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我不能接受她還活著
但是她會借人,而且這個女人心思歹毒,她看起來有多人畜無害,心就有多黑。
至今想起來季橙橙當初算計了慕安,活生生的讓慕安在大火中被燒死。
她都後背發涼。
別說蘇念那個性子當場就想殺了季橙橙了,就是她這麽理智的人,回頭想到這事兒,她都想要讓季橙橙判死刑。
如果……這個人沒死……
周曉莉沉沉的吐了一口氣。
也沒繼續工作了。
她聯係了宋柯寒,讓宋柯寒幫她找一下刑警隊的人,一起去了當初季橙橙墜崖的那個懸崖。
宋柯寒沒有問什麽,但是看到周曉莉是來了這裏,已經明白了幾分。
刑警再三確認這個懸崖是沒有能下去的地方。
下不去就說明上不來,掉下去了隻有死路一條。
但是回去的時候,周曉莉還是沒有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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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主動去了寧雋房間。
她基本不主動找寧雋,就算是在同一家酒店裏,按照蘇念的性格,如果要找寧雋的話,可能都會打電話過來,蘇念親自過來了,倒讓寧雋有點不適應了。
他剛洗過澡,穿著浴袍,露出胸前大片的白皙肌膚,水珠從頭發上一點點滴下來,這麽一副美男出浴圖,隻有蘇念能頂住。
她都沒看一眼,隻看著寧雋問她的問題。
“師兄能幫我約一下露絲嗎?”
“現在嗎?”寧雋拿下了毛巾。
“嗯。”蘇念點頭。
“好,我試試。”
寧雋去拿了手機。
蘇念就站在門口看著寧雋打電話。
寧雋開始說的是英文,但是很快就換成了法文。
蘇念聽不懂。
但寧雋放下了手機,衝她點點頭,“好了。”
“謝謝師兄。”
寧雋看著蘇念毫無留戀的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他擦幹了身體,換了衣服,頭發半幹著就出了房間。
寧雋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蘇念,隻能先給蘇念發了信息。
而後去了跟坎貝爾·布朗約好的那個樓層。
這麽晚了,坎貝爾·布朗肯定是陪著露
絲一起出來了。
他到的時候,蘇念已經到了。
這酒店包間的裝潢色調有些深,在晚上看起來,有些奇怪。
蘇念淡淡的看著露絲,問了幾個音樂上的問題。
露絲說她隻專心學了小提琴,其餘的都不是很懂,她沒有係統的學過這個,所以很抱歉了。
坎貝爾·布朗在蘇念跟露絲說話的時候,隻是安靜的看著蘇念。
這場席很快也就散了。
蘇念跟寧雋的酒店在同一層,相隔不遠。
回去的時候,寧雋什麽都沒有多問,
蘇念主動說了。
她走的不快,看著這偌大又空曠的長廊緩慢道,“我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季橙橙嗎?”寧雋輕聲道。
蘇念偏頭看了他一眼。
寧雋溫和笑著,“我知道小念的事情。”
這不是什麽秘密,反而那個時候,在北城鬧得沸沸揚揚。
寧雋知道並不奇怪。
蘇念的聲音很低很涼,:“我不能接受她還活著。”
她如今想起慕安沒那麽難過了,一是因為後來她伏星州給足了她寵愛,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其實沒那麽糟糕。
其實被一個愛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二是因為季橙橙死了。
一命抵一命,她隻能這麽想了。
所以她不能接受季橙橙還活著,除非她的安安能活過來。
寧雋臉上沒有什麽情緒,他不驚訝,因為他知道蘇念從小就是這個性子。
當初蘇愛搶她的東西,她在蘇家一點都不受寵,但是沒關係,她不會任由自己被欺負的。
那條小柯基犬被蘇愛找人打死的時候,她毫不留情的將蘇愛打了個半死。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的性子是變得更冷了,沒有變的更溫和。
他緩慢的伸出手,輕輕摸了摸蘇念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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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房間之後,蘇念在落地窗前又坐到了後半夜,而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走出了房間。
她在月色中潛入了坎貝爾·布朗的家中。
他是富豪,家裏的保衛設施皆是最好的。
幾乎沒有死角。
她很有耐心的等過了巡守的人走過,
避開了紅外線和感應器,
進了坎貝爾·布朗的家中。
露絲跟坎貝爾·布朗在臥房中。
蘇念在隔壁房間竊聽了很久,終於在他們的喘息開始劇烈時,離開了。
回去酒店之後,她查閱了坎貝爾·布朗的所有資料。
他這種富豪,即便是有什麽新聞,也基本上都是好的,公益類型的。
私人的話,大概隻有結婚的新聞了。
F國這邊跟國內不一樣。
因為更注重名聲,所以坎貝爾·布朗可能是在媒體們拍到他什麽的時候,直接就買斷了,沒有讓新聞出現。
而至於露絲·漢斯的新聞。
更少了。
但是這是一個的的確確的人,不是一個假身份。
但當初薄生就給了她一個完整的新身份。
所以她直至天明的時候,心思都是複雜的。
露絲回答問題的時候,是很得體大方的。
她會歉意的說著自己不知道蘇念問的問題,還會誇獎蘇念的音樂。
她的目光也很真誠。
蘇念起身站在了窗邊,看著明媚的陽光一點點升起。
季橙橙不會這般坦然的看著她的。
她做不到的。
而且當初再見的時候。季橙橙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傷口,雖然修複了,但是還是留下了很多痕跡,那些痕跡很深,想要修補的話,不是那麽容易。
就像她這身疤痕,即便是想要做祛疤手術,都需要重複很多次。
才能完好如初。
第二天的頒獎典禮如期舉行,蘇念包攬了音樂類所有獎項。
她站在台上領獎的時候,目光還是淡淡的落在了露絲的身上。
露絲在鼓掌,臉上是真的喜悅。
蘇念在明晃晃的舞台燈光下,她身上的傷疤無所遁形。
但這已經不算是什麽秘密了,很多次小熱搜都在討論她身上的傷疤。
也幸好她沒有穿過很短的裙子,那天穿著晚禮服去參見厲寒川的晚宴時,沒有媒體。
她已經不需要去達到別人的標準了,她做她自己。
領了獎她就離開了。
但是她沒有如之前一樣直接離開F國,而是在酒店裏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