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要睡在同一張床?
而在客廳的夏初,一開始是愣在那裏的,聽到水聲後連忙回過神來,頓時有些懊惱地抱著自己的腦袋。
天!!
這裏隻有一間房啊,而且隻有一間床,小愛也是睡在客廳的小沙發上,現在簡逸到這來住了,總不能讓他睡沙發吧,那不是…………
要住同一個房間,睡同一張床?
想到這幅局麵,夏初不禁回憶起以前他們做……那檔子事的情況,整張臉開始發熱發紅,明顯的嬌羞和不知所措。
雖然他們結婚了,可是一直都分開房間睡啊,除了有時候…………
但現在真的要睡同一間房間了,還真的是有點緊張。
這時,夏初變換了一下動作,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胸脯,開始喃喃自語,“夏初,夏初,夠了,別緊張,沒什麽好緊張的,對,別緊張。”
其實夏初不知道的是,每次她睡著時,簡逸都會偷偷走過她的房間,有時是直接上她的床,有時是守著她許久才回自己的房間。
沒辦法,誰讓她一睡覺就變成豬,很難醒來,所以對於外界的事,是渾然不知。
簡逸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出神的夏初,正拍著自己的胸脯不知道說些什麽,就像是和尚念經一樣,實在是可疑。
男人此時的頭發,還是濕的,晶瑩剔透的水珠一滴一滴地從發尾落下,有的順著他的脖頸而流,劃出一條性感的痕跡。
他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然後把幹毛巾放在自己的頭上,邊擦邊往沙發那邊走。
男人的腳步聲很大,偏偏夏初想入非非太深了,怎麽也回不過神來,直到身旁的沙發凹陷下去,她的身子也是跟著動了,才反應過來。
她轉過頭望去,看到簡逸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時,心一驚臉一熱,又馬上轉開,不再看他。
見夏初這樣的反應,簡逸驟然明白過來,這個小女人,平時一副小刺蝟的樣子,見到誰就刺誰,沒想到現在還會害羞啊。
他的桃花眼毫不掩飾地彎了起來,露出一個漂亮到極致的笑容,挑眉問,“怎麽?不洗澡?”
“啊?嗯,洗……當然洗。”
聽到男人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夏初的臉紅是隻增不減,說話都含糊不清了。
說完這句話,她便逃跑似的走入臥室,想著拿衣服去洗澡,沒想到一打開衣櫃,簡逸的衣服赫赫然跑入她的視線。
這個男人,還真是萬事具備了,什麽都帶來了,肯定是早有預謀。
她深深地望了一眼那整齊排列在那的男裝,重重地呼了一口氣,然後在旁邊的一格裏拿出她的睡衣,再走入浴室。
許是男人剛洗完澡的原因,夏初一走進來,就有陣陣沐浴乳的香味撲向她。
她沒有多想,快速地打開水龍頭,讓水聲先傳出去,調整了一下心跳和麵紅,才開始洗澡。
待夏初洗完澡後,她先是去了房間把濕噠噠的頭發吹幹了,再拿起一大堆的紙和畫筆走出去。
客廳裏,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看著電腦的認真臉頰,帥氣逼人。
夏初幹咳兩聲,才緩緩地走過去,一屁股坐在男人的旁邊,找了一個合適又舒適的坐姿後,便打算開始畫畫。
沒想到的是,男人突然往另一邊挪動了一下,遠離她。
夏初有些奇怪地打量著男人,不明他的做法,收到她目光的簡逸,淡淡地告訴她原因,“電腦有輻射。”
夏初聽了頓時會意,衝男人會心地一笑,重新轉過臉,這次真的陷入了設計的世界裏。
一間不寬不窄的公寓裏,承載著許多回憶的它,簡單又溫馨。
曆史已經有些久遠的沙發上,正坐著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美麗,兩人默默不語,都在安靜沉入地忙活著自己的事情,構成了一副和諧的美畫,讓人賞心悅目。
直到深夜,將近十二點時,脖子有些酸的簡逸,才從工作的思緒中拉回來,他鬆了鬆自己的筋骨,一看時間,才想到夏初應該睡覺了。
他轉過臉,便看到夏初認真安靜的神情,眉毛微蹙,手指抓著畫筆,靈活地在畫紙上遊動。
她的臉上,此時沒有任何的化妝品,依舊是美麗動人,額前的長劉海,被她輕輕挽在耳後,身穿一身寬鬆的白色長襯衫,露出修長又白皙的大長腿,整個人幹淨清爽。
不過這幅畫麵,他並沒有欣賞太久,飽他眼福,遠遠沒有夏初的睡眠時間重要。
許是夏初畫的太入神了,已經到了忘我的境界,以至於簡逸來到了她旁邊她都不知道。
直至她的畫板被突然搶走,她下意識地緊拽,並警覺地抬眸一探究竟。
看到簡逸時,她先是驚訝了一下,後不滿地問,“你幹嘛?快放手!!”
這些設計可是她的命,當然是不能夠被簡逸搶走了,不然她就死定了。
見女人緊張地模樣,簡逸無奈地先放手,提醒道,“晚了,該睡覺了,明天再畫。”
夏初正畫得起興,沒有要睡覺的意思,搶回畫板的她,再拿起畫筆,搖頭說,“不要,你先去睡吧,我再畫會兒。”
“不行,你現在不能熬夜。”
簡逸這次沒有依她的意思,他微微蹙眉,一把搶過夏初的畫筆,再到畫板,然後用適當的力度拉起夏初,往房間走去。
夏初見男人這麽堅持,也想到確實晚了,雖然有些不甘,卻還是乖乖地跟著他。
待他們躺到床上,簡逸先是把燈關了,再把夏初拉進懷裏,低沉地說了一聲,“睡覺。”
“嗯。”
簡單的兩句完畢後,房間裏頓時變得又黑又安靜,隻剩下兩人毫無規律的呼吸聲。
夏初窩在簡逸的懷裏許久也睡不著,好動的她也安靜不下來,猶豫了一下,才出聲問男人,“簡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她知道,他也沒睡,聽他的呼吸聲就知道了。
果然,馬上就傳來了男人低沉的鼻音,“嗯。”
“你今天中午是生氣了才不理我的?”
聽了這個問題,簡逸的眼眸在黑夜中陷入了無止境地幽深中。
他想,他沒有。