形同陌路了！這輩子她非世子不嫁！莫正溪想到這裏，似是聯想到什麽，眸光一亮：“娘，溪兒的心思你是明白的，你幫我跟爹說說，讓我嫁給世子，哪怕是做個妾也行啊！”
“住口！”莫成治悠然火大的開口，他雖然不明白溪兒為何一心要嫁給世子，但他一國大將軍，絕不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別人當妾，即使對方是世子也不行。
“人家方智赫哪裏不好了？又是獨生子！能嫁給他是你的福氣，你嫁過去，指不定日子比現在都要好。”見莫正溪仍舊置身事外一般，莫成治更是氣惱，憤怒的指著她，索性直接命令道：“這件事由不得你，我已經跟方智赫的爹爹商量好了，過再幾日便去找媒婆過來，將良辰之日定好，你，便嫁給方智赫！”
“爹！我不要！”
聞言，莫正溪再也繃不住了，眼淚唰唰的望下直落，直接給莫成治跪了，拽著他的衣裳懇求道：“爹，女兒求您了，我不要嫁給方智赫，你若是生氣關女兒禁閉也好，無論關多長時間，女兒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但女兒隻求你，不要將女兒嫁給方智赫，方府財勢再大，可卻不是女兒想要的啊爹、”
“那你想要什麽？”聽她這一番話，莫成治雙眼怒瞪著她：“你想嫁給世子，你怎就知人家世子願意娶你？一個沒見過麵的男人你一個年少女兒家，這般癡迷於人家，還知不知道一點羞恥！爹之所以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好！”
“你這哪裏是為了我好，你這明明是”
“住口，溪兒。”白氏慌忙開口，阻止了莫正溪即將出口的大逆不道之言，無論話的對錯，光是頂嘴這一點，溪兒就不知要遭受多少苦難，其實就這樣也好，嫁給方智赫，起碼不用看老夫人的臉色，況且，那邊還有一個跟溪兒情同姐妹的方沁沁。
心中如是想著，隻是白氏不知道，那個方沁沁，對於莫正溪，早就懷了一顆恨不得殺之的心。
“溪兒，你爹是為了你好，別這麽沒大沒小的，惹你爹生氣”
“這天色都已至傍晚了，卻還聽溪穎閣這邊如此吵鬧，讓人睡覺都無法安生。”秦姨娘打了個哈欠，移動著蓮步不知是何時走了進來，身後的丫鬟小心翼翼攙扶著她，生怕一個不慎，就會發生什麽意外。
秦姨娘神色慵懶，杏眸打量著入目環境，看到境況如此狼狽的白氏和莫正溪，心中不由冷笑陣陣，帶了幸災樂禍的意味。她身懷有孕，已經近六個月了，母憑子貴，讓她愈發得老爺的寵愛，反觀白氏，她的處境卻越來越狼狽，甚至還連累到自己女兒身上。
想到這，不由有些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對莫曉柏做出什麽來，才能得到莫曉柏的一分感激，告訴自己，白氏母女要害她的消息，不然她現在，許就看不到如此大快人心的一幕了。
其實說到底，這一切事情的緣由，都跟莫曉柏有著必不可少的關聯。
“你怎麽不好好休息？累著了孩子和自己怎麽辦。”看到秦姨娘，方才怒氣仿佛消失殆盡，莫成治滿目柔情，走到了她身邊，握住她的雙手。
“這般吵鬧我哪裏還能休息好。”秦姨娘嗔了一聲，絲毫不顧及旁人，與莫成治打情罵俏了起來，兩人好一陣噓寒問暖，臨末，似是才想起屋內還有其她的人，秦姨娘語氣裏有些歉疚：“真是不好意思，妾身光顧著自己了，差點忽略了白姐姐和大小姐了。不過這……”
她指著梨花帶雨無休止哭泣的莫正溪，微微驚訝道：“二小姐這是怎麽了？”
明明是關心的語氣，卻讓白氏生生聽出了諷刺味道，她張口正欲說些什麽，莫成治便絲毫不給情麵的開口：“不用管她！留在她這一個好好思過，反正過不了多久，方府的花轎就會抬到門前，到時候，她就算不想嫁也得嫁！白氏，你也給我回自己房中！”
一語說完，轉臉時，已再度布滿柔情：“亦如，我來扶你會房歇著，你可一定得好好的照顧著我們的孩子。”
“知道了，老爺，妾身遵命。”
兩人嘻笑著，仿佛神仙眷侶般的一對，然在秦姨娘走出溪穎閣之時，那帶著炫耀和諷刺的眼神卻讓白氏看得分明。
“夠了，別哭了！”突然的一聲吼叫，讓莫正溪回過神來，“溪兒，你到多久才能夠明白！你看不到嗎？你知不知道娘如今看到秦亦如是有多麽想手刃了那個賤人！溪兒，娘最疼就是你了，你不能讓娘失望啊！”
白氏拽住莫正溪兩邊的衣衫，使勁的來回搖晃，目光悲憤交加。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統統不知道”莫正溪捂住耳朵，為什麽都這個時候了白氏還要煩她，什麽最疼的就是她了，若是最疼她，就應該想辦法勸說爹爹，讓她嫁給世子……來不及過多思考，一個巴掌挨在了臉上，那種疼痛，不知道白氏到底用了多少力氣。
捂住自己臉頰，莫正溪目光呆滯望著眼前的婦人，什麽時候開始起，這個婦人看她的眼神變得這麽複雜，這麽痛心，這麽氣恨，記憶中，這是白氏第二次打她了，好！真是好啊！
“莫正溪，你給我清醒點！你能思考的時間不多，如果你仍舊想不明白，那娘也就不管你了！你既這般沒有長進，那為娘還不如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了！”白氏說完，轉身離開，卻被莫正溪拉住了裙角：“娘，你別這樣，我聽你的，我什麽都聽你的。”
像是真的把她打清醒了。
莫正溪明白，如今能指望的，真的隻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