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強抱強拋強牽手
洛風不言不語,隻是用清澈的眼眸盯著她,看著她可愛俏皮的模樣。
顧安安見了更氣了,這是在調戲她?
“說話啊?幹嘛不說?”顧安安微微調高自己的音量,顯得更加的不滿,望著洛風就像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洛風好看的丹鳳眼一彎,露出愜意淺笑,像是好意提醒著顧安安:“你還是先把鞋穿上吧。”
顧安安閃了閃無辜的大眼睛後,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沒有穿鞋,光著腳就在地上走。
剛剛她出門就被洛風嚇了一跳,拉著洛風過來,哪裏有時間穿鞋啊?
她有些含羞地放了放左手,拖鞋穩穩跌在地上,再提起小腳丫一穿,完工。
剛想再次抬頭仰望洛風,可是頭上的那道力度卻更快。
洛風輕輕摩擦著她的頭發,眼神柔情蜜意笑著說:“怪不得那麽容易感冒,還真是糊塗。”
顧安安一頓,用力拍開他的手,抬頭錯愕看著男子的一臉輕快。
他……和我……很熟嗎?
洛風的臉實在是溫暖,就像是陽光一樣,讓人不知不覺陷進去。
顧安安出現過無次錯覺,自己和他早就見過。可是想想,不可能啊。
難道是他長著一張大眾臉,經過認證,也不是啊。而且還是獨一無二,帥的一塌糊塗。
那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錯覺?
傻乎乎的顧安安,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喝醉酒的那晚,對洛風做了什麽。
強抱?強泡?強睡?最後還強牽手。
洛風接受著她錯愕的目光,根據科學依據,夢境一般是容易忘記的。
一經忘記,恐怕再也記不起來了。
不過他倒從未奢望顧安安能夠想起,那一晚真的無所謂。
隻是那一晚,讓他認識了這麽一個人。讓他覺得與眾不同的人。總是把自己的心情,掛在臉上的那麽一個簡簡單單的女人。
“讓我看看還有沒有發燒。”洛風說完,就把他那寬實的手掌,放到顧安安的額頭上,仔細地感受著女子的熱量。
顧安安十分不適應這樣的身體接觸,她心裏一個哆嗦,下意識地緊張拍開他的手,立刻就飛快逃走。
太恐怖了,那個男人。醫生都是能夠輕易讓人感覺到全身不舒服的嗎?
總覺得每次碰到他都不正常,不行不行,以後不能再見到他。
顧安安在老宅逛了一圈,打算找個好地方躲著,可是走到哪都感覺能碰到洛風,世界就是這麽小,最後還是回到了夏初的房間。
她輕輕走入,夏初正安靜睡著,還是剛剛的那個睡姿。呼吸淺淺,若有若無地傳播著。
顧安安望了夏初一眼,確認夏初沒醒後,走到梳妝台那邊坐著。
她左顧右盼打量著夏初的房間,看看能有什麽好玩的東西,不然在這裏就太悶了。
她的視線,定格在地上那一團特別的紙團上,似乎是被遺忘的一樣。
顧安安好奇地撿了起來,小力地打開。很快,原本鼓鼓的一團變成了滿是褶皺的薄紙。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深灰的痕跡上,頓時明白這是什麽。
夏夏什麽時候重新設計起珠寶了?顧安安心裏疑惑不已。很快,她又想道:“算了,管她呢?她本來就喜歡這個。”
她再次把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最後,顧安安覺得悶的慌,於是陪著夏初一起睡了。
不得不說,兩人的睡功實在了得,一睡一整天。夏初還好,一晚沒睡,這樣還說的過去。
可是顧安安…………她昨天晚上可是睡了很久的啊。
兩人直到傍晚才起來,走下大堂洛風早已離去,而簡逸則去了公司處理事務。也是,那麽大的公司怎麽可能閑著?
顧安安在和夏初吃完飯後就離開了。夏初是和顧安安一起走出大門的,因為她想到附近走走,也好熟悉熟悉環境。
她來這裏有些天了,可是卻沒有多走走,實在是虧了這樣的好風景。
獨自一人走在兩邊種著樹木的小道上,夜晚涼風習習,吹在夏初姣好的臉上,頓時把夏初吹得神清氣爽,豁然開朗。
月亮的光亮,照射在夏初身上,讓她的白裙,像是籠罩著一層閃著銀光的薄紗一樣,顯得維美維俏。
這裏沒有一點車的喧鬧聲,耳朵也不覺得嘈雜了。
在黑又寂靜的氛圍裏,夏初卻沒有感覺到有一絲恐怖,反而饒有興致地聽著蟲兒的叫聲。
一陣一陣,似乎是在譜寫成歌曲一樣,播放著。
突然,夏初明顯地聽到了不協調的聲音。一聲一聲沉重的呼吸聲從不知名的方向襲來。聲音低沉無比,像是男人的聲線。
夏初頓時覺得有些緊張,涼風趁虛而入,惹得全身哆嗦了一下。
她僵硬地左看右看,尋找著那恐怖的聲源。
心跳加速使得她不能集中,不過過了一會兒,她還是辨認出來了。她帶著警惕又害怕的目光走去,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
越走近,那道呼吸聲越大。最後,她感覺到眼下有流動的東西。垂眸一看,血!
夏初嚇得不輕,正想轉身就跑。可是萬一有人受傷了怎麽辦?那她豈不是見死不救?
想到這,夏初又撞著膽子走過去。果然!那裏躺著一個人。
滿身是血的男人!
他黏稠鮮紅的血液在小草上流動著,就像是倒在血海中的人一樣。
夏初急忙跑過去,聲音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不過還是盡力地說了出來:“你……你沒事吧?”
她盡力抬起男人,可是發現自己的力度微不足道。
血,已經把她的白衣也染成了鮮紅,夏初根本無暇顧及。
她四周望著,誰能告訴她,該怎麽辦?打電話,對,打電話。
想到後,手忙腳亂地摸著自己的衣兜,拿出手機,頓時手機也粘上了血漬。
剛想打電話給120,可是男人卻抓上她的手。夏初嚇得驚惶失色,把手機都丟掉了,尖叫一聲。
夏初很快反應過來,男人似乎在說什麽,她連忙把耳朵湊過去極力聽著。
“不……不……不能……去醫院。”男人的聲音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很快暈厥過去。
“不能去救護車?那……那去哪啊?”夏初東張西望,慌忙地喊著,像是在問男人又像是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