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手髒了

  最後她急中生智,用力一咬男人的舌頭。


  淡淡的血腥味,瞬間襲入她口中,苦澀苦澀。


  簡逸皺眉,表情看起來微微吃痛。


  他一把推開她,廁所裏的空間太小,男子的力道又太大,夏初一個不穩硬生生地就撞在牆上。


  她的嘴唇紅腫,靠在牆上,得到氧氣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好一會兒,夏初才緩過來。


  她仰起倔強地小臉對著簡逸,怒氣衝天問他:“你在幹嘛?”


  簡逸冷冽的眼神,毫無疑惑地掃射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心裏不禁冷哼。


  這張天下第一,唯她獨尊的臉還是沒變,還是這樣氣焰囂張。他還真是想把這張臉撕下來看一下,看看第二層長什麽樣。


  夏初看到他駭人的眼神,像是無形的刀刃,穿透肌膚深入骨髓,讓人覺得周圍的溫度,嗖嗖直降,原本怒氣的臉不自覺地褪下。


  她看著這一張英俊不凡的臉,卻是陌生的人,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行為。


  他真的,變了好多。


  “簡逸?”她試探問這對麵男子,實際上有點明知故問的感覺。


  男子深看她一眼,修長的腿跨前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嗜血地盯著她問:“怎麽?還不認識我了?”


  捏的夏初齜牙咧嘴,整張小臉因痛苦扭曲。夏初對男子的舉動,不忍嚇了一跳。


  而後,她艱難地衝男子說了一句:“放……放開。”


  可是男子的眼神,隻是變得越發嗜血,捏著她下額的手指也越發用力。


  男子衝她冷笑一聲,似乎在享受著女子的慘狀。語氣冷魅如冰,直寒夏初的心:“放開?夏初,你該不會覺得,我還是以前那個唯你是從的傻瓜吧?”


  夏初的眼圈已經微紅,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如修羅的男子。


  傻瓜嗎?

  他這是什麽意思?

  她吞了一口口水,強忍著痛意和克服著被他眼神撩起的懼意,嗓音有些變化,盯著簡逸說:“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不過簡先生你這樣抓著我不太好吧?”


  簡逸挑眉愜意點了點頭,不以為然。談笑風生般地拍了拍他的手說,一臉不屑地衝女子說:“也是,我的手貌似都有些髒了。”


  被放開的夏初,已經顧不上男人的冷言冷語了。


  迅速瞪了簡逸一眼,找準時機用力推開他,飛快往門外跑出去,頭也不敢往回看,害怕男子追上來。


  而男子並沒有像夏初想的那樣,隻是站在原地。


  他緊抿薄唇,眸若白墨,死死盯著那道飛快離去的背影,臉色變得有些深沉。


  夏初,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乖乖向我低頭,讓你這高高在上的臉掉下來,給我等著。


  男子隻有這一個想法。


  夏初拚命跑了好久,覺得安全後,立刻就順著牆壁鬆軟下去。


  她靠在牆上不知過了多久,已然忘記要跟薇姐打招呼的事,最後,恍然離去。


  從那一晚上後,夏初每天都害怕再碰見簡逸,但是又不得不去上班。


  這是她來到這個城市找到工資最高的工作了,除了維持生活,還要繳納媽媽的醫藥費,實屬不易,她不能放棄這份工作。


  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躲著,東望西望,像做賊一樣。活也是能推則推,特別是包廂的。引得同事都紛紛覺得她奇怪。


  一個星期過去,夏初雖相安無事地度過,就在她正慶幸著,自己沒有遇到簡逸時,厄運悄然無聲地來臨。


  就在一天,她想著要下班了,去和薇姐打聲招呼。


  她看到薇姐麵前站著個女子,曼妙的身材,臉上濃妝盛抹,雙手交叉胸前,態度傲慢,表情十分不善地看著薇姐。


  夏初走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兩人,好奇問:“薇姐,怎麽了?”


  那女子一見到夏初,臉色突變地指著她,氣焰不低地說:“就是她,剛剛給我送酒的就是她。”


  夏初心裏,頓時一陣不好的預感襲來,她不解地問:“怎麽了?”


  薇姐臉色不太好,有些為難對夏初地說:“這位客人不見了東西。”


  夏初聽了,不以為然。心裏沒有一點慌忙的感覺,無辜地問:“不見了東西?什麽東西?”


  女子傲慢挑眉,走近夏初,表情凶狠似是警告夏初:“土妞,我看你趕快把我戒指拿出來,不然我報警。”


  夏初看著女子的樣子,微微皺眉。還真是一棍子打死人,無緣無故地就冤枉人。


  她的眼眸閃過不滿,一臉傲然對女子說:“我想這位客人您搞錯了,我沒有拿您的戒指。”


  女子對夏初的反應十分不滿,原本囂張的臉加上幾分,抬高了些許音量:“你別不承認,我告訴你,我那枚戒指可是值一百萬。”


  說完還用力一推夏初,夏初一個不穩撞在台上。


  給夏初的第一印象,儼然就是一個毫不講理的千金小姐。


  以後夏初想起,隻是笑著自己太膚淺,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這麽簡單。


  當然,這是後話了。


  那女人似乎還想上前,薇姐見狀一驚,連忙攔住她有些焦急說道:“這位小姐,這位小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還你公道的。”


  兩人掙紮了好一會兒,女子見自己的力度不夠薇姐大,不耐煩地推出對峙。


  她把威脅的矛頭轉向薇姐,一臉清高和漠然:“那你說現在怎麽辦?你這酒吧還想不想開了?”


  看到薇姐被這樣對待,夏初十分不滿。


  “這位小姐,無憑無據不能冤枉人。”夏初不忍對女子態度變得有些惡劣。


  女人高傲的眼神看著夏初冷嗤一聲,胸有成竹說:“無憑無據?我朋友之中,誰不知道你剛剛進來過。”


  夏初麵對她的勝卷在握,毫不理會。她沒有拿就是沒有拿,還能屈打成招不成?

  她一臉堅定對女子說:“我沒有拿。”


  不做過多的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女子聽了,捂著嘴巴一笑,挑眉問夏初:“哦?難道小偷會承認自己是小偷嗎?”


  “我說了我沒有拿。”夏初再次強調著。


  兩人都在對峙著,周圍人不多,不過還是引人注意。


  這時,薇姐緊皺眉頭,看著夏初嚴肅地說:“夏初,如果你拿了就拿出來吧。不要讓我難做。”


  夏初的堅定,在薇姐不信她的言語出現後,瞬間就被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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