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她的房間
“劉鬆。”劉鬆低低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認識慕如風,同樣的,慕如風也知道他。
說完他也並不多說什麽,他在這個時候接通了季橙橙的電話,很多事情便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不需要畫蛇添足
。
聽筒裏沒有再響起慕如風的聲音,劉鬆聽到了忙音,他拿下了手機,看著季橙橙熟睡的小臉。
這是這麽多年,他和慕如風的較勁中,他第一次贏了,雖然贏的並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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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宇航聽到慕如風說出‘你是誰’三個字的時候,心裏便咯噔了一聲,他看著慕如風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的掛了電話,正在忐忑的時候,慕如風猛然摔了手機。
手機在樓梯上四分五裂。
伍曼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劉宇航也被嚇到了,但是沒有伍曼那麽大反應,他低低吸了口氣,輕輕說道,“慕總……”
但也隻是喊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這個時候饒是劉宇航都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慕如風忽而朝門口走去,打開門,呼嘯的寒風爭搶著湧進了別墅,伍曼看著慕如風走出去的背影,喊了一聲,“慕總……”
劉宇航的目光從慕如風身上移到了伍曼身上,他問道,“怎麽了?”
“慕總沒換鞋……”伍曼指了指鞋架上慕如風剛剛換下來的皮鞋。
劉宇航皺了皺眉,快步跟了出去。
伍曼在門口頂著寒風看到那台邁巴赫發動,才關上了門,重重呼了口氣,緩了下去收拾樓梯上的狼藉。
她不知道慕如風這個電話是打給誰的,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但從這四分五裂的手機來看,伍曼都知道慕如風有多生氣。
晚上慕如風和季橙橙吵架的時候,都沒有發這麽大的火,他那時候隻是沉默不言。
伍曼把手機撿到了一起,在茶幾上放好。
她怕慕如風還有什麽用。
做完這一切,伍曼在沙發上坐了會,困意上來了,才打著哈欠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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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原本都想著送慕如風回來,再送劉宇航回家應該就能下班了,但是他沒想到慕如風竟然又出來了?
心裏想的這麽多,但司機臉上是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的。
他又開始緩慢的漫無目的的開著車。
驀然聽到慕如風說了句,寧山路。
他連忙加快了速度,朝寧山路開了過去。
劉宇航聽到慕如風要去寧山路並不驚訝。
這個時候,似乎慕如風能去的地方隻有寧山路的別墅了。
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前,慕如風下了車,劉宇航跟在後麵,看著慕如風拿出鑰匙開了門,跟了進去。
寂靜的別墅裏沒有一絲聲音,橙苑好歹有些人氣,可這別墅裏什麽都沒有。
空空落落的。
劉宇航站在門口正覺得古怪的時候,張琴揉著眼披著衣服走了出來。
看到慕如風站在門前的時候,都來不及關好她房間的門,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堆起了笑,說道,“慕總您回來了?”
她連忙殷勤的去拿拖鞋,提著拖鞋目光觸及到慕如風腳上的拖鞋時,愣了一愣,才求助般的看向了劉宇航。
張琴對慕如風的討好巴結劉宇航都看在眼裏,他對張琴沒什麽好感,反倒更欣賞顧藝那種黑白分明的人,所以對張琴的求救視而不見。
張琴看到劉宇航不搭理她,隻能硬著頭皮將那拖鞋放到了慕如風腳邊,看著他腳上的拖鞋小聲說道,“慕總,您換鞋。”
“顧藝在哪。”慕如風沒有換鞋,他冷冷開口。
提起顧藝,張琴又一下子來精神了,連忙說道,“慕總,顧藝在醫院照顧太太,她一天也不回來,都是我一個人打理家裏。”
好不容易聽到慕如風問起他們的事情,張琴恨不得能一下子把顧藝說死,讓慕如風開除了顧藝。
既然她一天都想著照顧那蘇念,那就跟著蘇念吧,也別想回這慕家了,看看巴結那蘇念到底能給她帶來什麽好處。
劉宇航看出了張琴的心思,也聽出了張琴的添油加醋。
因為他知道縱然顧藝想那麽照顧蘇念,蘇念也不會同意。
他不清楚蘇念和顧藝之間有什麽感情,但他知道人和人相處都是靠真心的,蘇念若當真對顧藝不好,顧藝一個傭人犯不上對蘇念這麽上心。
但讓張琴驚訝的是,她說完這番話,慕如風臉上竟然什麽表情都沒有,他也沒有在說什麽,上了樓。
張琴站在樓下有些茫然的看著慕如風走進了蘇念的房間。
她皺著眉頭看著那間房門,想了想匆匆上了樓。
走到那門前仔細的看了一眼,確定這是蘇念的房間。
她不解的敲了敲門,裏麵沒有回應,張琴便在門口說道,“慕總,您進錯房間了,這是……”
“滾。”
冰冷一個字淡淡響起。
張琴嚇得噤了聲,不敢再多說一句,輕手輕腳的下了樓,尷尬的看著還站在門口的劉宇航笑了笑說道,“也不知道慕總怎麽突然進了太太的房間,我還以為慕總進錯了呢。”
劉宇航隻是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他在門前站了會,確定慕如風應該不會再出門了,才打了個哈欠,推開門。
張琴連忙說道,“劉特助慢走。”
劉宇航敷衍的應了一聲,快步的走向了門口的車。
他近乎跑了一天一夜了,自然是累得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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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劉宇航,張琴回過頭奇怪的看著蘇念的房間門,怎麽想都想不通。
慕如風為什麽會進了蘇念房間?
要是蘇念現在在這裏,她可能都不會那麽驚訝,說不準慕如風隻是來找蘇念問罪的,但是現在蘇念又不在裏麵,慕如風能在裏麵幹什麽?
張琴越想越好奇,索性也不睡了,就在沙發上等著,看慕如風什麽時候出來。
可她沒想到,她這麽一等,就是等到了天亮。
她打著哈欠看著窗外的天色亮了起來,而慕如風還是沒有出來的意思,想了想,便走去房間想補個覺。
顧藝這些天常常不在,她一個人在別墅都習慣了偷懶,成天好吃懶做的,熬點夜都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